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的自己了来,反正这条街她这样惯了,也不当回事,可是万没有想到一开门看就看到祝彪傻傻的看着她。
潘巧去望向祝彪那张脸,不知怎地竟鬼使神差的向着祝彪一笑,就这一笑,祝彪最后一点理智也没有了,猛的扑了上去,抓着潘巧云就进了小楼,回手把门就给带上了。
潘巧云又惊又惧,向后退去,尖声叫道:“你……你要拿什么?”
祝彪这会被欲念烧得眼睛都红了,看着潘巧云叫道:“娘子,我……来给欠衣服,你看看这些衣服,每件都很好看的。”说着把手里的
衣服包向前一送。
潘巧云接了还好,偏她这会又把那随意给收了,沉声斥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和你不认不识,我为什么要你的衣服!”
祝彪不由得一阵伤心,就道:“我在寇州第一眼看到小娘子,就把小娘子系在心上了,难道小娘子就不肯慰我的相思之苦吗?”
潘巧云就是再放荡,也没有和只见了一面的人就有上床的心,而且祝彪两只眼睛通红,样子不像刚才那样好看,却如凶煞一般,潘巧云心里害怕,叫道:“你休在这里乱说,我丈夫是个狠的,你再不走,小心他回来了打你!”
祝彪冷笑一声,叫:“你忘了,我们刚才在阳谷县衙大牢前说过了,你丈夫今天不回来了,而且你爹给人看房子,也不会不回来了。”
祝彪说话的时候,就见潘巧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觉得哪里不对,猛回头的工夫,一眼看到迎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就裹着衣服,小心翼翼的向着房门过去,却是要开门出去。
祝彪一闪身过去,一掌砍在了迎儿的项侧,迎儿闷哼一声,摔倒在地,祝彪再回头的时候,就见潘巧云慌里慌张向着楼上就跑,他返身回来,脚下用力身子一跃而起,半途就在墙上蹬了一脚,借力抓住木梯,飞身到了楼上,就拦在了潘巧云的身前,笑着道:“小娘子,你要上哪里去?”
这会祝彪的笑,哪里还有帅气可方,潘巧云看得害怕,向下退去,脚下一空,骨碌碌的滚了下去,就摔在地上,随后脸上一白,发出一声惨叫。
祝彪的一腔欲火全都没了,飞身下来,就来托潘巧去起来,口中叫道:“娘子,娘子,啊!你这是怎么了?”原来祝彪手向下伸,想要把潘巧云给抱起来的时候,手上发粘,低头看去,竟然沾了一手的血。
潘巧儿又痛又惧,大声惨叫,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叫道:“大嫂,大嫂,你怎么了?你喊什么!”说完了咣咣捶门。
人别做亏心事,做了必然胆怯,那西门庆可以和武松狮子楼打个昏天黑地,武大郎抓奸的时候,他吓得就要钻床底,祝彪也是一样,听到杨雄的叫声,吓得手一松,向后连退几步,竟然傻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外面的杨雄只听到潘巧云大声惨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急之下,向着楼门就是两脚,门栓崩开,大门一下被开了。
杨雄闪身进来,就见自己的老婆躺地血泊之中,不住的哀嚎,使女迎儿就滚在一边,生死不知,祝彪扎着两只沾了血的手,站在楼梯口,一脸的慌恐,他脑袋嗡的一声,险些摔倒在地,手里找托着的衣服也掉在地上了,指着祝彪怒吼道:“你做什么!”
祝彪二话不说向外就闯,杨雄抬手就是一个冲天锤,向着祝彪的脸上挥去,祝彪一个不察被他打得倒翻出去,杨雄抽了腰间的官家佩刀,过去就要杀人,就在这会工夫,一个人从他身后过来,死死的抱住了,却是潘公在对面想着天冷了,回来拿衣服来,看到这屋里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也不能看着杨雄杀人啊,故而急忙把杨雄给抱住了。
祝彪跳起来就跑,杨雄还想要追,潘公叫道:“快看媳妇吧,她小产了!”
杨雄急回头看去,就见潘巧云这会已经昏过去了,他也顾不得那些了,抱起潘巧向外就跑去,直奔着最近的药铺而去,只是跑出去不到百步,怀里的潘巧云就凉了。
杨雄的一颗心就向下沉,急匆匆的闯进药铺里,大声叫道:“来人,快来从救命啊!”
坐堂大夫急忙过来,看了一眼,却是胸中有术,取出一根长长的银针,用力刺进了潘巧云的人中穴,然后慢慢的柔捻起来,同时叫道:“快切参片来!”
那金针捻了十几下,潘巧宁嘤咛一声醒来,郎中伸手在她的脉上探了探,不由得脸色大变,向着杨雄道:“节级,令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而且夫人流血不止,在下没有把把控制住,只怕……”
杨雄听到郎中的话,浑身一僵,怔怔的站在那里,竟不知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