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宴便餐,两人都很尽兴。
回家之后,赵飞扬先陪母亲说了会话,便去找赵雪儿了,近来一段时间,自己对这唯一的妹妹,关心的太少。
自从赵飞扬上一次买回那个丫头,有了同龄的玩伴,雪儿倒是开朗了很多,两个丫头年龄相仿,而且赵家又没有那许多规矩,她们说是主仆,实际上就是闺蜜。
“你们两个在玩啊?”
“哥!”
看到了赵飞扬,雪儿惊喜地叫了一声,哪还有心思去玩?
只见她跑过去一把就抱住赵飞扬,亲昵非常,那个小丫鬟则连忙欠身行礼:“苗儿见过公子。”
“好。”赵飞扬揉了揉雪儿的头,又对苗儿道:“苗儿,去帮我们准备一点茶水。”
“是,公子。”苗儿退出去了。
“这个送给你。”才进屋,赵飞扬就掏出一个滴水玉的簪子来,一脸宠溺地递给赵雪儿。
“哥,这真是给我的吗?”
赵雪儿小心翼翼地接过簪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从她出身时开始,赵家便逐渐没落了。
从小到大,赵雪儿的头发都是用绳子扎起来的,至于头饰,顶多也就只有两根平滑的木棍。
即便现在赵飞扬有了声名有了钱,可赵雪儿依旧保持了之前勤俭的习惯,一直不舍得给自己添置首饰。
此时看到赵飞扬送给她的这支簪子,她一下便迷上了。
“哥,这支簪子,得花很多钱吧?”
赵雪儿小声问。
赵飞扬宠溺一笑:“只要你喜欢,就算花再多钱,都值得。”
赵雪儿眼
眶一红,感动得快哭了。
“哥,你真好!”
赵飞扬笑了笑:“要不要哥哥帮你戴上?”
“好!”
对着铜镜看着头上的簪子,雪儿别提多开心了。
“哥,你看我好看吗?”
“好看,好看极了。”
雪儿开心的笑着:“谢谢哥哥!”
“傻丫头。”赵飞扬一笑,此刻,苗儿送茶进来了。
“公子、小姐慢用,苗儿就在门外。”
赵飞扬点点头:“你去休息吧。”
“是。”苗儿退下。
雪儿拉了个椅子给赵飞扬坐下,有些好奇地看着赵飞扬:“哥,其实那天从苏家回来我一直有句话想要问你。”
赵飞扬点点头,示意她但说无妨。
雪儿咬咬牙,问道:“哥,你和苏小姐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吗?”
“呃……”
提起苏雨萱,赵飞扬多少有点头疼:“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大哥会处理好的。”
“不是的。”雪儿连忙摇头,“只是雪儿觉得那天之后,苏小姐和苏家对你都变了很多,大哥难道准备一直这么应付下去吗?”
“傻丫头,什么时候操心起你哥的婚事来了?”赵飞扬笑着摇摇头,轻叹口气,“这件事等到金殿朝君之后再说吧。”
“那哥哥能给雪儿讲讲你是怎么认识皇帝陛下的呢?”这丫头是个鬼机灵,见赵飞扬不肯谈,马上就换了话题。
“好啊,那大哥讲给你听,但你可不能对外人说。我和陛下啊……”
……
时间飞流,转眼已到了金殿朝君的日子。
三魁首走在学子
们的最前方,所有榜上有名的考生们,各个神气活现、雄赳气昂,他们等着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众人行进的时候,陈渊装作一副歉疚的样子,刻意对赵飞扬说:“状元公,今日殿上陛下必予你重任,日后状元公飞黄腾达,可切莫忘记我陈渊,往昔得罪之处,还望状元公海涵包容。”
赵飞扬嘴角一勾:“我赵某人一向公私分明,若陈公子也如此,那我大梁天下,当太平无事矣!”
“你!”
陈渊一怒,可想起这是皇宫门口,满腹怒气,只好硬生生吞了下去,硬挤出一个笑脸,一字一顿道:“赵兄所言,实在有理……”
他那族弟陈麒见风头不对,连忙笑着道:“状元公说的极是,我等数年寒暑苦读只为今日,日后朝堂之上,自然得公私分明,相互帮衬。”
“但愿如此。”
赵飞扬冷冷一笑,快走了两步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而这时,林意深也越过陈渊二人追了上去,与赵飞扬并肩同行,低声说道:“赵兄,往后这日子,你可得多注意了……”
赵飞扬故作惊讶:“林兄此话何意?”
林意深笑而不语,片刻后道:“年兄,咱们还是快行,免得耽误了破龙门的时辰。”
“哼!”
二人身后的陈渊满心不悦:“看来他们两个已经成了一丘之貉,这个林意深,当真不知深浅死活!”
言罢,扭头看向身旁陈麒:“刚刚赵恪阴阳怪气难道你听不出来?还替他说话?”
“兄长,何必与他逞口
舌之利,老祖的关照,兄长切莫忘记。”
陈麒这么一说,陈渊纵有再多怒气,一时间也只能忍下。
金殿上。
大梁皇帝赵一凡端坐龙床,身前的公案上摆满了檄文书件,白玉笔,朱砂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