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深风风火火赶回总督府,一路之上他问了中军好几次,到底是出于什么愿意,才让他这般急火,可是中军并没有看过那信件的内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可是把林意深给急坏了,到最后他也就索性什么都不问了,反正一切事情,到了总督府之后,自然会弄个清楚明白。
“总督大人!老师!”
林意深在中军带领下,直接来到了程正允的办公地点,此刻两位正在屋子里面卖呆,一见到他,皆是一叹。
无论如何,礼仪方面,林意深总是非常注重,进屋之后他先给程正允和陈廉依次见礼之后,方才喝了口茶,“老师,总督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程正允把信件内容给他说了一遍,随即问道:“意深,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林意深听过之后,略作沉思之后,给出了答案:“老师,总督大人,我以为这件事应当从速办理,无论田文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总而言之,既然有了风声,这种事绝对不能耽搁。”
“意深,其实这也是我们两个的意思。”
程正允担心陈廉还是一心请战,所以此刻率先将这个问题甩给了林意深,“怎么样,这
一次,你就辛苦一趟吧,你是兵部司戎,在特殊时期,也是拥有带兵权的。”
“好!”
出身大家族就是不一样,林意深有着别样的担当,“老师、总督大人,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此事宜早不宜迟,我这就调动梨花军马上沿漕运路线向下排查,遇到乱民、匪寇,立即格杀驱逐。”
“不可!”
林意深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但是这时候,程正允却忽然叫住了他,这一次陈廉都没有看明白他的用意。
倒是程正允此刻叹息一声,缓缓开口,“意深,你不要这么急躁,虽然事态严重,可也不差这一会,老夫有话要说。”
“请老师吩咐。”
“你先坐下。”
瞧着他还站在原地,程正允不由一声叹息。
林意深没有多话,径直坐下后问道:“老师,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程正允道:“这一次,你可以带兵出去,但是你却不能调动梨花军,还有储备军,都不行,你能使用的兵马,唯有向总督大人请调,除了总督府的直属兵丁外,最多再从当地调集一些军马以为协同。”
“可是……”
原本林意深对此是有问题的,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却忽然明白过
来。
老师说的没错,自己的确不能调用梨花军和储备军,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有一个非常简单的理由。
自己可以调用他们呢,但是这些人是否会听命,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虽然这些人都是朝廷的将士,按理说只要自己能够出具兵符或者是调兵文书手续,他们就应该听令的。
可是,那都是臆想中的事情。
这些人全部都是赵飞扬亲手训练,亲手武装,一步步带出来的,基本上可以算是赵飞扬的私人兵马了。
若是他在现场,亲口说要让自己统领,那当然没有问题,但是眼下这个情况,只怕自己去调兵,唯能碰一鼻子灰而已。
程正允所想的一定就是这个,他这是在保全自己的颜面,当然也是不希望自己和赵飞扬之间出现什么芥蒂。
而老师之所以没有明说,是因为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陈廉知道,所以老师提醒过自己之后,林意深还必须在张嘴之时,给出一个能够令人满意的回答。
好在,林意深敏捷非常,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着额头道:“瞧我这个记性,老师提醒的对,赵将军在离开之前,曾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将
余下所有军队,全部驻扎在军应里面,以防总督府附近生变,而且他前线方面到底要面对多少敌人,尚未可知,这些兵将应该留着给他,以策万全。”
“就是这个道理。”
对于林意深给出的解释,程正允十分满意,他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陈廉,“怎么样,陈总督,这一次要用你的将士了。”
“好说。”
因为这试图两个配合紧密,所以陈廉真的没有听出来他们那不为人知的深层含义,所以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应承下来。
“这件事好说,现在我总督府里面能够调出来的将士,大概有两千多人,我把他们全都调集给你,之后林大人你就辛苦一趟,替我这个老家伙,去漕运上面看看,如果有问题,马上处理,可要是田文他虚晃一枪,你也不要客气,直接把他抓来,我会把总督府的牌票给你,到时候你就可以用这个东西挟制他们了。”
说着,陈廉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枚令牌来,“拿好了,有了这个东西,你就可以节制四省官员,虽然田文直属在内阁,然而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见到这个东西,我敢保证一定会乖乖跟你回来。”
“我明白了。
”
林意深接下令牌之后,其实他的心里,一直都在叹息,这一次自己算是看清楚了,陈廉也不再相信田文,而且他这么讲话,大有一种要将田文收拾掉的隐意在其中。
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