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这就属于怪力乱神的领域了,迷彩帽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说这话不符合他身份。 正想反驳,却看到迷彩帽脸色不太对劲,他突然疑惑的盯着我身后。 “我们怎么少了一个人?” 我扭头一看,发现身后一片漆黑,空空如也人的瘆人。什么都没有,我以为自己走在三人中间,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我在殿后。 “司简呢?刚刚不还在帮你照明?” 我蹲着看侵蚀线的时候过于专注,身边有人不见了都没注意到。 我心想,这也没什么,他可能是出去了,也许是跟外边同事有什么交代。 我用这种简单的话语安慰自己。 再加上我本来就瘦,蹲的时间长起身之后低血糖引起的两眼发黑,原先的安全感一下子全没了。 我咽了咽口水,犹豫的对迷彩帽说“要不我们等.....” 话还没说完,我听到清脆的“咔嚓”一声。 低头一看,一根森白的骨头被我踩断,脚边还散落着四五个手指般细小的骨头。 我看着脚下的断骨,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迷彩帽寻着我的眼神,将照明灯打在这腿骨上。 他声音颤抖的叫道:“卧槽!这才几天,失踪那哥们儿就成白骨了?” 这一声直接把我空白的意识拉了回来。 下一声卧槽是我说出口的,然后我大喊了一声“跑!”,两人齐齐向入口狂奔。 一边跑,一边想着刚捕捉到的“失踪”二字。 这是我没有接触到的,来时的资料没有提及。 突然发现,我和司简以及迷彩帽信息差严重。 迷彩帽跑到时候习惯性直起腰,照明灯被撞坏。四周一下变得漆黑。 我突然停顿下来,记得进来之前看了眼手机,是下午五点,天还没黑,现在怎么一点入口的光都看不到了? “小尹你灯呢?”迷彩帽在我身后催促,听得出来他是真着急。 “进来的时候看你灯太亮就没打开。” 现在我几乎把照明灯浑身都摸过来遍,愣是没找到开关。 “折荧光棒!那玩意儿也能发光!” 荧光笔被我塞进背包两侧的口袋里,很轻松就能拿出来。 两头一弯,化学液体相互交融,发出淡紫色的幽光。荧光笔能见范围大概是周围半米,看到光亮后,我们两个都松了口气。 我又反手掏出一根,递给身后迷彩帽。 老一辈人常说,深夜一个人走在野外听到有人叫你名字千万不能回头,人的身上有三把火,一把在头顶,两把分别在左右两肩膀上。一回头就会有东西趁你不注意,拍掉肩上的一把火,从而中邪。 以前我是不信的,现在我信了。 就在我刚才踩到骨头的地方,一黑影背对着我低着头蹲下。人蹲下的时候高度大概只有平时的一半,迷彩帽在外边蹲着在外边检查装备的时候,我感觉他高度大概能到我胯的位置。 而那个地方蹲着的,起码到脖子,那站起来可能有三米! 人在这种周围漆黑,又不太干净的环境里,联觉总是特发达。 此时,我又联想起老一辈人说。 农村有种被称作大路神的鬼,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比较宽阔的路上,跟随独自行走的人,若被人发现看到,那发现它的人第二天就会横死与荒郊野岭。 之所以被称之为神,是因为有人说它是由亲近的人所化,身形巨大是为了恐吓路周围的小鬼。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一种保护,虽然被看到后会带走那人凄惨了点。 我盯着那东西,声音有些发抖的对迷彩帽说:“你在这儿有亲朋好友之类的吗?” 他接过荧光棒,但是看到我的表情后,稍微轻松的感觉瞬间消失,不可置信又强忍住慌张。 “你要说的,我资料里可能读过” 我老家和上高庄这个地方距离不远,习俗差不多。这里离省道很近,迷彩帽表情僵硬,他可能已经想到我说的是什么了。 我不敢说话,大脑已经做出了逃跑的反应机制,肾上腺素飙升,但是两条腿跟不上节奏,软的发抖。 迷彩帽的心跳声穿过格子衬衫。我还看到他喉结上下浮动着,一层冷汗在荧光棒的幽光中发亮。 黑影一动不动,迷彩帽已经把手放在背后的工兵铲上。 他朝我做了个嘴型,“一、二、三!” 三的嘴型出现后,我拔腿就跑,手中的荧光棒能=能见范围虽然只有半米,但是这半米似乎有着太阳光般的亮度。 身后传来迷彩帽略微劈叉的一嗓子。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上好的铲子只需要最简单的攻击动作。” 我意识到我跟迷彩帽才认识不到一天,没有一点默契可言。 身后一声响,迷彩帽高举工兵铲往那黑影身上招呼,却被黑影灵活的闪开。 那黑影站直了身子,脚踩地面,头连接墓顶。 迷彩帽一击未中,抡起工兵铲就又是一铲子。 黑影单手接住工兵铲,手腕反转,迷彩帽整个身子半扭曲,只好吃痛的松手。武器落地,黑影长腿一踹,迷彩帽重重砸在石壁上。 “你们两个中毒了?”黑影冷冷的发问。 这时我才从声音中听出来,黑影是司简。 他大步走过来,将手伸向我的头顶。“蹦”一声,照明灯开了。 甬道被照亮一部分,我看着迷彩帽,他捂着腰扶石壁缓缓站起。灯光也照在司简身上,因为我头顶的探照灯离的特别近,他的影子被拉的老长,直到甬道尽头才停止。 我摇摇头,看了一眼正在痛苦的迷彩帽。“没中毒,就是把你认成别的东西了。” 迷彩帽半扶着腰,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