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目眦欲裂,叫道:“我必须把二郎救出来!”
“走!”萧嘉穗厉喝一声,抓着萧引凤生生把他给扯走了。
两个穿大街走小巷,一会的工夫,钻进了一处深巷,这里外面住得人都是一些贫民杂户,谁也想不到,在这条巷子的深处,还有这么一处宅子。
萧嘉穗扯了萧引风跃进院子,道:“这是我们萧家留下的暗宅,专一就是为了应付这些危险用得,我们却在这里藏到晚上,然后再去救人!”
萧嘉穗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把房门的锁头给拧了下来,扯
了萧引凤进去。
这屋子现然很久都没有人来了,里面一股发霉的气味,萧引凤进来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的捂脸,无声的哭了起来。
萧嘉穗牙巴骨咬得嘎嘎作响,厉声道:“我本来因为这里是家乡,我怕在这里闹得大了,到时候对祖坟不利,现在……祖坟显然是保不住了,那也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萧嘉穗说完进到里屋,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着七、八口铁剑,由于疏于保养,上面都生了薄绣,萧嘉穗就到外面捡了一块石头回来,然后开始磨剑,萧引凤渐渐平静下来,也取了一柄剑开始研磨,屋子里面两个人都不说话,只留下粗重的喘息还磨剑的沙沙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将近定更,萧嘉穗和萧引凤,两个人从屋里出来,走出巷子,随意找了个买夜食的摊子,把肚子给填饱,随后就向着应奉局的衙门摸了过去。
街上已然霄禁了,萧家叔侄小心行走,不一刻到了应奉局的外面,这里今夜守卫极为森严,萧家叔侄等到了大半夜,也没有潜进去的办法,眼看着天就亮了,两个人都心急难耐,萧引凤沉声道:“叔父,我们硬闯吧!”
萧嘉穗虽然知道硬闯不但救不出来人,还有可能他和萧引凤给搭在里面,但还是点了点头,才要说话,就见一个穿着校尉服的人从应奉局的衙门里出来,哼着小曲晃着膀子的走着,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去,萧嘉穗待他走近些,闪身过去,一伸捏住了他的后颈,那校尉干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萧嘉穗就那样拖着那校尉到了一处和矮墙的后面,把他面冲着墙顶住,低声道:“你别说话,不然我就是一剑桥!”
那校尉想点头,却被墙给顶住了,想说话被捏着出不了声,情急之下,只得连连点手。
萧嘉穗微微松手,低声道:“我来问你,今天被抓得那个萧引凰呢?”
那校尉也不敢高声,道:“他被朱大公子看中了,给要了去,由于朱大公子要回去迎他岳丈的灵柩,所以就没有动他,明天会和朱大公子一起上船回苏州。”
萧嘉穗沉声又道:“这朱大公子又是什么人?”
那校尉又道:“是朱老相公的儿子,是来丹阳给他岳父寻葬地的。”
萧嘉穗和萧引凤两个对觑一眼,已经断定了来得是谁了,萧嘉穗手上用力,把那校尉给掐得晕死过去,然后把他拖到暗处,剥了个精光,让萧引凤换了他的衣服,把校尉找了个茅坑大头冲下的种了下去。
萧引凤拿了那校尉的腰牌,带着萧嘉穗就从水门混了出去。
此时天方交五更,但是运河之上已经有船在行走了,萧引凤随意租了一条船,就向苏州,两个人上了船,当着船工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小声商量着如何救人。
萧氏叔侄只顾自己商量,全没有注意到那船工一边摇橹一边悄悄的听着他们说话,偶而听到“太湖”“行船”几个字,那船工看看萧引凤身上的应奉局校尉的服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厌恶,向着水中狠唾了一口。
一个时辰左右,小船摇进太湖之中,那船工一手扳撸,站在船头大声唱道:“风息水静鱼儿好,昨夜老翁一网收。且看月华散碎金,洒落片片五湖中。”
随着船工匠歌声,一艘船驶了过来,船上的人叫道:“三哥好兴致,可是有什么收获吗?”
船工一笑道:“鸟得收获,只得了两条刺多肉少的嘎鱼。”
萧嘉穗猛的抬头,向着船舱外看去,就见这船不知道何时,驶到一个处处,团团一遭,都是驼腰柳树,篱落中有二十余家人家,看看小船正向岸边驶去。
萧嘉穗看着不妥,就从船舱里出来,叫道:“兀那船家,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那船工冷笑道:“你们不是要太湖水上吗,这里就是。”说话间他打了呼哨,七、八条小船飞驶而来,向着萧嘉穗他们的船靠了过来。
萧引凤这会也从船舱里出来,眼看不对,回手拨剑,就在这个时候,那小船里飞出十几把挠钩来,只管搭人,萧引凤躲之不及被两把挠钩给搭上,径扯过一艘船去了。
萧嘉穗早有准备,身子一纵,就从原地飞让开来,闪身到了船头,伸手就来抓那船工。
船工怪笑一声道:“你来,我们水里见个真章!”说着话把身上的小褂给扯了去,一纵入水,萧嘉穗眼看那些挠钩飞过来只管搭人,而萧引凤已经落入他们的手里了,一咬牙飞身纵入水中。
那船工早就准备好了,看到萧嘉穗下来,飞冲过来,张开双手就来抓萧嘉穗。
萧嘉穗自小练得好水性,这会一脚踹过去,船工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