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赵大人呢?”陈志斌问道。
龚长林回说:“回禀大人,主事赵大人不在校场。”
“混账!”
陈志斌怒道:“出了此等大事,赵恪他作为主管官员竟然不在,简直是渎职!看来本官要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了!”
“敢问大人,您是如何知道这边出事的呢?”
龚长林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陈志斌似乎并不介意,“你们要找医官,自避不开兵部。”
“原来如此。”
陈志斌道:“让开,本官进去看看那些兵卒如何了。”
说着,他就要带人往里面走,然而龚长林一咬牙,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嗯?你这是何意?”陈志斌一瞪眼,“为何挡着本官去路?”
“回禀大人。”龚长林低头解释,“下官当然不敢阻挡大人去路,只是赵大人有言在先,不管何人来此,都要请他先看过经武军令才行。”
“本官也要看?”
“是。”
“哼哼……”陈志斌冷笑起来,“他赵恪还真是铁面啊,但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耽搁片刻那些士兵便多一份危险,你速速退去,本官这一次还带来了医官良药。”
“别!”
龚长林再度阻止:“大人当知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赵大人
是下官上司,若是违了他的命令,只怕此后下官难以交代,还望大人谅解。”
见此,陈志斌深吸口气:“那还不快把你们的军令拿出来?不要耽误时间!”
“是。”
龚长林拿出军令,陈志斌只是扫了一眼便丢到一旁:“本官已看过,你速速让开。”
“还请大人仔细阅读。”
陈志斌吸了口冷气:“你敢命令本官?!”
“不敢!”龚长林硬着头皮道,“小的只是想请问,大人真的看清楚了吗?”
陈志斌冷哼一声:“那是自然。”
“再请问大人可曾看到了那军令上有一条叫做‘不尊其令者斩’吗?”
“看到了,你又待如何?”陈志斌已没有了耐性。
龚长林急忙道:“回禀大人,下官在此前曾应赵大人,一个时辰之内绝不放任何人进入校场,您看过去,那边的黄香燃尽便是一个时辰,所以还请大人赎罪!在此稍待片刻,下官这便叫人去准备茶点。”
“混蛋!”
陈志斌彻底怒了,瞪着他:“你敢戏耍本官不成?你要我看那军令只是为了开脱你自己吗!”
“下官不敢!”龚长林解释,“只是大人已看清楚,若违背了赵大人的军令,只怕下官会身首异处。
”
“那你就不怕本官了吗?”陈志斌寒声,“他能杀你,本官也能杀你!我念在你遵循军令的份上,不与你追究,速速让开,待本官所带来的医官进去查看病症,若是误了事,有兵卒因此而死,莫要说你,就是本官也无法向陛下交代,到时候赵恪也只有死路一条!”
“请大人见谅!”
龚长林的雷打不动让陈志斌心中更恼。
一个嘴巴直接扇在他的脸上,但龚长林还是不肯让步最后陈志斌只能威胁他身后的侍卫道:“尔等听清,若再敢阻拦本官一旦有事,当问尔等死罪,还不让开!”
果然,他这么一说,那些侍卫们有些动摇了,龚长林见此心下一横,竟一把推开陈志斌,同时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谁敢退步,立斩不饶!”
僵局!
陈志斌是从大风浪中爬出来的,只见此刻他上前一步眯着眼盯着龚长林道:“本官堂堂兵部尚书,你一个小小校尉,竟敢在本官面前露刃?好啊,看样子你是非要如此不可了,好!你不必把你的官威撒在他们身上,你若有胆,就把这刀,刺进本官的胸膛!”
说着,他又往前逼近了两步,而龚长林虽然没有说话,可整个人却在后退,
直到他退到了校场大门处的时候,终于,他不再退让了。
但陈志斌还在向前逼近,龚长林的刀已经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两人此刻都不由的倒吸冷气,正待此时,不远处一队飞骑到来,领头之人大嚷道:“速速住手!圣旨到!”
一听圣旨,双方顿时罢手。
那一队人已到他们面前,带头大嚷的那个乃是赵飞扬。
陈志斌此时见他方要申饬,可马上就听那边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陈大人,陛下圣谕,还不跪下?”
陈志斌看去,那声音的主人正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大总管李公公。
一见此人,陈志斌顿时跪倒在地,李公公点点头,而后又冲着其余众人道:“尔等还不跪下。”
众人皆跪,高呼万岁。
李公公这才道:“圣谕下,兹经武之日起,整军大小事务皆交由赵恪独断,朕已闻此间所生之事,三思之后,朕意决,仍应将此事交予赵恪处置,其余各部、各司官员人等,皆不可插手,钦此。”
“陈大人,接圣谕吧。”
陈志斌恭敬接过,而后道:“臣,陈志斌谨遵圣谕,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大人快起来吧。各位也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