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顾崇问她一会儿准备干嘛,要是无聊的话,也可以跟他一起过去,就在旁边坐着看他干活也成。
顾崇就是想多和她待会儿。
哪怕薛芙啥也不干就站在旁边,只要存在在他视线范围内,他心里就美。
薛芙被他这话哄到了,脸上笑得开心。
“我过去又帮不了你什么,站边上给你喊加油嘛?”
“好啊,给我喊两声,我肯定有劲儿锄地。”
薛芙眉眼弯弯:“嗯,那我一会儿过去看你吧,给你带甜水。我现在打算先去鱼塘转一圈看看。”
“成,那我在那边等你。我分的地就离鱼塘不远,你出鱼塘往左边走,走到那棵歪脖子树边就能瞧见我了。“
“好,知道啦。“
“走了。”
薛芙朝他挥挥手:“那一会儿见咯。”
薛芙回宿舍又换了身耐脏一点的衣服,出门前,又从箱子里翻了双手套往手上戴着。
以防万一。
鱼塘这边半个多月没来,没啥太大的变化。
除了鱼塘里面没了鱼儿,水面显得安静了许多,池中央不再时不时就泛点水波纹。
薛芙沿着鱼塘坎上转悠了一圈,这边土坎上杂草倒是生了不少,歪倒在路面上,半个月就长到了小腿那么高,有些挡住。
本来就没什么事,于是薛芙准备把这些碍事的杂草给拔了。
幸好她先见之明戴了手套,这草拔起来倒不怎么刮手难受。
她吭哧吭哧拔了好一会儿,这边土埂上勉强清理了个干净,方便走路了。
她看着恢复光洁的地面,心情变好了些。
不过,拔草也很累的啦。
她流了点汗,又回了知青点洗了手洗了脸,换了件衣服,觉得身上好受了许多。
然后她去洗干净了自己的水壶,从暖水壶里倒着早上烧开的开水,又去箱子里抓了点红塘,冲了一壶甜水,准备给顾崇带过去。
她记得顾崇之前给她指路的地儿,顺着找了过去。
然后就瞧见了在地里边认真专注锄地的男人。
干活发热,所以他脱了外衫,只留了点底衣在身上。
那底衣薄且贴身,紧紧贴合在他的皮肤肌肉表面。
薛芙是摸过他身上的肌肉的,她知道那一团肌肉多么结实又火热。
她就喜欢这种肌肉男妈妈。
嘿嘿。
薛芙没忍住,在边上悄悄咽了咽口水,真当是男色误人。
她在边上看了一会儿他锄地的动作之后,才被他在放松的时候瞥见。
他眸色如墨,此刻紧锁在她身上,她看见他眉梢向上抬了抬,嘴角勾起朝她笑着。
“阿芙。”
他喊了她一声,放下锄头,朝边上这边走过来。
见她抬脚也准备提步朝他这边方向走过来,他赶忙又加快了速度。
“你就在那儿,别过来,这边有泥。”
“哦,好。”
薛芙听话的停在了原地,看他靠过来。
“还有多少地要锄的呀?”她将手里边的水壶递给他,又偏眼望向他身后,那片他翻过的土地上。
那块地不宽,但是很长,从一头到另一头,薛芙感觉都有半个操场那么长了。’
他翻了一个上午也只锄了一半多一点。
顾崇拿到水壶没立马拧开喝,他有点舍不得。
水壶摸上去暖暖的,在他心上也浇了一股温热的暖流。
“这一块翻完,然后那一边还有一块小一点的地,”他比划了一下,“不到这块地的一半大。”
“这边中午之前就能翻完,很快的。”
薛芙抿抿唇,看着他有些发红的指关节,有些心疼,她吸了吸鼻子,又扬着下巴催着他喝水。
“你喝点水,你嘴巴都干了。”
“是吗?”他盯着她,下意识舔了舔唇,然后才低头拧开盖子,又仰头喝起她泡的红糖水。
薛芙没看他的脸,而是注意到了他不停上下滚动的喉结。
她也摸过他的喉结。
那回她刚一碰到手就被他抓下来紧紧捏住了,他紧着喉咙,摆着一张认真的脸和她说,喉结摸不得。
这会儿她又想调皮了。
人就是这样,越不让干的事情越蠢蠢欲动。
她问:“怎么样?”
顾崇抿抿嘴,认真回答:“很甜,很好喝。”
他又吞了吞喉咙,嘴巴里还残留着红糖水甜滋滋的味道。他很少喝这种甜水,但这滋味他还挺喜欢的。
“那能不能让我摸摸?”
顾崇:?
他眸子微微睁大,漾着错愕和无措。
“什么?”
他眨了眨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茫然。
薛芙呵呵笑得开心,像是偷腥成功的猫儿,她抬手隔空指了指他脖子的位置:“我想摸摸那儿。”
她指到的地方又上下滑动了下,薛芙眼尖的发现他耳根子红了。
她装无辜问:“不可以吗?”
顾崇是很难拒绝她的。
尤其被她这样的眼神盯着,全然缴械投降。
他眼睫微微垂下遮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