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想没脑子的追问司简有没有关于是谁下黑手这件事的猜测的,但是迷彩帽止住了我。 他谨慎的问司简,“是不是外边有什么变故?” 司简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继续往下走。 这场面我也没见过,咋了?上高村丧尸爆发了?我们被迫掘地三尺寻找保护伞公司入口? 但是看司简表情,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我追了上去,“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机关?我刚以为这里很深,但是现在一看,像是迷惑人的那种墓。” “安静,我说有就有。” 司简的语气冷冰冰,我想,他一定是个谈恋爱后很会冷暴力的人。顿时间他重新定义了高冷一词,真是又高又冷。 我闭嘴不再多问,却也没有兴趣跟他一样观察周围环境是否有机关。 因为在我看来,这里根本没有必要观察,四周石壁毫无价值可言。 真正的机关,在于究竟是什么力量使墓室跳跃般的向上移动。如果不是怪力乱神,那这显然得有个什么突兀的元素控制。 比如可以扭动的镇墓兽的头,或者能取下来当钥匙的灯台。 头顶灯被取下,放置在左侧靠墙的地上,这个角度只要我们没人遮挡,凭借灯的光线足以照亮左侧所有石壁。我装模作样的在石壁上摸来摸去,感觉不出一点端倪。 右侧是司简一个人在看,他好像只需要一点光就能看清周围的一切。从进来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开过灯,身上携带的唯一会发点光的东西似乎就是那个红外线灯了。 我是属于摸鱼达人那种类型的,迷彩帽专心与在这一方天地开展他的考古工作,只有我沉不住气。 “帽帽哥,你对这个地方有什么看法?” 迷彩帽的灯修好了,但是有时亮有时灭,我们像是在墓道里蹦迪。 他隔着帽子挠挠头,表示出困惑。“不对啊,这里明明应该有机关的才对。难道我们碰上鬼打墙了?” 司简听到后不再说话,三个人里似乎没一个能帮助他的。 我是唯物主义论证,坚决不信怪力乱神的事情。 如果这里真的有鬼打墙。那能是什么鬼? 外边石碑上写的那个汉代刘氏觉得我们扰了他们清净? 我觉得不对,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很多地方不流行火葬。活人死了之后,盗墓贼猖獗,有头有脸有碑的墓,即使是前几天刚埋的,也能被人半夜刨了。 “你们为什么都断定这里有机关?不能是人先死,然后再被同伙插入青铜箭,伪装成被墓中机关射到的吗?” 司简看了看我,然后边琢磨边说:“首先,被杀是需要有个搏斗过程的,死者周围或住处并没有发现其他伤口。其次,我了解到尹玥小姐并没有办案经验。” 好,很好。 我被嫌弃了,嫌弃我的人还对我有很深的敌意。这人真像是霸道总裁爱上我那种文学里面不喜欢被黏的男主角。 迷彩帽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但我也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怜悯,然后继续埋头苦干。 我们不知道在这地方待了多久,直到再次路过那一堆动物骨头,我先是觉得渗的慌,然后想起来自己上学时在另一家博物馆听到的讲解。 突然感觉自己在两人之间算是聪明的一个了。 最熟悉案件的人是司简,我吞了口口水,直面尴尬,鼓起勇气问道:“这盗洞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头也不抬,“死者是昨天凌晨被发现的,过几天上高庄会有庙会在这里举办,村长高严庆每天都会从这里路过去省道对面的土地庙里安排相关事宜,痕迹认为这盗洞应该是前天出现的。” “那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大型动物的白骨?” 说完,终于换来司简一个正眼相待。 他使了个眼神,示意我继续说。 “北洋在汉代虽然历史地位重要,但是汉代都城只有最开始的一小段时间是定都在这里的,随着征战面积扩大,君主也会逐渐像他的的地图中心挪去更换都城。我们这里出现的所有刘姓皇室,起码都是开国将军级别的,都应该是记录在册。 我觉得这里的墓可能是假的,至少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不是真正的墓。” 迷彩帽听到后,扭头看向我,带着喘息问:“死者高海宁的父亲是第一批因为倒卖文物进去的。距离他住处到最后倒下的地方走路要走二十分钟,他被发现时脸色黑紫,如果不是刚从墓道出来,为什么会拖着受伤严重的身体走这么远的距离呢?” 这问题是个好问题,尸体、古董、出现洞的墓、墓前写着汉代的碑。不免让人认为跟盗墓有关。但同时我也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迷彩帽知道的明显比他告诉我的要多太多,比如他倒卖文物的父亲,比如他的真实死因。 如果真是点背到被一支小小的青铜箭击穿心脏,那血都能从上高村东头小卖铺流到村西头王寡妇家里。 结合司简所说和最近的天气,冻死的可能更大。 但是我现在在这个地方,像个地窖一样,暖暖和和。如果他们有办法下到更深的地方去,晚上睡觉怕是和开了空调一样的效果。 我看了一眼司简问道:“倒卖的是青铜器?” “不是,是汉代瓦片。” 我寻思着这有什么值钱的,汉代瓦片我们馆仓库放了一大堆。我带团讲解时也是最没人愿意多停留驻足的板块。价值高一点的瓦片也是一些图腾之类,差点的除了年份比较长,从收藏和审美价值上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迷彩帽却大吃一惊的模样,神色不再随意,像是看到珍宝一样。 我说:“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