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园内,酒宴热烈,而此时赵飞扬则同皇帝在玉树楼前饮酒。
这里是皇帝的私人园林,根据大梁祖制,便是太后等人在没有得到皇帝的允许下,也不许进入。
玉树之意,乃为天梯,此地是天子同苍穹感获神念的地方。
“飞扬兄,我知道你是一定不愿意和那群人坐在一起的,对吧?”
赵飞扬哈哈一笑:“多谢一凡兄体谅。”
“嗯……”
赵一凡点点头:“其实也是我想与你喝点酒说说话,在外人面前总要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只有和你在一起才能放浪形骸啊。”
皇帝的言外之意,赵飞扬与他已不是外人了。
其实这能看出赵一凡对他的欣赏与喜爱,但这也是一种危险的信号,伴君如伴虎,赵飞扬心里很清楚。
“那好,咱们先来共饮一杯如何?”
“好!”
二人饮了了一杯,赵一凡与他,天南海北,国策风闻,无话不谈,二人好不快哉。
只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尽兴之后,皇帝的神态却突然严肃了起来。
“赵恪。”
“嗯?”赵飞扬一怔忙跪倒在地,只听皇帝宣旨:“赵恪听旨:朕今日授你吹雨阁提督之职,衔拟正二品,代朕组建吹雨阁秘军,编制五千人,严格训练,隐形藏踪拱
卫京畿,阁内职务等一切事宜皆由你一人独断专行,非朕亲诏,概不从命,若此事被外人知,一切罪责由你承担!”
“臣,领旨谢恩!”
“记住,这是朕给你的第一道秘旨。”
说着,赵一凡从自己的皇袍内襟里掏出一块素绢来给他。
赵飞扬忙接,看过之后竟把素绢在烛火上烧了。
可是皇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平身吧。”
“谢陛下。”
等到赵飞扬起身,皇帝又变成了那个赵一凡,“此事必要隐秘,所以你的职务暂时不能公开,不过一切开销,都由程政允大人为你提供,我已经吩咐好了。”
赵飞扬点点头,道:“只是一凡兄,我记得上一次夜谈之时,本应该是……”
“上次?我知道。”赵一凡嬉笑着道,“但如今朝局混乱,程爱卿分不得身,这条策略本就是出自你手,你来执行再合适不过哦。”
“也罢。”
赵飞扬只得应下。
夜。
还是玉树楼,皇帝的陪客却变成了程大人。
“程爱卿,陈家这一次如此轻易便通过了对赵恪的任命,他们是在向他示好吧?”
“应该如此。”程政允的忧愁都写在脸上,“陛下,今日天魁园中,陈氏之人甚为活跃,在不停联络众学子。”
“无妨
。”
赵一凡并不在意:“这是他们惯用伎俩,不足为奇。对了,今日朕已经将吹雨阁提督职务交给了赵恪,但愿他不会辜负朕的期望。”
程大人眉头一皱:“陛下,这就将此重任予他,恐为时尚早吧。”
“爱卿不相信他?”
“臣只是觉的似乎急了一些。”
赵一凡摇头:“没关系,这个朕交给你。”
说着,皇帝又拿出了一份圣喻:“剑有双锋,如遇突变,爱卿可以此为凭,挟制吹雨阁密卫。”
“臣,领旨!”
“好了。”赵一凡起身,伸了个懒腰,“天色已经不早了,爱卿也回去休息吧,朕今晚就在这里歇了。”
“那陛下您请,臣告退。”
夜深人不静,玉树楼内赵一凡刚刚和程政允大人商榷完毕。
陈志安家中,也一样灯火通明。
他任职内府总司,管着皇宫大内的零零碎碎,看似没什么权力,但实际上却是肥缺。
但他并不贪财,因为陈家的钱,已经足够他花十辈子的了,况且他家里的人并不多,所以他从来不动宫内的一分一毫,但正因为如此,此人才最可怕。
陈志安为人谨慎,且善于权谋,在陈家很有话语权,大多数一般的事情也都是他来决定和办理。
其实也有传言,以他的才能做一个
一品的大官,甚至是超品的爵爷三公,也并不难,但他一直留在这个位置上,只是为了盯住皇帝的起居言行。
陈志安坐在会客厅内,此时有七八名陈家党羽官员在此,他们正在商榷关于赵飞扬的事情。
既然他的职务任命了,下面要做的自然就是拉拢。
一位在军中任职的官员对陈志安道:“陈大人,这个赵恪任命之后就要到我麾下做事,我看就由我来和他谈谈吧。”
陈志安看去,此人乃是戍军计议郎韩直韩大人,而他也正是韩越的叔叔。
如今韩家一脉,也早已投在陈氏门下。
“韩大人。”陈志安挑眉问,“若此事交给你,你可能办好?”
“这个当然。”韩直当初也是国考出身,颇有些才华,“陈大人请放心,在下定不辱命。”
“好!”
陈志安拍板做了决定:“那便交由你处理,阴阳之法,你可清楚?”
韩直朗声一笑:“请大人放心。”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