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残忍?
多凶狠!
陈渊今天是愁入心肠,喝了不少酒,此刻打个饱嗝,冲侍卫长道:“我说你们到底是有没有办法啊,前几天天突然冲下来这么多水,咱被困在这,可不行啊,这他么要是再来点水,还不把咱都给淹了?”
侍卫长也犯愁,塞嘴里一片炙肉,边吃边道:“公子,这情况咱们也预料不到,要不然您有什么好办法不?反正我看继续往前是肯定不行了,不说这些灾民挡路,就是大水,咱们也受不了!”
侍卫长一直跟在他身边,自然了解其想法,这么说,只是为了讨好他罢了,毕竟能够为陈渊提供一个台阶,且顺其心意,是非常能够赢得好感的。
侍卫长所求也不多,无外乎就是想借用陈渊这条门路,给自己大侄子谋个差事,哪怕是看监牢也好!
他的用意,陈渊心知肚明,嘴角微微一挑,把杯中酒全部灌下,顺势言道:“这样做不太好吧,毕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公子!命,最重要!”
侍卫长继续劝道:“要我看不管多大事,还是公子生命最要紧,要是您出了事,太国仗那边,怎么解释?他老人
家能受得了嘛?别说出事了,我看就是您身上擦破点皮,老爷子都受不得!您现在要是退回去,那不是胆小不任事,反而是为了成全孝道,我大梁本部就是仁孝为先嘛?”
冠冕堂皇的一番话,直接说进了陈渊心坎里,他故意装作非常犹豫纠结地样子,沉思了好久,方才开口,“仁孝为先?照你这么说,我现在暂时后退,等到洪水过去了再来,不算是错?”
“这是功劳!怎么可能是错!您是在成全孝道!”
侍卫长说着来了情绪,更是直接拍案而起,他甚至忘记自己身处车中,差一点把车棚都撞破了,“公子,您现在暂且退回,这是正道!得了,您别说了,也别犹豫了,我身为侍卫长肩负着保护您安全的责任,这件事我就说了算,咱们今天就退回去!”
“你!这,我……”
陈渊越是说不出话来,实际越是再给侍卫长机会,他是个聪明人,立时会意,直接对车外道:“所有人听了!马上准备一下,咱们先行返回总督府!”
“是!”
车外侍卫,立马收拾起来不过眼下却有一个极大问题,摆在眼前。
陈渊所处之地,前有
洪流,后储积水,想要返回也是难上加难,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承载他们渡过积水。
如此一来,陈渊不免动了凶心,旧事重提,再度说起用灾民,搭人桥之事,这原本是他想要渡过洪流时想到的办法,不过洪水湍急,就算是把这些灾民全都锁了填入水中,也很难减缓水流。
然而,换个角度,把这些灾民锁拿起来,放到后方积水中,分列两队,再把中间过路添上些人,保证车棚不会陷入水中,自己免遭水淹之苦,不就行了嘛?
陈渊想到这里,一点没犹豫,直接向侍卫长道出内心想法,他听过之后,仅仅皱了皱眉头,便欣然应承下来。
“公子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了,您继续喝酒,我给你把这壶填满了,我保证您这壶酒没喝完,我们就把事儿,办妥了!”
“话别说这么满。”
陈渊瞟了他一眼,不阴不阳道:“要不然等会丢面子不要紧,万一做不到,本公子生气了,你不白干活?”
“瞧您说的!”
侍卫长脸色一冷,故意道:“小人原本就是保护、伺候公子,我这都是心甘情愿,哪有什么白干一说?”
“哈哈哈
!”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侍卫长此言一出,陈渊顿时大笑出声,同时还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他马上去做事。
喝完一壶酒,其实用不了多少时间,陈渊特意非常“贴心”的减缓了饮酒速度,大概两柱香之后,方才将美酒喝干。
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刚刚在车了陈渊还能听到一些叫嚷,奈何之后一点声音就都没有了,侍卫长也没有进来汇报,难道是事情办的不顺利?
想到这里,陈渊强挺着酒意,从马车中下来,早就守在这的侍卫长立时凑上前来,一把扶住他,谄媚道:“公子,看来您这一顿酒算是喝美了,对不?”
“你这边还没完事?”
陈渊故意板起脸来,侍卫长一笑,用手指着马车身后,积水处道:“公子,我是故意没有去打扰您,看看,事情这不都办好了嘛?”
顺着他手指,陈渊放眼看去,就算他现在酒意浓厚,不由也是全身一怔,就看在积水中,所有灾民都按照他的想法排列成三队,两队站立,一队直接被丢在水中当作铺垫。
而让他感到背脊发凉,还是那些灾民的造型,陈渊本意,是将他们锁
拿,用绳子牵连成一排就好。
眼下,那些灾民们的确成排,也是被绳子牵连,不过并非捆绑,侍卫长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用绳子将灾民穿胸而过连成一串,还竟把灾民的舌头,都给割掉了!
陈渊就算凶残狠毒,却也没见过此等场面,人实在太多了,积水已经被灾民之血染红,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