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心惊胆战的道:“那他还能怎么样啊?”
花童道:“他应该会从赌坊下手,那里肯定要被封,坊里的流水一分都别想拿回来了。”
花子虚心疼的道:“那可是上千两银子啊!”
花童冷哼一声,道:“那又怎么样?当日我就说过,不能经营赌坊,你就是不听,现在……哼,破财免灾吧!回头我让人去见扈成,就说那一万欠银我们不要了,让他歇手。”
花子虚、李瓶儿两个都是认得钱的,听到一万两就这么不要了,不由心疼的脸都扭曲了,李瓶儿小声说道:“就不能和他商量一下,我们就用银子还我们吗?”
花子虚也道:“是啊,那怕是用交子也行啊!”
花童都气乐了,道:“那你们就去商量啊!朝廷有律法,不许用金银交易,只能用铜钱,人家兑了钱还账,说到天边都没有什么不对,你去要银子,你看他给不给你!”
花童正说着,管家狄五进来,向着花童道:“老爷,赌坊掌柜的来了,说是今天盈利,要支一些银子过去。”
花童眉头一皱,道:“盈利了还要银子做什么?”
赌坊和别的买卖不同,他的周转银子大概有个几十两就能撑起来,因为赌客银子,将会成为主要的流水来源,花子虚的赌坊里,由于还放高利贷的关系,所以长年留有上千两银子的流水,几乎就不用来支银,这会怎么盈和了还要支钱啊。
狄五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您知道,我也不玩钱啊。”
花童沉思不语,花子虚心急道:“伯父,让那管事的进来就知道了。”花童想不明白,便让李瓶儿到屏风后面藏了,然后道:“请赌坊掌柜的进来!”
赌坊掌柜的也是花子虚的朋友,叫谢希大,进来之后满脸堆笑,道:“见过老爷子,见过花兄!”
花童一摆手道:“不要说那些,我只问你,既然赢钱,为什么还要支取银钱。”
谢希大笑道:“老爷子不知,我们这里还放钱,那些输了的,直接应在坊里放了帐了,这不今天这些人都输得惨了,所以全来借钱,而且数目都不小,赌坊里的流水都被借空了,所以小人来……”
“等一会!”花童大叫一声,脸色巨变,头上的汗滴滴答答的向下落来,急声道:“你说借帐的人多,借得数目还大!”
谢希大点头道:“是啊,这……有什么不对吗?”
花子虚这会都听出
不对来了,道:“那借完了就赌,钱不是立刻就能回笼吗,怎么还要支钱?”
谢希大恨恨的道:“少爷不知,本来借完了,还要再赌了,那王雄突然带着人来查赌,大家没有办法,就都走了,说完了,晚上还来玩,小的没有办法,这才来支……”
谢希大话音没落,就听身后老仆急声叫道:“老爷,老爷!”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掐着花童的人中,好一会才把他掐得醒了过来。
花童坐在那里,半响无语,好一会才道:“赌坊立刻关后,谢掌横的,你回去之后,把所有的借据全都烧掉,一张不留!”
谢希大傻傻看着花童,花子虚也急道:“伯父,那是钱啊!”谢希大缓过来,也帮腔的道:“都算下来,有五、六千两银子呢!”
花童冷笑道:“五、六千只怕一分你们也收不回来!”
谢希大急忙恭唯着道:“老太爷放心,有您在,谁敢赖账啊。”
李瓶儿还聪明些,猛的醒悟,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就在屏风后面,惊叫道:“伯父,莫不是,这就是扈成的暗手吗?”
花童还没有说话,总管又引着一个人进来,那人看到谢希大哭叫道;“掌柜的大事不好了!”这就是一个伙计,不认得花童,倒是认得花子虚,急忙见礼,花子虚摆手道:“不要那些没有的,快说,你这是你怎么回事!”
那伙计就道:“刚才那王雄又去了,坊子给封了不算,还把坊里的银钱、借据,都给拿走了。”
这个时候总管又道:“回老爷,我们派出去的人打听到,扈成今天传下令,只要是在我们手里的借钱出去的,他以一两银子的价格收购,只要在他的手里签一纸借约,所有人的借贷关系就都转给他了。”
花童冷笑道:“好个飞天虎,老夫只听说收购借据,还要账的,像你这样的,老夫还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
花童冷声向着谢希大道:“你们放出去,还没有收回的钱,还有多少?”
谢希大这会虽然还不明白这里的关窍,但也听出来这是扈成在和花家斗法,他夹杂在其中,只怕很快就会被碾成齑粉了。
谢希大想明白之后,不由得汗出如浆,这会正是恍惚的时候,花子虚眼见他不说话,不由得急了,就挺起身来,给了他一拳,叫道:“说话啊!”
谢希大这才缓过来,想了想,道:“不算的利息以及今天放的,还有七、
八百两的银子。”
花童冷声道:“这些也收不回来了。”
花子虚恨得直捶床,谢希大小心的讯问,花子虚就都说了,谢希大听得惊震,强笑道:“也没事,他不是收那些钱吗,只要收到了也就还回来了。”
虽然谢希大的话说出来花子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