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各位官爷通融一下。”
一个俊秀男子满脸哀求,手中拿着几张银票想要塞给府衙看守。
看守面露难色,语气中透露出无奈:
“这位公子,实在抱歉,目前无法允许您进行探视,此事确实无法通融,请您理解。”
“大理寺卿裴大人正在审理此案,等有了结果,自然会发布公告。”
“到时候是死还是活,自有定数!”
“你塞再多钱给我们也是无用啊!”
这看守也算是好心,将能说得都告知于俊秀男子。
若是换个黑心肠,说不准收了钱,再说些场面话。
却依旧不理不睬,什么便利也不给,那才叫人呕心。
从衙门缓步而出的疾冲,恰好目睹了这一幕,待他看清那俊朗男子的面容后,
他惊讶地喊道:“清歌公子,你怎会在此处?”
清歌一见到他,心中顿时涌起了惊喜交加的情绪:“少侠!”
未曾犹豫,他便猛然跪下,膝盖重重地撞击地面,发出扑通一声,
紧接着便急切地向疾冲恳求道:
“少侠,请您大发慈悲,让我能够与云郎相见一面吧!”
疾冲吓了一跳,连忙搀扶起他:“你别跪了,我带你去见还不行嘛!”
清歌一脸欣喜:“多谢你,真是多谢你了!”
看他这副神情,疾冲心中莫名地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滋味。
看守并不认识疾冲,他出于好意提醒道:“这位小哥,现在牢房都是由东厂的密探在把守。”
“你想带人进去探监,恐怕....”
‘东厂番子各个都凶神恶煞,要是惹怒了他们,小命都不保啊....’
清歌闻言一脸担忧,生怕疾冲反悔。
"无妨,多谢这位大哥的提醒。" 疾冲微笑着对看守说道,随后解释道:"我同样隶属于东厂,因此并无大碍。"
看守一脸卧槽:“........”
先前对疾冲身份有些猜想的清歌,同样感到震惊不已。
疾冲领着人,步伐坚定地向府衙大牢行进。
清歌跟在他身后,语气哀怨:“真没想到,你竟是东厂的人。”
"你这般言辞,实属误解,我们东厂上下,皆是品行端正之士。"
疾冲未曾回头,坚定地替自己和兄弟们辩护。
在府衙的监牢之外,番子们自远处便清晰地望见自家的百户大人正带着人,缓缓地向他们走来。
待人行至近旁,番子们齐声行礼:“参见百户大人!”
吓了疾冲一跳,清歌也一脸诧异。
他难以置信地望向疾冲,原本以为对方只是个普通的暗探,却未曾料到竟是一位百户大人。
疾冲连忙摆手:“兄弟们辛苦,都别行礼了。”
“我带人探个监,半个时辰就出来。”
守护在大门处的番卫,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沉重的大门,甚至未曾开口询问,便直接给予了通行的权利。
“多谢。”疾冲深深一揖,表达了他的诚挚感激,随后才引领着清歌步入阴森的大牢之中。
府衙大牢内亦有东厂番卫在巡逻看守,一步十岗,戒备森严。
显然是怕长生教余孽前来截囚。
他们目睹疾冲的身影,无不恭敬地行礼,唯恐有任何不敬之举。
“大山,宫尚云被关在哪间?”疾冲问向一个木着脸的东厂番卫。
名叫大山的番卫,咧嘴一笑:“没想到百户还记得我。”
“请随我来,我带你们去。”
疾冲带着笑意说道:“我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你可没少拿我瘦弱的身材打趣,戏称我为‘白斩鸡’。”
“哼,就这事儿,我能记一年。”
大山也露出了笑容,他自然能够领会到疾冲话语中的玩笑意味,
连忙求饶道:“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现在咱们大家伙,可最敬佩您~”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一处单独牢房。
清歌始终默默地尾随着那两人,直至抵达了目的地,终于见到了他日夜思念的心上人。
他双手紧握牢房的栏杆:“云郎,你还好吗?!”
宫尚云眼睫轻轻颤动,缓缓抬眸望向清歌,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神情。
“清歌,你怎么来了?”
‘谁给放得行?’
他微微侧首,目光恰好捕捉到了疾冲正朝他挥手致意的身影,
只听疾冲戏谑道:“嘿,白切黑,还活着呢~”
“自然还活着,你什么时候醒的?”宫尚云轻笑问道。
疾冲摸了摸鼻子,有些许心虚:“前天。”
宫尚云心中自嘲。
“谁让你给我种什么破蛊毒,我家大人不让我再见你。”疾冲解释了一句。
“明日我就要离开登州,正好碰见清歌公子要来见你。”
“顺便跟你道个别。”
宫尚云依旧坐着没动,他就静静得看着疾冲和清歌。
“临别前,送你一句话:珍惜眼前人。”疾冲对宫尚云说完,
转身又对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