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你不舒服?”
疾冲:“没有啊....”
马车内,两人面面相觑。
谢怀瑾眉头微皱,脸色沉了下来,心道:‘剑安敢欺骗本座?!’
见他误会,疾冲急忙澄清:“大人,我刚才在茶棚里看到了刘府的仆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才选择藏身于马车之中。”
他们此次秘密出行,在东厂任职的疾冲,已为刘府众人所知。
若是有心联想,那得不偿失。
“刘府?”谢怀瑾思索片刻,低吟道:“倒是忘了,刘子钦夫人是洛阳人。”
东厂卷宗内有详细记录,户部右侍郎刘子钦夫人,秦氏,名宛娘。
乃洛阳秦家人。
秦家乃洛阳当地乡绅之家,秦氏兄长秦岩现任职七品都道正,负责管理洛阳地区的道门公事。
正是他们东厂要探查得官员之一。
因疾冲复审了人贩子罗春花,通过读心术,得到一个十分很重要的情报。
洛阳长生教分舵内,有官员也是教众,具体是谁,罗春花不知。
谢怀瑾已命剑扬率领众人先行前往探查,待他们抵达洛阳时,或许已有若干结论。
“东厂的档案中明确记载,今年秦家老太君将迎来她的六十大寿,因此刘秦氏应当前往洛阳秦家祝贺。”
他又想起某人前未婚妻,刘府小姐,刘馨月。
若是外祖母六十大寿,想必刘馨月定然同其母秦氏一同前往。
谢怀瑾阴阳怪气:“真是巧极了~这样都能碰上,看来你们的缘分真是不浅呢!”
马车内似乎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氛,若以味道来形容,或许可以称之为酸酸的。
自从猜测大佬可能是为了自己,才亲自前往洛阳,铲除邪教之后。
疾冲就忍不住乱想。
此刻,面对大佬那明显带有几分醋意的话语。
疾冲不禁思绪万千,感到些许紧张,以至于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这...这哪是什么缘分,分明就是孽缘啊!”
他垂下头,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双手放在膝盖上,焦虑地搅动着手指。
“辛疾冲!”随着一声低沉而悦耳的呼唤在耳边响起,疾冲抬起头,眼前突然一黑,嘴唇上感受到一丝柔软。
随即,脑袋一片空白。
谢怀瑾亲了亲他粉色唇瓣,眼眸幽深道:“你的孽缘,只能是本座!”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直击心灵,令疾冲双眼瞪大,心跳如擂鼓,满脸通红。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谢怀瑾的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对方那因羞涩而泛红的脸颊。
.......
马车轱辘声再次响起。
疾冲头上戴着竹编帽遮挡脸,挤坐在驾车的剑安身边。
手里拿起烙饼咬着吃。
剑安侧头问他:“干嘛不在马车里吃?”
疾冲嘴里嚼着食物,随便找了个借口:“怕弄脏!”
他耳朵尖依旧泛红,显然还没有平复好心情。
大佬亲了自己,还向他表白...
这...还怎么待在一辆马车里,多不好意思。
一想到大佬竟喜欢上自己,疾冲忍不住嘴角上扬。
心中只有一个字:‘六’
剑安注意到身旁的疾冲不时地耸动着肩膀,似乎在偷偷地乐着某种好事。
他满脸疑惑??这什么情况?
主子赏他钱了?
.......
随着太阳缓缓沉落,天色渐暗。
在夜幕降临之前,好几辆马车徐徐地停靠在龙门官驿的门前。
此地乃是距离京都开封最近的官驿,牌匾上因地处龙门县,因此得名龙门驿名。
不过许多外地官员喜欢称这里为京郊驿站。
剑安随着驿卒去停放马车,疾冲背着行囊包袱跟在大佬身后办理入住。
此行由谢怀瑾,乔装成为是前往洛阳县上任的新县令。
凡是要住官驿,都必须由驿长一一查验官碟或拜帖,登记在册后,方可入住。
疾冲四下打量着驿站大堂,很是宽敞,零星几桌上坐着人闲聊或喝茶。
瞧衣着打扮,因皆有官职在身的人。
剑安从门外走进来,他身后还有赖婆子与刘府护卫。
此时疾冲倒不用特意避开,进驿站前,他们三人都易了容。
办理完入住手续后,驿卒满脸笑容得请他们上楼。
“三位,请随小的来~”
不知是因穷书生人设,还是谢怀瑾有自己的小算盘,只开了一间通铺卧房。
夜色渐浓,天气骤变。
‘滴滴哒哒’,下起雨来。
透过烛光映照的明亮大堂向外望去,只见一片漆黑,偶尔夹杂着雨滴轻敲地面的细碎声响。
赖婆子步行下楼梯,去给她家夫人小姐叫饭菜。
此刻,两名行人冒着雨匆匆跑进了驿站的大堂。
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显然是骑马出行,而非乘坐马车。
驿卒连忙上前招呼:“两位上官,是要吃饭还是要住一晚?”
秦岩用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