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之所以会因为眼前的场景而漠然,全是因为他看出来,这里面不同寻常的问题!
按照之前张鼎烟出现的时间来算,他们应该距离战场所在并不算遥远,由此可以判断出来,他们一定就是周围县府啸聚之人。
这也是赵飞扬为什么一定要巡查的关键。
可是她们走了这么多天,把最相近的两个县府都巡查过了,却没有发现一点点乱民的痕迹,这怎么可能呢?
倒不是说这两个地方里面一定会有乱民,可是至少应该会有一些痕迹存留。
眼下,实在是太干净了!
干净的令人诧异,也不正常。
听过他的说法,所有人面面相视,陈锦犹豫了一下,催马上前问道:“飞扬兄,那你说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
赵飞扬摇了摇头,目光乍看起来有些茫然,可是越往深处去看,就能清楚地看到,那茫然背后的冷漠。
陈锦被他那深邃的目光,弄得心中汗然,晃了晃脖子把后面要说的话,也给晃没了,一行人继续前进,想着他们下一个目标而去。
南地四省总督府!
因为赵飞扬和陈锦带兵出去,所以此刻总督府内的人气要比之前少了很多,但是好在陈锦和程正
允都是两个能耐得住寂寞的老头子。
至于铃铛,每天也就是和姜忘忧在一起比剑,习武,担心赵飞扬而已。
总督府陈廉居住地。
自从有谢平、谢安兄弟参与到治水当中后,他这个做总督的可算是轻松了不少,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有时间一个人呆在这里,躲清闲呢?
这些日子,真是把他累坏了。
对于陈廉而言,这种感觉,就算是连天征战,两年时间的消耗,也不会比之前更加令人感觉到辛苦。
躺在摇椅上,陈廉一手捧着书,另外一只手上还摘了把扇子,摇摇晃晃,好不自在,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就听门外,他的中军前来禀报。
“总督大人!不好了,护漕营急件!”
“恩?”
陈廉长出一口气,无奈又急切的让他进来。
中军进入之后,送上了一封书信,当陈廉看到信封上那三根雕翎的时候,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雕翎信,在大梁体制内,只有请求援兵,才会使用这种形式的信件。
难道是漕运上面,出了什么大问题吗?
陈廉心里想着,刚刚想打开书信可是脑海中,却又忽然闪过了田文其人!莫非这是他搞的鬼吗?
陈廉当然知道,陈志安将田文调走的
事,而且他也从赵飞扬的话语中,看透了其中那不可告人的秘密手段。
自己那位哥哥,这是有意的将田文保护起来,所以这一次,会不会是这个混蛋,在找麻烦呢?
略作思索过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他相信田文就算是再混蛋,也不会拿这种军情要务做文章。
大梁的文武官员,没有一个人不知道雕翎信的分量,若果要是那这个东西做文章的话,只怕东窗事发,天王老子都不会保佑你。
陈廉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抽出书信,仔细阅读起来。
不过,当他真的看过书信内容之后,脸色漠然了很多,“中军,你马上通知下去,把还在军营中的林意深林大人请回来!”
“是!”
中军这边赶紧就去办差,而陈廉则是换上官服,快步来到了程正允办公的地方。
推开大门,程正允此刻正在审阅地方上汇报的文件,一见他来,笑了,“陈总督,看你的样子,似乎有点慌慌张张的,这是怎么了?”
陈廉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而是将书信直接交给了他,程正允见到这个东西之后,不由一愣,赶紧打开看来过一遍之后,也是脸色漠然。
这份书信,的确就是田文送来的
,上面很清楚的写明了,他们漕运上面,现在遇到的麻烦!
因为赈灾粮食,有一部分是要从漕运方面运送的,所以他现在虽然没有了护漕总兵官的职务,但是依然肩负着这个任务。
先是一阵表功,说自己如何如何不容易,之后才说,因为漕运粮食的消息,引来了大批的乱民,他们堵截漕道,哄抢官船。
就算是他护漕营兵马全力抵抗之下,仍然还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然而这还不知最要命的。
真正可怕的是,他们护漕营在书信所写当日,竟然多阶段遭遇到了大批乱民、流民,甚至是山匪强盗洗劫。
赈灾粮被抢走了至少三十万石。
同时,最前头两艘运输船也因为乱民的破坏,而搁浅在漕运主干线上,现在的问题不仅是余下的赈灾粮食面临着随时被洗劫的危险。
最重要的还是如果不能处理好这个问题的话,朝廷后面的赈灾粮就无法通过漕运进入到江淮地区。
程正允看着手中的书信,深吸了一口气,“总督大人,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陈廉犹豫了一下,断然道:“如果他书中所言没有虚词,这件事相当严重。”
“可恨飞扬和少将军如今不在,要不然咱们可以
征求一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