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用得桌子是实木的,又厚又重,猛的翻过来,就砸在了花子虚的腿上,花子虚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他是被酒色掏空他了的,这一拍下来,双腿的腿骨立断掉的,人当时就翻了白眼了。
雷横听到花子虚的惨叫声,一下清醒了过来,看着花子虚死过去了,不由得一股寒气直透颅顶,花子虚的那个叔叔是什么人物,他不是不知道,有多大的能耐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他也不是否不清楚,恐惧之下哪敢再留,转身跑了。
这花子虚在扈成军中充着一个中军官的名头,虽然官不是太大,但是扈成许给他自己招兵的权利,虽然招得人数有限,但是必竟也有了亲兵了,刚才雷横在这里的时候,那些亲兵不敢上前,这会雷横一走,亲兵头目白赖光立刻带着过来,抬了花子虚,回到了花宅。
人一进屋,花宅里立就刻就乱了,李瓶儿扑到花子虚的身上,哭天沫泪的干嚎,虽然李瓶儿对花子虚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花童看重花子虚,只要有花子虚在,那李瓶儿就有好日子过,所以她才表现在的特别的伤心。
花童却是稳重得很,一面命人去请请郎中和正骨先生,一面让人去把田师中请来。
田师中是和天使黄潜善一齐回来的,到了阳谷之后,他低调了许多,没有再上窜下跳,就老实的躲了起来,除了暗中接触了一下花童之外,再没有别的举动了,只是朱仝正直,雷横粗豪,都没有注意到田师中在这里搞得花样。
田师中虽然不骨受罚,但是枢密院内部的斥责,还是少不了的,他被童贯一顿臭骂,还告诉他,暂时不要再想着从济州回来了,就老老实实的在阳谷县待着吧。
田师中连磕头带做揖,这才让童贯原谅了他,而且童贯看着他那怯怯发抖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可怜,就指点了他来阳谷找花童,他们两个都是太监,以前的关还不错,童贯知道这个老友诡计多端,就给自己的这个爱将指点了这么一条路。
田师中到了阳谷县就去拜访花童,但是花童却没有那个心思帮他,因为花童清楚这支人马是官家留下来干什么,那是官家都不敢说出来的目的,自然对于谁领军,官家是有自己的衡量的,外人如果过于伸手,只怕就要有被剁手的觉悟了。
可花子虚却被说动了,正花子虚打听雷横这几天就在他新兑下来的赌场里耍钱,所以就和田师中
商量了这么一个办法。
花童对花子虚、田师中两个人的举动很是清楚,但是他不打算干预,他希望自己的这个侄儿能办点正事,在他看来,田师掌握一营之后,只要他向扈成低头,那这件事也能够过去,可是远远没有想到,花子虚竟然被打断了腿回来。
花童一张脸阴沉沉的,看着躺在榻上的花子虚,这个时候田师中也进来了,就向着花童一跪,道:“花公公,都是小将的过错,带累了花兄,还请您责罚我吧!”
花童冷哼一声,道:“冤有头,债有主,我责怪你干什么!”
田师中眼睛一亮,道:“不错,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这就去把雷横给抓来!”说完爬起来就要向外走。
“站住!”花童冷斥一声,他做过广南镇守使,统御过千军万马,自然有一股威势在身上,吓得田师中急忙站下了。
田师中眼看花童把他喝住之后,就没有动静了,犹豫一会道:“公公,这个仇,您打算报了吗?”
“如此大仇,岂有不报之理!”花童冷声说道:“不过……我要看看,应该怎么报。”
田师中有人不解的道:“这……这要人怎么看啊?”
就在这个时候,仆人回报:“老爷外面郎中、还有正骨的先生都到了。”
“让少奶奶回避了,请先生进来!”
管家答应一声出去,一会的工夫,把医生都给请了进来,花童身边的两个亲随,就把花童给抬到了屏风后面,那屏风被钻开了一个小洞,花童就透过小洞向外看去,正好看到管家陪着几个郎中正在给花子虚看腿。
“我就看看他们。”花童冷冷的道:“若是子虚没事,那我的报复就会很轻很轻,若是子虚有事,那我的报复就会让人绝望!我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也不管官家有多看顾他们,我花童已经是个废人中的废人了,我也不在意和他们拼命!”
花童说到最后,脸色狰狞,看上去好如厉鬼一般,田师中站在他的身边,竟然一阵哆嗦。
外面看着一会的工夫两位郎中都看完了,对伤势的评价都是两字“没事”腿就是一般性骨折,接上躺三个月,起来和好人一样,身体里也没有内伤,就是脸给打肿,也不算什么大事,那请来的郎中摇头晃脑的道:“令主人,身体里元气损伤太重,肾水不固,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伤得这么严重,小老儿给带一幅方子,却是肾水的,正好趁着在家没事,
先养养身子吧。”
花童脸色一沉,骂道:“没用的废物!”回头向着田师中道:“你还挂着那副指挥使的头衔呢,现在就去军营之中,把雷横擒了,然后押送东平府,判他一个伤人之罪,请东平府刺配于他,你记住,对雷横不要打,不要骂,不要刺配远恶军州,明白吗?”
田师中虽然不清楚花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