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巡官一怔,随即传令。
刘熙闻言,心中火气更生,赵飞扬这是在向他挑衅,刚刚摇旗呐喊赵飞扬主动暴露位置,现在又全军不动,以逸待劳,这是看不起他吗?
“巡官!”
刘熙一声喝,连道:“令我军转龙蛇阵,弓箭准备,全军推进。”
龙蛇阵,以长兵、刀盾为龙首,弓弩投枪为蛇头,两军交错并行,是攻守之阵。
“刘熙。”
见刘熙急于进攻,赵飞扬冲他叫道:“你敢用龙蛇阵,难道就不怕本督引火烧你吗?”
刘熙闻言,笑而不语,他心里实际也在思量,自己是否应该急攻取势,以龙蛇阵法推进的本意,实际上他是打算成钳形直接扼杀辎重,眼下赵飞扬这样说,莫不是猜到了他的心思?
眼角一沉,刘熙不语。
“巡官,传令我军派一个旗手出去挑战,余者,按兵不动。”
一个旗手,“阵亡”。
刘熙部耗箭三支。
“谁他么让你们放箭的!”刘熙听闻战报,立时大怒,“这是他的诱敌之计,目的就是消耗我军箭矢,你们他么傻啊,去,把‘尸体’拖回来,拔箭再用。”
“看来,你还不上当啊……”
说话间,赵飞扬冲罗通要了杯茶,“不过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打算
怎么办。”
刘熙道:“龙蛇阵分成左右,四面包围。”
“你这是在找死。”一名观看操演的武官冲刘熙道:“分兵而战,你打算四面进攻吗?”
“别废话,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思。”刘熙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转而向赵飞扬道:“接下来您要怎么做?”
瞄了一眼山下操演的军队,赵飞扬给出的答案和之前一样,“按兵不动,再派出一个旗手,挑战。”
山下。
一名旗手从战阵中钻出来,没死没活的来到刘熙阵前,冲那刀盾手道:“把我‘宰’了吧。”
“得嘞。”
那人拿着木刀在旗手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旗手“阵亡”。
“大人,您这样做是不是太小看刘某了啊?”
刘熙摇着头,满脸的无奈,眼中已显露出几分火气,赵飞扬的轻视的确引燃了他。
瞧他的模样,赵飞扬知道,实际差不多了,现在已经走了五步,接下来自己就该动手了。
“别管我怎么想的,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刘熙嘴角一挑,冲巡官道:“传下去,全军三面逼近,只留下最后方的兵丁,监视敌方辎重,有异动,即以箭雨压制。”
刘熙出手,赵飞扬顿将茶杯放在一旁,令下,“全军辎重丢弃,中云阵向东推进,遇敌阻
拦,即接战。”
“不好!”
刘熙闻言,知道赵飞扬这样做,怕是要从他东线冲折,以他东线一隅之力不可能抵挡近乎百人的进攻。
想到这里,他忙传战令,“东线方向,我军让开口子,余下三面成环形跟随;撤下来的兵丁,原地待命。”
“全军循序推进,齐射一轮,压制对方进军。”
赵飞扬比他还干脆,只是这一轮箭雨并没有给刘熙部造成损失。
山下。
操演的军队,按照指令,赵飞扬部已突破东线,刘熙的部队三面回环,紧紧跟随,原南线队伍已经与赵飞扬部留下的辎重重叠一处。
辎重,就是粮草,引火之物!
刘熙这边在一轮齐射之后果断回击,命令原东线队伍合归中军,枪、镋追近的同时,弓箭手在二十刀盾的护卫下,开始收集辎重。
只是赵飞扬的目的,并不在此,收缴辎重需要两个回合,也就代表刘熙的弓箭手两个回合内不能行动,这就是时机!
放眼山下,如此局面赵飞扬当机立断,敕令巡官,“令我部辎重兵,向原辎重方向投掷油壶,刀盾兵投矛正面攻击其西线队伍。”
此令一出,山下顿时“一片火海”。
因为是演习专用,所以油壶里面装着的都是红色的染料,当
油壶破裂,反是被染料触碰的,视材质不同,可以区分火势、燃烧时间,这个就需要作为通告的巡官进行口述,以及有专门核定现场的人员,上前插牌。
油壶投出,红色染料顿时“点燃”了辎重,粮草干燥,火势巨大,所有重叠在这里的兵丁、尽数负伤,减员达三十人之巨。
“我!”
这一幕,刘熙想不到赵飞扬一个文人会使用此等破釜沉舟的手段,行军打仗敢直弃粮草的,不是战神,就是疯子!
谁能料到他携带油壶竟是为了烧“自己”用的!
只是这还不算完,赵飞扬刀盾兵的投矛,有破甲功效,能够穿透他们的防务,这样一来,他就又损失了十二人。
只一个回合,他就减员四十二人。
近乎一半的伤亡,让刘熙不得不合兵一处,退出“火海”,赵飞扬不会给他机会,紧接着他就敕令全军,投掷之链锤、投网悉数扔出,与此同时,重盾推进凭借折铁鞭强攻刘熙部本阵渐成三环局势。
山下,因为他们的指挥喊杀声阵阵,刘熙剩下的五十几人因为投网、链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