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是在大军就要进入阳谷县的时候才知道白胜被李进义给劫走了的,他哭笑不得的站在那里,道:“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痴情种子。”说完看一眼裴宣叫道:“快给他解开,一会进了城,就没有腾挪的余地了。”
裴宣急声道:“指挥,我是军正,若不能……”扈成摆手打断他的话道:“这样的话就别说了,那人又不是你放走的,你要讲军纪,回头没有外人多事的时候,你把自己打一百、二百军棍,是一次性找打完,把自己变成肉臊子,还是一天打一棍,坚执一百天那都行,现在有外人,千万别给我找麻烦。”
裴宣无奈,只得应了,随后小心的道:“可是我们和田副指挥说好了,我们手里还有梁山贼寇,现在没有了,这怎么回话啊?”
扈成不以为然的道:“这有什么,马上派个人,就在县里抓一个无赖的破落户, 然后就说他和梁山通风,还是个死硬的贼骨头,交给那姓田的也就是了。”扈成说到这里,冷笑一声道:“反正他也吃不下去!”
军马到了阳谷县东门,就见了花子虚带着一伙穿着禁军军服,看上去却比破落户都没精的跨兵站在那里,焦急的等候着,一看到扈成来了,急匆匆过去,叫道:“指挥,您可回来,那田师中把杨林给抓起来了,让朱统领拿着梁山的人去换人,雷统领急了带着人把田师中的府宅给围了,李纲大人正在那里分说,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我是奉了我叔父的命,来这里接您的。”
扈成脸色大变,冷哼一声,道:“他算个什么东西,敢到老子的头上来捋虎须!进城!”大军呼啸着而进,花子虚连马都没来得及上去,军马已经跑光了。
花子虚急得直跺脚,急忙让两个手下把他扶上马,一边向里跑,一边叫道:“指挥,李大人和我叔父都让你先不要进城,先不要进城……!”只是这奉扈成哪里还听得见啊。
扈成带着人马一进县, 就有那好事的破落户在前面一边跑,一边叫道:“这面,你们的人都在这面呢!”大声叫着给引路,扈成军马可以说毫不费力的就到了田师中的公馆。
此时田师中的公馆被人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正是朱仝和雷横两个的部下,但是两队人马还比较克制,并没有冲过去,雷横提着一条打铁用的大锤,就站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在喘气,
朱仝在边上拦着他,王雄他们那些衙役,就堵在公馆的前面,而公馆的大门紧闭,墙上也有禁军的兵士,就拉弓搭箭的向下瞄着,虽然那弓都没有完全拉开,只是做了个样子,但是扈成看到之后,仍然血向上涌,脑袋上面,青筋蹦蹦直跳。
朱仝和雷横听到马蹄声一齐回头,看到是扈成过来了,同时一凛,朱仝急忙把雷横手里的大锤给抢下来丢在地上,然后拉了雷横过来见礼。
扈成不等朱仝、雷横说话,就大声叫道:“怎么回事?”
朱仝急向前道:“回指挥,都是朱仝不察,这才让……”
“怎么还没打进去!”
朱仝差点摔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扈成,扈成用马鞭子指着雷横骂道:“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就打这么个地方,还要马标来帮你吗?”
雷横一下来了精神,叫道:“不须任何人朾帮,小将立刻就把这里拿下!”说完转身要走,朱仝急忙扯住他,然后向着扈成:“指挥,老父母就在里面周旋,我们鲁莽不得啊!”
扈成一抖马鞭子,道:“没事,李大人是朝廷命官,他不会伤到李大人的。”朱仝听了这话哭笑不得,还要再说的时候,就听扈成又道:“雷横,你看看你的人,人家把弓箭都架上了,你们竟然没有带兵器,这打什么?就这两边的店铺子里,借棍子来用!”
雷横心里窝着一股火,这会听了这话,心道;“反正这是你说得,就是事兵砍刀、发配,我也不信你就能把自己都摘出去,让我一个人撑着。”想到这里大声叫道:“行标的人,还看什么,都去借棍子!”
扈成又向那些站在公馆前的衙役叫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都给我滚蛋,想盾热闹的就站远点,小心滋你们一身血!”
不管墙上的人,还是下面的衙役,都不信扈成敢就这样打进去,但是衙役们都知道,扈成也许不能就这样打进去,但是打他们这些衙役,那却是一点事都没有,所以王雄一招手,这些人就跟着他退开了。
行标五百人,一齐钻进了两旁的铺之中,说是借,就是硬拿,好在都看到了宣在这里,没有一个敢私藏东西的,只拿了木棍出来,只是这些家也不是备着棍子,时刻准备开战的主,哪里有这么多的棍子,只能是看到什么就拿什么了,有扁担,有木棍,有撖面杖,有一家店里是买毛笔的,一个
兵实在找不到什么了,抓了两根大抓笔在手里,晃着就出来了。
扈成接着道:“罗奇,他们没带防箭的东西,给他们打个掩护!”说完看看那上面,又:“都是禁军,别闹出人命来!”
阿里奇招呼了燕云十八骑,飞马而进,同时射箭,燕云十八骑是每人一箭,阿里奇是一弓两箭,二十支箭飞上墙头,墙头的禁军根本就没有想到下面会放箭,立时二十人中箭,惨叫着从墙头上滚了下去。
其余墙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