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现在怎么办?”
铃铛提着剑,警惕周围的同时,死死将赵飞扬护住,就在那驿尉关闭辕门的时候,追杀他们的兵甲已围拢上来。
带头之人,跨青鬃马,提一根铁竹,正等着一双狼眼,不怀好意的瞄着他们。
见到此人,赵飞扬正了正身子,这般局势谁都清楚,等下必会发生一场恶战,那么之前的担忧就转化为战意,赵飞扬必要在气势上压倒他们。
行军打仗,无论规模大小,除了计谋、调度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士气,只要其士气强过对方,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前面的几个,束手就擒吧。”
驻足甲兵最前列的武官,此刻诡里诡气的冲赵飞扬他们嚷道:“我们将军说了,只要你们束手就擒,保证不会就地诛杀,你们可要想明白一点。”
赵飞扬冷冷一笑,催马往前了两步的同时,从罗通手中接过天子剑,“听你的意思,已经确定我们的身份了?”
“哼哼。”
那人阴阳怪气的道:“我在镇守府见过你,别装了,把你手里那把破剑扔了,免得现在就死!”
“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职务?”赵飞扬眯着眼看他,没有一点退却的意思。
“呦呵。”
那人笑了一声,啐道:“真能装哈!
行,也不怕告诉你,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陵林道镇守副使齐鸮便是!”
“齐鸮……”赵飞扬嘴角一条,言道:“鸮鸟,入宅则自伤,不详也。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放你么的罗圈屁!”
齐鸮一声怒骂,把手里的铁竹一横,嚷道:“速速下马就擒!要不然,顷刻间叫尔等成为碎肉!”
“那是,鸮鸟最喜欢吃的不就是碎肉吗。”
赵飞扬对他的叫嚣、威胁根本不放在眼里,隐约间气势上比刚刚还要强硬三分,“常书志干的那些事,本官相信你都知道,他下场会是什么,你也清清楚楚。眼下给你个机会,多说无益,本官手中所持者,天子剑矣!你下马参拜,本官恕你不死,若不然,定要你数罪并罚。”
赵飞扬不是无的放矢,齐鸮知道常书志作恶,没有阻止,反为隐瞒,这就是帮凶之罪,此刻见天子剑不参,拥兵意图戕害上官,就是谋反,两条罪名加在一起,那是要灭三族的!
他这样做,并非认为以此就能够消除常书志的军令,他只是希望在自己胁迫下,齐鸮能够下马,他们好趁此机会脱身。
夷灭三族的可能,和下马一拜相比,孰轻孰重,很容易判断。
然而,事有万一,原本赵
飞扬认定就算是为了自己家人,齐鸮也会象征性的下马,奈何他的表现实在是出人意料。
齐鸮非但没有下马,反而还把铁竹一召,顿时周遭甲兵瞬间冲上,现场一片混乱!
“杀!”
知道没有回转余地,赵飞扬当机立断,战令一下,所有金吾卫纷纷杀动手,与周围甲兵酣战一处。
“大人,我等护着你先行离开!”罗通带着金吾卫在前厮杀,林意深则马上给出自己的态度。
“是啊师兄,咱们先走,好汉不吃眼前亏!”
铃铛也清楚这一回的危机有多么重大,劝慰起他来。
赵飞扬深吸一口气,权衡一番后,道:“不行,现在敌我兵力差距太大,我要是先走了,士气必定崩盘,到时候就麻烦了。林兄,我让姜忘忧跟在你身旁,还是那句话,擒贼擒王,把齐鸮拿下,咱们才有脱身的机会!”
“是!”
略微犹豫了一下,林意深拱手下马,持定长剑,在姜忘忧的跟随下,杀入战阵。
因为甲兵数量优势,此刻他们呈包围装将赵飞扬一行困于其中。
不得不说齐鸮这人的确有些本事,这群镇守府的甲兵在他调动下,战圈时而收缩,时而扩大,变化奇妙,要不是这群金吾卫协同多年,只怕已不能相互衔
接。
双方都是一样,那一边先行被打乱阵脚,失败就会降临在谁头上!
瞧着眼前局势,赵飞扬面色凝重,他已看出齐鸮钳制之法,这是战场上军队常用套路,不过此刻在他手中变得更加灵活而已。
“师兄,这一回好像和之前都不一样。”
铃铛也察觉出问题,不免担忧起来,“他们不是乱打一通,包围咱们的第一排永远都是一个圈!”
“没错,这就是江湖人为什么永远打不过军队的原因。”
赵飞扬沉声解释道:“这种方式,可以称为战法,也可以叫协同,是军队经年操练出来的阵型,进攻退守秩序非常。”
“照你这么说,咱们没有冲出的可能了吗?”铃铛的担忧更加凝重几分。
瞧了她一眼,赵飞扬笑了,“铃铛,你害怕吗?”
“不怕。”
铃铛的回答特别干脆,“只要有师兄在,铃铛就不怕。”
“不怕就好。”
言及此处,赵飞扬嘴角一扬,忽然冲前方罗通嚷道:“猛攻东南角落!”
这是他的一计,从眼下局势看,齐鸮开打就以兵阵相待,可以断定他是一定知道自己身份的。
先不论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