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印。你就站在楼下,不要上来,我们要复查现场。”张明德很听话,守在了楼下。 同来的稷州法医郭欣详细介绍了第一次现场勘查及尸检情况,和夏旭东支队长介绍的基本一致。这确实是一个废弃的教室,零星地放着十几套破旧的桌椅。部分玻璃已经碎了,讲台左上角有一个燕窝,燕窝下面的地上有一些鸟粪。尸骨已经抬走,脚印、生物学痕迹及尸骨被发现的位置画了白线,黄一为带领自己的队员进行了详细的复核,确认无误。 最后大家的目光落在了黑板上已经不太清晰的粉笔画上,黄一为隐约看到了几个英文字母,内心一震。由于不太清晰,黄一为换了不同角度仔细辨认了一下,似乎是“yuv”三个小写字母,没有连笔,但字母的笔体与字母系列案的有相似之处。黄一为对大家说:“你们大家看一下,最上面是不是三个英文字母,好像是yuv。” 皮鹏最先说了话:“看起来是。难道又是一个字母案?” 戴家兴说:“会不会是我们多疑了?也许这是汉语拼音。” 皮鹏反问道:“yuv是什么拼音,拼得起来吗?另外,为什么不加声调?” 虽然戴家兴不服气,但没说什么。彭鹰的目光不只集中在那三个字母上,他观察了黑板上的幅图。他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搜索起来,然后把手机拿给了黄一为:“头儿,你看一下。我认为整幅图是一个法徽图案,只是没有圆圈和圆圈外面的部分,但圆圈里面的部分都在。比如麦穗、齿轮、华表和天平等这些要素都在,在这辐图上面才是那三个英文字母。” 听到彭鹰的想法,大家都围拢过来,有的人也拿出了手机搜寻起了法徽的图案。 郭欣感叹道:“真是厉害!360追凶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勘查现场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以为就是老师教学时画的一幅画。” 黄一为说:“你别这么说,我们只是接触过类似的案件,对于字母类的东西有比较高的敏感度。” “黄组长,你不要客气了,看来夏支队长把你们找来是找对了。当时我们局里很多人还不服气,现在他们服不服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服了。” 戴家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使劲拍了拍彭鹰的肩膀,赞叹道:“行啊!英特尔!这么模糊一幅图,看起来毫无联系这些元素,你居然能想出来是法徽上的元素。我服了!”说着他还伸出了大拇指。 彭鹰脸一红,叉开了话题:“法徽是法庭上悬挂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英特尔说的就是关键了。”黄一为回过头来看着黑板说,说着他登上了讲台,向下看去。从讲台上向下看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死者被绑的位置在最中间一列的第三个座位,正对着讲台。他又走到死者被绑的位置,坐到座位上向讲台上看。 黄一为突然说:“生化武器,把我的手臂绑起来!” 皮鹏理解黄一为的意思,到楼下车里取绳子。郭法医不理解,想问为什么。 戴家兴制止了他,悄悄在他耳边说:“郭法医,不用管他。我们家黄老邪经常这样。” 郭欣压低了声音问:“黄组长的外号叫黄老邪?” 戴家兴点点头,把食指压在嘴唇上示意他小声点。皮鹏拿来了绳子,彭鹰帮忙把黄一为的手臂固定在了椅子上。黄一为挣扎了几下,再一次向讲台上看去,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说:“凶手有意把这里当成法庭,凶手扮演法官,审判受害人。然后走下讲台,用扫帚把一下一下击打受害人的后脑,直到受害人脑浆迸裂死亡。整个过程既是一个审判过程也是一个行刑过程,受害人被判为死罪。凶手认为受害人罪大恶极,以私刑处决了受害人。” 大家纷纷点头,显然同意了黄一为的推断。皮鹏松开了黄一为,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自言自语地说:“yuv这三个字母一定与受害人所谓的罪行有关。” 彭鹰说:“看起来凶手比较熟悉法庭或者法徽,凶手会不会是司法系统的人。毕竟受害人举报过那么多人。” 皮鹏记性比较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受害人曾经举报过3个派出所民警,2个公安局民警,1个检察官和1个法官。我们可以向他们询问一下。” “这些人不是那么好查的,我们一定要找到更多的证据。我们不能随便冤枉任何一个人,当然也包括我们系统的人。何况熟悉法徽图案的人不一定就是公检法系统的人,普遍市民也可以做到,比如我们就可以从手机上轻松找到法徽图案。”黄一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还提醒了一下彭鹰,“英特尔,我们所有的人里,只有你一个人学过画画,也是学图像侦查出身的。你好好想想,凶手的画画水平怎么样?” 彭鹰仔细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说:“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从整体构图来说凶手应该没有学过画画,但他有一定想象力,还算有一定天赋。他只有白粉笔,巧妙地利用了白粉笔与黑背景形成的对比效果,但对于粉笔痕迹的轻重掌握得不好,所以我们从轮廓上可以看出凶手画的图案,然而图案并不美观。我认为这是凶手追求的一种形式,他需要一个模拟法庭,但要求不是很高。综合来说,我认为凶手是一个很聪明但没有学过画画的人。”郭法医忍不住鼓起掌来。 黄一为点点头,问:“其他人还有什么想法吗?” 大家没有说话,现场复斟结束。回到车上后,黄一为把拍下来的字母照片微信给了韩文君,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