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闻焕章这才离开。
扈成出来看看被马车拉来的钱箱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也太费事了!他看了一会就不再看了,先招呼了赵谭到店里歇脚,然后匆匆来见李纲。
正像李纲说得那样,这几天清闲得要死,没事不是捧着一本书看,就是找人下棋,李集之都看懵了怎么都不觉得他爹像是发差出来的。
扈成过来的时候,李纲正和客栈里的几个赶脚的扯着闲话,扈成大步过来,向着李纲一礼,那些脚夫不敢在他面前多话,纷纷离去。
李纲有些不满的道:“你什么事啊?”
扈成心道:“看看我这不招待见的样子。”他陪了笑脸道:“老世伯,我们要走了,朝中官皓下来了,还给了五十贯钱修玄女宫,这钱在外面放着呢,那五百名兵士也不好安置,只能起程了。”
李纲冷笑一声,道:“修玄女宫,五十万贯,好有钱的。”
李集之不由得轻声叫道:“父亲!”李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大哥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由于在城外一住就是半个月,所以有了时间,李家的人都准备收拾了和李纲离开,只有李议之现在还担任着刑部主事,不可能离京,李纲也要有人给他通报京中的消息,所以就留了李议之一家在京,其他人都已陆续出京,来这里和李纲夫妇会合了。
李集之急道:“二哥还没有来。”
扈成道:“没事,三公子现在去通知,我们明天一早离开。”李集之不敢怠慢,立刻走了。
扈成出来找了他们住的客栈老板,道:“你看到门外那五百军士了吧?他们一会大部份都会回家,只留少部份人在这里,你给留下的人准备晚饭,炖肉、馒头,可饱吃,然后明天早上也给他们准备早饭,一人
一份大肉面,回头我自算钱给你就是了。”
老板喜得没眉花眼笑,道:“官人放心,小人一定都会处理得当的。”
扈成又让扈玉哥把那些借来的禁军衣甲都收起来,赶紧送回城去,本来扈玉哥是奉了答里孛的命令,到这里就留在京中,服侍扈二姐,但是扈成看看扈玉哥那野性,生怕她在东京惹祸,而且扈玉哥不像哈里虎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话,她的汉话说得比较生硬,要是让人听出有辽国味来,那赵楷又是一翻麻烦,所以决定还是先带去吧。
扈成把一切都安顿好之后,把赵谭扯到店里,招呼了石秀、凌振坐陪饮酒,几个人都是武人,说说枪棒倒也有些话题,虽然石秀是白身,凌振只是队正,但是赵谭知道他们都是扈成的亲信,不敢无礼,倒也没有闹出不愉快来。
第二天一早,众人起程上路,就向着阳谷县而行,扈成向赵楷借了马灵,让他赶到枯树山、和饮马川把自己当官这个消息传给那里的人,让他们马上抽调人手过来,现在在枯树山的有孙安、张开、裴宣三人,饮马川有阿里奇、邓飞,扈成最希望裴宣过来,但是裴宣的脸上有金印,显然来不得,只能让孙安或者张开过来,饮马川那面阿里奇也不会过来,只能是调邓飞过来。
扈成掐指算着,自己庄里的鲍旭、焦挺、石秀,叶光孙不可能来帮他,袁景达就是个大傻子,完全派不上用场,倒是叶清还能拿来用用,再加上孙安、邓飞,这五都的人手,应该是全了,但是其他的都头……
扈成猛的想起两个人来,就是郓城县的两位都头“美髯公”和“插翅虎”这两个人也是可以拿来用用的,如果用得好了,大概还能免了他们两个日后被逼上梁山的结局。
扈成一路盘算着回到了阳谷县,县令听说之后,亲迎亲奉,恭恭敬敬的把扈成送出了城,回独龙岗。
扈成在阳谷县特意雇了一伙吹鼓手,吹吹打打回来,祝家庄自然知道了,祝氏兄弟就站在岗上,眼含嫉恨的看着,而栾廷玉却是心下忐忑,当日他在阳谷县城内,和史文恭联手想要杀死扈成,结果没有成功,现在扈成已经是他不敢去杀的人物了,要是扈成为了那件事报复他可怎么办啊。
扈成带着人吹吹打打的到了家里,早有人把消息报给他扈太公,太公虽然不喜扈成搅入皇储之争,但是他也知道,这种事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一但中途撤力,那现在扈成有多风光,以后就有多惨,所以也只能认了,另外李纲被押而来,他也不能不接这位老哥哥,所以与叶光孙两个人亲自迎出庄子,先拜了圣旨,然后两个人就引着李纲向庄子而去,女眷则由答里孛招呼着去后院了,李宗之、李集之兄弟看了,心道:“我爹还真没说错,这哪里像是监配,整个就是衣锦还乡啊。”
扈成让何九叔安排那五百禁军和赵谭的住处,并准备接风酒,然后也不管别人,就势溜了,一径到了答里孛的院子就向里闯,银哥正在窗户底下擦刀, 看着他过来叫道:“大郎,我家姑娘陪着李夫人他们到客院去了。”
扈成一下就泄了气,一甩帘子出来,就在院子里乱转,银哥看着好笑,就站在廊下看着,扈成苦笑一声,道:“你家姑娘身体怎么样?”
按着宋朝的习惯,下人管女主人不是夫人,就是叫大姐、大嫂,扈成实在听不得,就按着金哥她们的叫法,称答里孛为姑娘。
银哥笑道:“姑娘一
切都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