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见此,眉宇一皱,冲玉殛子使个眼色,二人立时走上前去,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变成这副样子?”
马明摇摇头,欲言又止,玉殛子道:“发生什么事,直说就好,马善信,您最好实话实说,眼下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们都有可能帮到你。”
善信,是道士对普通人的一种称呼。
“我……”
马明还是很犹豫,但在他们二人那凝重目光中,还是说道:“其实这件事和我们村子没啥关系,我刚出去想要用馒头换点青菜回来,可还不等到地儿,就听人说今天他们村猎户在后山上发现了人血,又说牛倌消失,这两件事凑在一起,我们村长断言山上血迹就是牛倌所留,他遇害了。”
“你说什么!”
玉殛子双眼一挑,转看赵飞扬道:“公子,最担心得事,还是来了。”
他今早和赵飞扬在园中散步时,就曾提起过这个话题,只不过两人当时主要讨论的是关于大祭之事,赵飞扬曾说,猪村至宝丢失,那么保不齐什么时候羊村和牛村也会出事,不成想,下午就应其所言。
赵飞扬同样凝重,沉默片刻,他对马明体出要去见村长,
事已至此,他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如果真是牛倌被害,那这就是人命案子,到时候就算自己不跳出来,林意深也一定会插手。
那还不如自己抢先他一步亮明身份,拿下此事调查权后,再顺水推舟,让林意深全权负责。
面对他的要求,马明没有直接回答,“赵先生,这件事我知道了,可村长这两天太忙,我不确定他会不会见你,不过您可以放心,我会尽力的。”
“尽力就好。”
赵飞扬看得出,此事不能强求,一旦自己表现过度,那以对猪倌的了解,他怕是会二度把矛头指向自己。
刀,再锋利,不能用在无辜村民身上,赵飞扬自知无法应对,就绝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马明应承一声,赶忙去替他报信,可刚刚走出院子没有多远,就看村长和羊倌两个带着一百多人怒气冲冲而来,一幅要吃人的样子。
暗道一声不好,马明刚想要避开,回去通知赵飞扬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哪成想未来得及转身,就被羊倌叫住了。
“你站住!要回去干什么?通风报信吗?”
羊倌张嘴呵斥,把马明吓得差点摔在地上,村长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他领
子,骂道:“老子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你竟然是村里的叛徒!小子你他么等着,等到这个事都搁下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马明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给他说懵了,刚他想要回去报信,全是看在金钱面子上,哪成想自己一念之差,竟会变成这副样子。
他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开口,羊倌此刻又在一旁斥道:“告诉你,今天你最好少说话,一句话不说没准能饶了你,你要敢多嘴,老子现在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我……哎!”
马明一声叹息,他了解羊倌性格,敢这么说就能这么作,为了自己舌头,他决定保持沉默,可心里却在一直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位村长气势汹汹而来,还说自己吃里爬外,难道是他们已查出盗宝之人就是赵先生了?
不会啊!
马明肯定他们什么都没做过,正在此刻,就听村长对羊倌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还是不敢相信!”
“老哥哥,这都死人了你说我敢瞎说吗?”羊倌脸色凝重,略带几分惊恐模样,“是我的人亲眼看到,昨天晚上牛倌老大哥,就是被那个姓赵
的侍从,带到山上去的!老哥他孙子也能证明啊!”
“么的,今天一定宰了他们!”
村长怒吼一声,亲自操刀,大步流星直奔马明院落冲去……
赵飞扬等人还在院子里,罗通则靠在院门边上,和大憨扯皮,“我说大憨兄弟,你真不应该这么看着我们,你咋就不肯相信我呢?”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大憨没好气,又无奈的吐槽道:“知道吗,从刚开始这句话你都说了一百多遍,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可是能不能不要这么烦人!”
罗通闻言大笑,晃着头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没有办法,因为那是我的心里话。”
“你就是个坏蛋!最大的坏蛋!”大憨哼了一声,暼着眼瞧他,“咱们是朋友,我不能打你,你就欺负人是不是?”
“哈哈哈!”
罗通更笑,还要往下说,忽然之间他耳中隐约听到一阵嘈乱,运起内劲放眼看去,正好将村长一行人撞个满眼,一瞬之间他脸色骤变,顾不得大憨又说什么,立时来到赵飞扬身旁,警惕道:“公子,事不对!”
“怎么了?”林意深在旁问道。
罗通道:“距离太远,我无法确定,但
至少有一百多人正在朝咱们这来,我觉得气氛不对!”
“哦?”
玉殛子少有的凝重起来,略作犹豫,当即对他道:“罗将军,请你马上让所有侍卫准备,今天怕要出事!”
“明白!”
到了这个时候,就顾不得计较什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