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点点头,苦笑道:“我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您说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贫道也不知道,可您我为何不问问那两个家伙,贫道相信,他们两个只要一眼就看得出,这城中情况是否正常。他们懂得用水,自然知道水能轻重。”
玉殛子一语道破,赵飞扬忙冲罗通道:“去,把那两个活宝揪过来,我有话问他。”
“是!”
因为谢平、谢安兄弟两个那副古怪模样,时常拌嘴不算,有时候谢平气急,还会抽他嘴巴,谢安不敢还手,可总在背后比比划划,那副模样当真有趣,自然成了众人眼中开心果。
罗通应命叫人上前答话,赵飞扬对兄弟两个道:“你们说说看,这正常吗。”
“东家说的是城中情况吗?”谢平问道,他以“东家”作为称呼,是赵飞扬的意思。
赵飞扬颔首,“没错,这里也糟了灾,怎么看起来好像没有多大影响一样。”
“东家!这何必问我大哥呢!”
谢安表现自己一般,上前道:“我刚才进城时候就看到了,这里虽遭灾难,却因为地势、城墙缘故,成了一个积坛,就是坛子样,这种地形之下,水流冲击虽然不能抵抗,但因其口小
肚大,水流冲入之后,所以回流倒卷的也厉害,作用力下,水和水之间发生对撞,自然进入的就少,影响也就低。”
“东家,我弟弟说的没错。”
谢平看得出,赵飞扬不太相信自己兄弟,忙衬道:“就是这回事,一般而言,这种地势原本就不爱积水,加上这座小城,虽然城墙不高,可足够厚,就像是一道闸门一样,正好将水封住,再次形成对流,如此一来,前端水流冲下,这里就自然形成缓流积水,但凡有积水的地方,受到影响就会低些。”
“原来如此。”
赵飞扬微微颔首,冲二人一笑,才继续道:“如此解释,看来咱们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罗通,你去前面找店铺,包下来,多叫一些吃的,这地方朝廷官粮已到,不缺粮食,咱们也正好解解馋,对了,还要他们准备几罐子腌菜,几百个馒头大饼,咱们要带着上路。”
“好嘞!”
一听要大吃,罗通立时来了兴致,叫过两个金吾卫,三人纵马向街市深处而去。
罗通带人先行一步,来到街市内里,见道边往来有人也是心情大好,正巧此时他看到一见客栈,便泊马停步,带着人走入店家。
还真别说,云水县
果然是如画之地,不负盛名,就算是这一间小店,内里装饰都非常典雅素然,似乎有一种宁心效果,罗通步入其中,心觉悠然。
正在他仔细观看时,忽然一个小伙计搭着抹布迎上来,笑呵呵道:“呦呵,爷,你可是好久没来了,怎么样,这一次大水您没伤着吧?就知道您老人家那是福大命大,有天神保佑呢!怎么样,这单生意也不像是有什么影响,爷,您真是贵人,贵人踏贱地,承蒙您照顾了,各位爷快坐小的按老规矩先给您打壶热酒来!”
别看这小伙计不过十七八岁,可伶俐的很,口若悬河,叨叨一阵就有留客的本事,当然,他肯定是不认识罗通的,罗通是第一次到这来,刚刚那番话,不过是他迎客说词,真真假假,总之一个热情劲就让你无法拒绝。
至于老规矩什么热酒,全是看天气而言,如今虽然只是八月初,可大水冲过泽国,水气重,人身子必然清冷,这时候送上一壶热酒不正得当?
要是仲夏时分,热酒就会换成冰泉梅子汤,至于说罗通好福气,是看他脸上没有愁容,隐约带着几分笑意,才会作此判断。
无论怎么说,哪怕说错了话,小伙计也必定有本事
圆回来,这就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本事,差一分都不行。
罗通当然明白这就是客套话,可被他说了这么一阵,瞧他伶俐不算,本身也觉口渴清冷,便坐下道:“好啊,就你说的那样,热酒先送上来,什么话,等下喝酒再说。”
“得嘞,爷您聊着,我去给你请去。”
小伙计转身去办酒,跟着他同来的两个金吾卫年纪稍长的姓左,大家都叫他老左,此刻他道:“管家爷,不想这地方还会有这等生意家,真是不错!咱们上次喝酒,还是在辉云府吧?”
管家爷,是罗通在外面隐晦的称呼。
罗通摇摇头,苦面咋舌,“老左,你什么记性,咱们上次痛饮还是在苍鸣涧飞云堡,辉云府那顿才喝了多点马尿,都不够咱漱口。”
另外一个金吾卫因为身材硕大,大家都管他叫黑熊,这家伙是个直性子,听两人说话有趣,不由大笑起来,“啊哈哈哈!管家爷瞧您说的,还马尿,照您这么讲,我老熊这肚子不就是马尿催起来的吗?”
“你小点声。”
罗通笑骂着,还锤了他肚子一拳,别看这两人都是金吾侍卫,可平日里和罗通关系最好,一路上不时陪他说笑,当然罗通对他们也不错,
时不时从铃铛手里要点肉干偷偷塞给两人。
只不过,他们两个看重的是罗通这个人,可罗通这么做,至少最初原因还是赵飞扬暗中命令,他知道这些金吾卫,不说全是来检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