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在山寨上方等了好久,也不见那些官军上来,心道:“看来这些官军当真就是来这里看风色的,真正的人马都已经到后山去了,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守着了。”
武松刚想走,看看山下那些官军,猛的想起在扈家庄的时候,扈成给他们说起的江湖闲话,于是就找了十几根绳索,把那些滚木都用绳子栓了,然后把绳绊都安到了半山,最后挑了两根浇了油的滚木,就在山寨里点燃,黑烟腾空而起,武松绕路下山,走岔路口向着后山而去。
山下的官兵由孟州统领许光带领,本来他奉了梅展的将令,就留在山下,可是历来剿匪,好处最大的就是抄剿匪巢,在许光看来,梅展不让他动,就是想等着自己回来捞好处,有了这个心思,自然对梅展不满,只是他虽不满,但是又不敢和上官争执,只得在营中等候。
许光是张蒙方的部下,也是没有什么本事的,这营中没有人管束,他自己搞了二斤酒喝了,随后倒在帐里就睡,正睡得香甜,被自己的一个亲信死拉活摇的给弄醒了,起来刚要骂人,那亲信叫道:“统领,山上的耿家寨着了火了!”
许光两上眼一瞪,叫道:“你说什么?”
那亲信笑道:“将军,定是山上的贼人知道大军来剿,所以就跑了,走得是时候放火烧了寨子。”
许光听了懊恼的道:“就不该听了那个梅展的,这回却是白出来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好物,被他们给烧了。”
亲信笑道:“他们匆忙之间哪里烧得完啊,我们现在上去,仍然能捞一笔好钱。”
许光为难的道:“可是梅都监不让我们上去啊。”
亲信笑道:“梅都监是说不让我们和贼人交手,可是现在贼人都跑了,我们再上去,只是把那寨子清出来,也不算违了他的将令啊。”
许光拍手道:“还是你小子聪明!”当下就点了五百亲信,也不骑马就向着山上而来,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就看到那上面的大火已经冲了天了,许光只怕把好东西都烧得没了,连声催促前进,这些兵士也是死催的,只盼着有金银入账,玩了命向着山上奔去,才走一半,也不到知道谁把绳绊子给踩住了,上百根已经被寨中大火给引燃的滚木一齐滚了下来。
五百兵士只想着找钱,哪里躲得开啊,被告火木烧死、砸死的无算,许光和他的那个亲信都被滚木压在下面,活生生的给烧死了。
扈成给武松讲得是现代“陷井战术”里的法门,武
松摆下的时候,也没有想着有用,许光要是再晚一会上山,那些滚木被烧大了,自己也就毁了,可是偏偏许光就这会上来,敢了个正巧,把自这条小命给玩了进去。
武松从耿家寨出来,好如一头骄健的猛虎一般,连续过了几处山岭,向下再看,就是一条大路了。
武松坐下歇了一会,然后把行者的衣服换上,把一双戒刀给藏在了直裰的下面,这才从山上一点点的下来,将到山坡脚,就听一声嘶溜溜的马叫声响起,武松一闪身隐在了一处山壁的后面,偷眼向外看去,就见一个军官,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就到山泉口饮水,那马的身上,还悬挂着一柄三尖两刃刀。
武松心道:“这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正想着,就听那军官长叹一声,叫道:“老天啊!我梅展在西边杀得那些党项人无不闻风而逃,怎地在这里却被几个山贼给打败了!”
武松暗道:“原来他就是那梅展,听他的话音,却是被唐斌他们给打败了,这才逃到这里的,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你这大礼上门,我要是不收下,就对不住你了。”
武松缓缓的把戒刀抽出一口来,另一口就掖在肋下,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向着梅展凑了过去。
梅展从地上的小水泉里,捧了水洗了一把脸,随后发狠的说道:“哼!韩存保,若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落败,你给我和等着,我回去就上书,参你们韩家……”
梅展说话的工夫,无意见间向着水潭瞟了一眼,就这一眼,几希把魂给吓丢了,一个高大的头陀,提着一口刀,不知道几时到了他的身后,正举起刀,恶狠狠的向着他的后脑劈下来。
梅展顾不得多想,飞身跃起,一头扎进了他水潭里,武松一头劈空,身子略有向前倒,梅展就在水潭里站了起来,手里握着宝剑,向着武松刺去,武松藏在肋下的那口叨闪电一般的掠出,一刀劈在了梅展的剑上,竟把剑身劈断了半截。
梅展惊呼一声,抖手把断剑向着武松的头上甩了过去,跟着一个箭步跳出了水潭,向着战马跑过去,那上面还有他的三尖两刃刀呢。
武松早料到梅展会有这个变化,就断剑掷出来的一刻,飞身而起,梅展纵出水潭,正好是武松落下,他足尖点地,二次纵起,身子在空中打了滚,双脚连环踢了出去,左腿踢在了梅展脖子上,右脚踢在了梅展的腰窝,梅展身不由己的向前扑了出去,一下摔在地上,再想起来,腰间就像是刀
割的一般,怎么也站不起来。
武松飞身而至,双刀并拢,一齐劈下,就把梅展的脑袋给劈下来,梅展到死也没有看清武松长得是什么样子。
武松走过去,就上了梅展的马,把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