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是禽兽。
往后就算是将她娶做正妻,她心里依旧会有个念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只用于取悦他才被他所救的。
“阿月,当年你我还小,我并不懂何为床笫之欢,我只是、只是初见你时,便想要你来我身边仅此而已。”
窗棂忽然被轻轻敲了两下,慕容怀烦躁地吼了一句,随后就从窗户缝里塞进来一根粗长的灯烛,叮了咣啷地砸在窗下的小台子上,又滚落到地上。
看样子,能点个三天两夜都燃不尽。
慕容怀将灯烛拾过来,火折子点上,火光亮起来时还用手遮着,没让江清月肉眼直接对上。
灯烛杵在一旁,屋里有了些光线,床边也稍微亮堂了些。
慕容怀在床边席地而坐,抬眼瞧着床里蜷缩着她。
“阿月,我当年不懂何为男女之情,我只知道,见你第一面时,我懂了何为心跳。”
“后来雪夜,江家突逢巨变,那晚我驱车到杂院墙外的,我也不知为什么会去,但我庆幸我那日去了。”
“你踮着脚,扒着我身前的窗户。”
“你仰头望着我,开口唤我哥哥。”
“你唤我的声音,与慕容安唤我的声音不一样,我也不知哪里不一样,但那时,就是不一样。”
慕容怀认真看着缩在被子后面的江清月,目光温润柔和,有追忆,又有盯着当下的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