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道人苦笑道:“云翎儿啄了你的血,我就知道它已经另寻新主了,本来它就是寄养在我这里,这些年不是它借的名头,而是我得了它的名声,如今去了,也是正当。”
扈成他们不知道答里孛和白鹤道人在说什么,正在不解,昨日里抓了琼英的那只大白鹤从里面走了出来,先向着白鹤道人点了三下头,然后就站在了答里孛的身后,扈成这才知道,答里孛得了白鹤真人的宝贝了。
白鹤真人叮嘱道:“下山之后,不要再提起山上的事,那星君之事,不易传扬,只说这些东西贫道给得就是了。”武松恍然大悟,白鹤真人传他一路步法,就是为了让他们领情,不至于白担传宝的名声。
众人自然依了,随后辞别了白鹤真人就要下山,晁再刚一幅恋恋不舍的样子,扈成笑道:“怎么,铁郎儿不舍得我走?”
晁再刚苦着脸道:“你们就这么走了,我几时还能再吃到肉啊。”
扈成哈哈大笑,道:“不用几时,一会就能吃到,我下山之后,就让人给你送些肉上来。”
晁再刚大喜叫道:“不用派人来,就让云翎儿给送上来就行。”
扈成笑着点头道:“好,我就让云翎儿给你送上来。”
众人再次拜别了白鹤真人,便行下山,用了一个时辰左右,到了山下,这会山下大营里的人都已经起来了,正在做饭,扈成急让人炖了一锅肉,然后装到了布袋里,就让大白鹤给送上山去了。
扈成悄悄的把时迁扯到一旁,问他和没和说六合星君传艺的事,又把白鹤道人的话说了。
时迁一笑道:“老兄弟,哥哥是在庙里长大的,这些事我比你懂,自然不会胡乱传出去了。”
吃早饭的时候,大白鹤又飞了回来,就在答里孛的身边,跟着她来回转,这扁毛身子有一人来高,脖子挺直,站在地上,比人骑在马上都高,迈着绅士般的步伐,仪态端方的走着,看谁都一幅拽得不行的样子,就是对答里孛乖得厉害,而琼英在它的身边晃着玩得时候,那白鹤就会露出一幅,大人对小孩儿无可奈何的样子,看得所有都啧啧称奇。
早饭一过,众人起程,由盘秀山向南,进入泽州之后,再无阻碍,一路向南,不一日到了回雁峰,卞祥、唐斌等人早就得了信,把他们迎上山去。
宋夫人他们看到山寨,只吓得心惊胆战,魂散魄寒,答里孛猜到宋夫人心思特意安慰她:“我们只是和山上的寨主有交情,住一夜就走,你也不必害怕。”这才让宋夫人安下心来。
第二天扈成带了原本来得那些庄客,准备离开,只有郓哥留下了,他求了武松,要和他学武艺。
卞祥等人心知留不住扈成,就送了他下山,山士奇留了下来,就在唐斌身下,坐了第五把交椅,本来卞祥还想请哈里虎也坐一把交椅,只是哈里虎却以自己是婢女为由婉拒了,只是跟着扈三娘行动。
扈成一行,出了泽州进入孟州,他又没什么事,就向着孟州而行,按着施恩说得方位,去看了施家祖坟,这里倒没有破坏,而且施家是大户,族人并不骨受到施恩之恩,所以祖坟还有人照看,扈成他们看过之后,离开了孟州向东而行,天色渐暗的时候到了十字坡,只是这里没了孙二娘的客店,显得冷清不少,由于再向前行就要过黄河了,扈成就让车马按着孙二娘说得,转头向南,抄一条小路而行,只走十五里地,就到了一家镇店,在这里歇了一夜,然后第二天依旧南行,寻码头过了黄河,
进入河南府,由此一路向东,半个月之后进入濮州,阿里奇就在这里和扈成分手,过黄河去枯树山了,在那里再向饮马川。
这日行近范县,天气晴暖,琼英又缠着扈成要马骑,扈成也惯着她,就抱着她在马上坐着,边走边道:“再向前就是武都头打虎的景阳岗,岗子向西联着范县,向东就是阳谷县了。
琼英笑道:“要是我们过去的时候,也出来一条大虫就好了,让云翎儿去和它斗。”他们从孟州向回走的时候,路过密县嵩渚山的时候,窜出来一只豹子,没等扈成他们动手就被那大白鹤啄瞎了双眼,琼英看那大白鹤威武的样子,欢喜的不得了,天天盼着再碰到猛兽,让大白鹤去斗。
扈成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不管是老虎豹子,只要没吃过人的,都怕人,只有吃惯了的才敢出来找人的麻烦,我们这么多人,就是吃惯了人的猛兽,也不敢出来了。”
“我不相信!”琼英叫道:“那些猛兽那么凶狠,怎么可能会怕人呢。”
扈成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不要说是猛兽,就是执刀的匪人,也不敢向我们这多人过来。”
扈成的话音没落,就听马蹄声响,跟着一匹狂奔过来,马上是坐着一个女子,一身是血,左手里提着一条镜面方天戟,右臂中了一箭,就那样垂在腰间。
时迁哈哈大笑道:“老兄弟,说嘴打嘴了,这不是来了劫道的了吗。”
扈成叫道:“别胡扯,你看她那样子,像是劫道的吗。”
就说会话的这会,那女子已经到了他们跟前,由于车队太大,把道给拦住了,那女单手无力,拦马的时候,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那女子被摔下来,大家这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