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可信,但是他还是紧张的看着花童,似乎只要花童一点头,那钱就能回来一般,花童冷笑道:“我刚才让他回去,把借据都烧了,就是想着,最后多少还能收回来一些,可是现在他抓着借据,那是我们放印子钱的证据,加上朝廷禁赌,他一分钱都不还了。”
宋太祖的谕旨,不许赌博,一但被抓,没收赌资,处以本城服役的处责,不过到了太宗年就已经松驰了,到了真宗朝就已经没有人管了,但是没人管是没人管,太祖的旨意可没有做废,必竟没有那个皇帝吃多了发撑,为这种小事,去否太祖谕旨,所以虽然拿着赌博来处罚人的事几乎没有,但是要拿出来,也没有人能说什么。
花子虚苦着脸道:“伯父,这一下就弄去了我们我七、八千两银子啊!”
花童冷声道:“这还不算完,他拿着那借据,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
放高利贷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不能避免,但又不被允许的事《红楼梦》放印子钱的借据一搜出来,那么大的国公府就被打翻在地了,何况花家了。
李瓶儿急急的道:“伯父,不能让他这么不停的向我们出手了,不然我们不就只剩下等死了吗。”
花童恨恨的道:“田师中这个混蛋!我们只有这一支力量可以动,要是有他,我们就算是不能翻过来,也能让扈成不再这儿猖狂,但是他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却是指望不上他了。”
花童想了一会,他也知道,田师中好不容易从扈成手里,虎口拔牙的拿到了一个标的兵力,让他能在果毅营里有一席之地,怎么敢跳出来和扈马相争啊,但是花童也是老而弥坚那伙的,虽然他看着脸色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中的怒火早就汹汹而了。
花童冷冷的说道:“本来,我还不想和他再这么闹下去了,可是他既然不知进退,那我偏偏就不能这样遂了他的心意!”
花童让老仆拿笔墨过来,写了一封信,然后叫道:“瓶儿出来!”总管有眼色,急忙把谢希大还有那个小伙计领出了。
花童把信交给李瓶儿
,道:“你拿着这信,去见李纲,就说我们家不要那些钱了,李纲是个端方君子,他绝不会看得惯扈成这样胡闹的,他只所以没有出手,一来是因为我们把手伸到了军中,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二来他不喜欢我的身份,但是这样告上去,李纲一定会处置扈成的!”说到这里,花童冷哼一声,道:“不要让我找到机会,不然的话……”
李瓶儿也知道此事的重要,就让老管家备了轿子,从侧门出去,向着县衙而去,只是李瓶儿不知道在花家门外的茶楼上,扈成一直在等着他,而此时谢希大就站在扈成的身后,起誓发愿的道:“小人亲眼看到,花童写得是老父母的名头,显然是要让那李瓶儿去求见老父母。”
扈成冷笑一声,道:“给你一个任务,办得好了,那我就放过你。”
谢希大急忙点头道:“大人只管吩咐。”这小子一从花家出来,就跑到扈成的军衙来投诚了,然后被人送来见扈成,他本以扈成还不会相信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安排,不由得心底大震。
扈成小声说了些什么,谢希大连忙道:“恩相放心,这都是我们的当家本行,断没有不妥的地方。”说完急匆匆下楼走了。
扈成站在茶楼之下,向下看着,正好能看到花家的大院子,他冷哼一声道:“姓花的,你既然找死,那我就让你死得更快一点!”
扈成取出笔墨,写了一封奏折,然后道:“云哥,你立刻骑快马,去见田师中,告诉他,行标我可以送给他,还可以让他负责范县的防务,那样他就可以离开我的掌控,独属一军了,但是前提是他要和我联名行奏!”说完敲了一下奏折道:“让他抄一份给花监军送去。
云哥也不问别的,拿了奏折就走,下了茶楼上马,飞驰到了军营之中。
早上那通打,把行标那些兵士的胆气都给打散了,看到云哥来了,连拦都不敢拦,就让她进去了。
云哥到了田师中帐前的时候,田师中已经知道了,就让张三出来挡在帐门前,云哥也不下马,就把那奏折丢给张三,道:“让你们将军在上面署名,然后抄一份给花童送去,告诉他,他能拿到行标,我们指挥也能拿回去,若是他签了这个,就放他一马,还许他到范县独立驻扎,要是不署名,那就从果毅营滚蛋!”
张三一句话都不敢说,就拿着那奏折回去,田
师中在帐里早听到云哥的话了,不由得连声说道:“大胆,太大胆了!”
正在说着张三把折子拿了进来,田师中打开看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折子上面说明,花童与利用身为监军之便,盘剥皇庄产业,用高利贷夺取皇庄百姓的生机,后面是一长串阳谷县借了高利贷的人名,每个人都有一个皇庄佃农的身份,就凭着这折子,田师中相想,没有自己的联名,扈成就这么报上去,花童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因为这上面不但有那些人的名字、简历,还有借据抄本,这是抵赖不了的。
田师中犹豫片刻,一咬牙就让拈起笔来,在那上面署了自己的名字,随后长叹一声,叫了军中文书,就让他抄了一份,然后派人给花童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