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做事说话,赵飞扬都看在眼里,面露微笑。
他就希望他们这样闹,闹得越欢,最后的结果越好。
刘熙也是如此,看着那边的赌局,脸上已露出胜利者的姿态。
“大人,我会尽量让您坚持过一百五十步,到时候这帮玩意的赌资,您一个人揽了算是标下的一点心意吧,哈哈哈!”
摇头淡笑,赵飞扬不理会他:“他们既然都开盘了,咱们两个就快些吧,地势就是这后山,天气季节都清楚了,一个时辰内,你我互夺旗帜为胜,你要怎么列装这百人呢?”
刘熙一哼,他早就盘算好了,当即道:“辎重兵十人,配刀盾长枪,步兵六十人配镗二十支、刀盾全列、枪三十支,弓手列装二十五人,每人带箭十八支,余下五人为投索斥候,够了。”
赵飞扬点点头,那边军队已按照他的说法装备起来,赵飞扬则道:“我这边刀盾兵二十人,配投矛,重步兵二十人,巨盾、链锤,折铁鞭,弓手四十人,带箭十八支,辅投网,辎重十五人,持手弩,油火罐每人一个,剩下五人……带军旗,不配兵装。”
“哈哈哈!”
听完他的部署,刘熙当即大笑起来,“不要斥候,没有长枪仅凭那慢如蜗牛的重
盾,大人啊,你根本没有胜算!”
“是啊,赵大人,我可是赌了两个月关饷的,您能坚持八十步,您这不要斥候,没有枪、镋您这不是害我吗!”
一旁下了赌注的武将已经有了微词。
赵飞扬一脸淡笑,什么话都没说。
他知道这群武将,包括刘熙认定他必败的原因,是因为没有斥候,没有长械很难突进,别看刘熙带的重装不多,可是他手下的那些人一旦要是盾兵顶住前军,枪、镋架设赵飞扬是根本攻不进去的。
只是他们这样想,赵飞扬心里却已认定自己必胜无疑。
道理很简单,他们赌约的规矩是双方一个时辰内,必须要夺取对方旗帜,若双方不接战则此役平手。
眼下来看,他列装出来的军队,没有长械无法突进,没有斥候就很难找到敌人的位置,无论怎么算,他都绝不能取胜。
只是他们都忽略了一点,这也是赵飞杨所把持的必胜之道——心理!
刘熙的部署进可攻退可守,看似不败,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内,都忽略了心理这一关。
他和赵飞扬赌斗的目的就是为了出头,必一心求胜!
那么他的军队无论如何攻防配属,赵飞扬只需要按兵不动,等他上门来犯,如此,就不
需要斥候了。
这一回,赵飞扬所有的部署皆为固守消耗之配,以逸待劳,刘熙来攻,自己只需要将他所有兵卒“耗尽”,这也是得胜之法。
连人都没了,军旗的归属,还不是听之任之吗?
这一场沙盘,看似战术拼杀,实际上斗的,是一场心战的过程,赵飞扬的心如止水,正好克制刘熙的急功近利。
所以这一场比试,不需要展开,刘熙就已经输了。
鼓声阵阵,在众人的怂恿下,双方即将开战。
立于战台上,刘熙自信满满,眼神都在透露出胜利的光芒,冲他嚷道:“赵大人!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刘锡把话说在这,您要是能在我手下坚持一百回合,我刘锡就算输了!”
为了自己,刘熙给出了一个很保守的数字作为挑衅。
“好!”
此言一出,顿时那群下注的武将们就开始鼓动起来,他越是这么说,大家就越有信心!一个是为了赢钱,第二他们希望刘熙获胜,也是给这群武员们涨涨面子,要是这一回刘熙赢的干净漂亮,那他们以后在一些事情上就更可以轻慢赵飞扬了。
眼看着众武将呱噪起哄,再瞅瞅刘熙的得意,赵飞扬淡笑摇头,一拉长袍,朗声言道:“坚持一百回合?刘熙啊
,莫说是坚持,便是胜你又有何难?”
“哦?”
刘熙更笑,甚至有些张狂,“大人这话说的提气,好啊,要是大人能在一百步内赢了我,我刘锡还愿意拿出五年的关饷来,我给你抗长工!”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刘熙本身就喜好赌博,此刻嗔念一动,忘乎所以,这是他的毛病,见此赵飞扬更是了然局面,自己的胜局已如精铁磐石一般。
但,他还是不能就这么和他开始,为了保险起见,赵飞扬又刺激他道:“好啊,你加码,本督也加,你用五年关饷,本督就加赌一万银钱;百步?笑话!本督胜你何需百步?二十步,尚多。”
风吹战鼓,响彻山巅。
赵飞扬的嘲讽让刘熙极为嗔怒,战鼓一响,双方这一场“大战”就算开始了。
“第一回合!”
有监察巡官向众人通传实时讯息。
立于站台,刘熙第一个出手,“斥候出动,侦察敌军所在,详检地形。”
闻此言,赵飞扬不免发笑,冲那巡官道:“本督兵马不动,列中云阵,摇旗呐喊。”
所谓中云阵,指的是强盾列最外围形成菱形盾墙,其后设刀盾牌兵,中心是弓箭手,例外三层,辎重列数后方第二层处。
刘熙暗暗点头,赵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