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上就没有鞍具。
女子落地,死死护住胸口,扈成一眼看去,就见那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身在襁褓之中的婴孩儿,这会睡得正香呢。
琼英尖叫一声,回头向着扈成看去,扈成看出琼英想让他救人,只是这女子一看就是有大祸事在身,琼英摸不清楚,不敢说话。
扈成犹豫一会,这会那女子也知道,自己就跑不动了,再耽搁下去,这条命就要丢到这里了,于是就向前爬了半步,正好对着时迁,就向着时迁不住的叩头,叫道:“恩公,妾身不敢求活,只求你们救救我的子,我相公年初被人杀害,只余下这么一点血脉了!”
时迁看不得这个,一咬牙叫道:“金哥,带她进上车,把她身上的血衣给除了,记住;只要是沾血的都除下来,然后让她扮成仆妇。”说着话,时迁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来,里面是半焦绿的水,时迁捧到了那女子的身前,道:“快拿它洗脸。”
女子怔怔不动,时迁跺脚道:“你要不要活?要活就快洗。”那女子一咬牙,就拿手指沾了那水洗了脸。
扈成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并不想帮这女子,但是时迁出手了,他也不会多话,琼英这会小声在他的耳边道:“大哥哥,你们都是救人的好汉,以后琼英一定向你们一样!”
扈成苦笑一声,心道:“我救你娘是有目的的,哪里比得了时迁这样的真侠客啊。”
时迁眼看那女子洗了脸,叫道:“闭眼!”随后取出五个死得斑毛虫,就在女子的脸上一通擦,等他擦完了再看,那女子一张脸变得焦黄胖肿,哪里还看得出来原形啊。
时迁看到琼英害怕,笑嘻嘻的把虫子向她一比,小琼英吓得尖叫一声,就扑到扈成怀里了,把脸藏起来了,女孩子宁肯不要命,都要自己那
张小脸,看到那玩艺那还有不怕的啊。
扈金哥把那女子扯到车里,快速的把她的衣服除了,孩子的襁褓上也都是血,宋夫人把那襁褓也除了,用自己的一个小软被子给裹了。
众人都安顿好了,时迁让人把那些那女子的衣服都丢出来,然后用衣服结成索子,把方天戟也缚在马的身上,向答里孛道:“快让你的大鹤,把这马弄走,有多远弄多远。”
答里孛打了个呼哨,云翎儿抓了那马晃晃悠悠的向着北边飞去了。
大白鹤飞得没影了,众人刚要再身向前,就听马蹄飞扬,一队人马急匆匆过来, 竟然是官军。
“前面的车队,立刻停下!”员大将厉声喝道,扈成一摆手让人车队停下,催马过去,把嘉王府的腰牌取了出来,双手捧上道:“这位将军,在下是嘉王府的王官;扈成,得了嘉王准许,回乡探亲的。”
那将领有些惊愕的看了看扈成,道:“扈王官,在下失礼了,小将濮州都监下兵马提辖杜标,奉命缉拿私盐贩子曹洪的家人。”
扈成眼睛猛的瞪大,差一点从眼眶子里瞪出去,叫道:“可是那个范县曹家庄的曹洪吗?”
杜标点头道:“正是此人!”
扈成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时迁,时时迁也觉得天雷飞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救得竟然是曹洪的家人,再细想想,那曹洪不好女色,没有妾侍,那这女人就是他的老婆,祝朝奉的独女祝清儿了,而那个孩子就是曹洪的儿子。
扈成和时迁同时有一个念头泛起:“这特么叫什么事啊!”他们费了好些脑筋,才把曹洪给算计死,现在救了曹洪的家人,这不是给自己的找麻烦吗。
只是这会万不可能再把人给交出来了,扈成咬着后槽牙说道:“我早就听说那曹洪不是好好鸟,没想到他竟然贩卖私盐,杜提辖,你可一定要抓住他的家人啊!”
杜标道:“那是自然,只是不知道你们可曾……”
时迁接口道:“提辖可是问我们可否看到人了?我们却是看到了一个女人,她的右臂带着箭伤,提着一条戟,不知道是不是提辖要找得人?”
杜标急忙点头道:“就是她!那是曹洪的老婆,那一条戟,杀了我七、八部下,那些私盐贩子也都护着她,不然她也走不得。”
时迁向北一指,道:“向着那个方向去了。”
杜标向着扈成一拱手道:“谢过扈王官了!”说完带着人马向北追去了。
扈成看着人走远了,这才凑近了时迁道:“二哥,这会好,我们沾上了如何脱手?”
时迁用下巴点点还在扈成怀里的小琼英,道:“少想歪得邪得,先这样护送回去吧,有她也能让你和祝家的关系缓和一下。”
扈成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下令车队向着阳谷县方向急行,今天必须赶回独龙岗。
车队匆匆而行,向着阳谷县而去,走了没有一会,大白鹤自行飞了回来,这个家伙懒得厉害,回来之后就落在答里孛的马屁股后面,站在那里不动。
下午时分,车队过了景阳岗就到了阳谷县,这里也被军马给封锁住了,原来项元镇报上去之后,层层递进,一点点的查到这里,由于曹洪已死,他手里的掌握的参予私盐贩卖的官员没有了顾忌,也为了一举把自己的后患给除了,所以扫荡私盐的工作开展的非常顺利,各州府合作,全力出手,因为怕盐贩子钻各州府不能越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