“你想说凉府派人逆水行舟,跑到这来将堤坝炸毁?是否能侧面证明,你们水军巡查不利?”
“凉府密探连接成网,盘根错节,无孔不入,不是没有秘密过来的可能。这段期间电闪雷鸣,狂风骤雨,故而……”
没等赫连云讲完,白悍起反手一个巴掌。
“说来说去,就是想脱罪,屁话真特么多。”
一个耳刮子不够,又接连扇了几个耳刮子,才消气。
在白悍起眼里,赫连云只是卑贱的蝼蚁,打他骂他,都是给他脸面。
赫连云低头,站着被打,不敢反抗。
没别的原因。只因白悍起是勋贵,拥有特权,而他们再有能力,也改变不了寒门出身的事实!
寒门就是猪狗,仰人鼻息。
讲真,这对有能力的人而言,是悲哀。
“照你现在看来,立刻出兵是否能夺回夏关?”
“末将不知道,末将觉得应该先救人。”
“特么的谁问你救不救人的事了?老子要的是夺回吓关!”白悍起气急败坏,干瞪眼。
赫连云:“水很大,四周扩散,冲到关口……”
“你想表达什么?能不能拿?能拿还是不能拿?老子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给老子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白悍起气得老脸通红,鼻孔喷火。
“拿不回,虎口关水军才寥寥一万,怎么可能打得过数十万联军都打不下的凉府?”
赫连云是家吃百家饭长大的,白悍起的举动只管他自己,不管百姓性命,他怒火滔天,满心杀意,很想亲手砍了白悍起。
原本他就没什么前途,所以来到虎口关,想凭一己之力保护家乡。
直到此刻,才明白,他曾经的想法有多天真。
“拿不回来?老子看你是不想拿。”
白悍起又是重重几个巴掌。
他特别讨厌赫连云这种犀利的目光,带着反叛,他不喜欢,很不喜欢,觉得这是对他的挑衅。
除了上等人,下等人即便再有能力,也只能当狗,是狗就得露出讨好的眼神,而不是反叛。
“老子命令你,立刻调集人马,进攻夏关,若拿不下夏关,提头来见。”
赫连云咬紧牙关,目眦欲裂,岂会不知道白悍起想把黑锅往他脑袋扣?
去,九死一生。不去,十死无生。
“末将知道了。”
“赶紧滚。”白悍起冷哼。
“是!”赫连云退下。
他的亲信全在等他,看他出来,纷纷围上前。
“将军如何了?是不是要先救人?”
“咦,将军,您的脸怎么肿成了五指山?什么情况?”
赫连云很多话不敢说,更不能解释,只是道:“迅速召集人马,夺回夏关。”
闻言,哗然一片。
“怎么可能夺的回?父老乡亲的性命当如何?任由他们在水中绝望的等死?”
“这决策乃白悍起所定,他搞出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眼睁睁看着无辜百姓去死?”
在场的,大体都是虎口关本土人,现在遭殃,哪个不急?
“住嘴,别在这里说有的没的。”赫连云刻意压低声音,“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如果不想死,就管好嘴。”
众人即便愤怒,却也大体猜出赫连云的意思。
等退出虎口光,众人才又询问。
“白悍起那老不死的,真不管大家性命了?”
“心里清楚就好。”赫连云道,“立刻召集人马,兵分两路,一路找炸毁堤坝的真凶,一路直逼夏关。无论如何,都得给百姓交代。”
众人反应过来,立刻拱手:“将军睿智。”
做好安排后,赫连云带着人马,顺流而下,挑了最破旧的船。
至于最好最大的船,则是留给去搜救虎口关还存活的百姓。
这消息传到白悍起耳中,气得老脸铁青,浑身发抖。
他觉得赫连云的做法是在啪啪打他脸。
他怒不可遏的一掌震碎案桌。
“狗东西,敢藐视老子的权威,想死!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
刘行宇天黑前抵达瑞安县内。
在指引下,将船停在内河。
刘行宇看了眼水势,这边的损害很小。
城墙上将士们高声大吼:“欢迎刘将军回家。”
听到这话,刘行宇感动的差点嚎啕大哭。
因为,将士们的态度,表示正式接纳他为凉府人。
走上城墙后,看到魏浩在雨中等候,刘行宇更加感动,快步过去。
“末将见过老爷万岁,不负老爷所托,虎口渡被炸毁了。但水势太烈,有一百多人不知所踪,是末将没有保护好他们,望老爷惩罚。”
一起上来的水军,齐齐跪地,替刘行宇求情。
“老爷,跟刘将军没有关系,请老爷明察秋毫。”
“不错,老爷,洪水太烈,将军怕出现差池,才不敢离开太远,求老爷宽恕。”
他们清楚,刘行宇能带那么多人回来,仅仅损失一百多号人,已是不得了的成绩。
魏浩哪里会不懂这一些?
泄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