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陈渊无论说什么田文都必须的忍受,而且他还得笑面相迎。
之前陈渊不来,他要做一些事情,凭借的不过是一股血勇,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给自己撑腰打气的人,那还有什么顾及?
所以现在就算陈渊指着鼻子骂他祖宗,他也必须的忍受下来,一定要坚持,保证这位爷能在这多呆几天,最好是等到自己把所有一切事情都处理完了之后,再说。
陈渊又喝了几杯酒,便停筷了,“行了,你也是一个总兵官,这么伺候我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我还怪不好意思的,田文你跟着我几个叔叔混到今天,真不是白给的。”
“瞧公子您说的,我还不就是陈家下面一条狗吗!”
“说得好。”
陈渊点点头,把身子往后一仰,描着他道:“知道吗,你有很大的好处就是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我也知道你不可能无故的对我这么好,说说吧,是有什么事,求我啊?”
“公子眼里真是不揉沙子。”
田文等了半天就是为了这句话,此刻也不客气,直接把自己要给赵飞扬找麻烦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过他说完,陈渊脸色一沉
,犹豫一下道:“没想到你这人胆子还真不小。不过也好,收拾收拾他,也让老子痛快一阵!”
“渊公子,您要是支持,那就太好了。”
田文说着,从袖口掏出一张兑券来,足五万,直接塞给了他,“渊公子,您看您是不是要在这里小住几天呢?”
“也好,我这一路够累,休息休息也是应该的,再说了,要是叔叔和大伯再有书信过来,我也好帮你支应一下。”
说着,陈渊把兑券收好。
自从陈渊在这里住下,田文的嚣张气焰更胜从前,被他召集过来的所有护漕营沿线负责人全部到齐,听过他吩咐之后,立马赶回去安排,谁也不敢耽误。
不到七天时间,江淮沿线上很多地方都出现了问题,一时之间让赵飞扬他们之前做过的很多准备,都付诸东流!
“草!”
这还是陈廉头一次在大堂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破口大骂,而且底气十足,就在今天早上,光是他们总督府直属地周围的一些县区内,就上报了二十多份水灾复现的文牍。
这不是闹鬼了吗?
陈廉怒火冲天,还要发作,但坐在他身旁的赵飞扬却拉住了
他,“总督大人,天灾人祸吗,不要发这么大火,派人去查一查就好了。”
“查一查?”
陈廉一口气缓过,冷静下来,对于自己刚刚的失态,他并不在乎,但是在心里已经明白,赵飞扬拦自己这一下,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赵大人说得对,本督在这里生气,也无用处,还不如把时间都拿出来,好好探查一番。”说着,陈廉将目光投向自己麾下所有文武官员。
“你们听好了,这件事对谁都不要说,该做什么做什么,除此之外,你们自己挤出一些时间来,到周边地区考察一下,看看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是策略有误,还是有人破坏,亦或者是修缮时出现了偷工减料的问题,你们都是本督心腹,切记,一定要做的干净利落,不可被人发现。”
“属下等,谨遵总督大人令!”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赵飞扬对陈廉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发现,这些文牍中,似乎有一个相同点。”
“相同点?”
陈廉眉头一皱,略沉吟道:“本督没有发现。”
“是,时间节点。”
赵飞扬道:“所有这些报上来的文牍,总督大家
可以看一下,他们发出的时间各不相同,可是所有时间节点,而当地情况发生都是在四天之前开始的。”
“哦?”
陈廉眼珠一转,继续问道:“那这能说明什么呢?”
“还不知道。”
赵飞扬非常严肃,他已隐约感受到,又一个关于江淮得阴谋,出现了,“总之这件事,一定要仔细查,总督大人你让你的手下在面上查,我会派人在暗地里再调查一番,然后咱们两个信息互通,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一切都搞清楚。”
“一言为定。”
……
另外一边,带着使命离开了总督的陈锦,也在连日疾驰下,终于赶到了护漕营官署!
陈锦一身紫金描边的长袍大氅,提着青鸾刀,横跨马上,身后是他自己带出来的十个亲兵,此刻已立马官署之前。
护漕营官署因为陈渊的到来,一直非常忙碌,以至于连门外站班之人,都比从前少了一半还多。
有侍卫看到陈锦一行,气度不凡,自己却不认得,紧忙上前来问道:“请来者止步,敢为诸位,是何身份,到此何干?”
陈锦的亲兵不等答话,他这边却已动了手,刘涛之
死对他冲击太大,到现在为止他还没能接受,一肚子闷气没有发泄,此刻正好逮住了机会。
陈锦一口闷气憋在心里,抡起马鞭子来照着侍卫脑袋直接甩了过去,就听啪一声,那侍卫竟被掀翻在地。
“来人!快来人!”
被打侍卫一声叫嚷,所有看门侍卫统统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