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土兵,出城想要回山,调人马来这里劫牢。
唐彪走得时候,把身上的钱都给了余呈,让他想办法买卞祥多活几天,等着自己,他出来的时候,听说有头陀劫了江义的尸体,不由得暗自心忖:“我们这里还没有给他出难题呢,这头陀倒先把题目解了,所以一面派人通知余呈,一面追了出来,至于那些差役,这会回去根本就没有提武松的事,只说是暴民劫走了江义的尸体,那尸体都臭了,早就没有人管了,被劫了他们也不会有多大的罪过,可是
有具杀官的贼在那里,让他们给放跑了,不用别的,光以后日日比限,让他们去抓人,就能苦死他们,所以这些差役根本向上报。
武松手里提着戒刀,就用佛家的礼节,单掌稽首还了一礼道:“我正是那武二头陀。”
唐彪又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那城门口缉拿图文上的,景阳冈大打虎,杀嫂报兄仇,孟州城宰了都监张蒙方的武松吧?”
武松一笑,道:“要是武松没猜错,我昨天和余呈见面之后,您就已经知道我了,只是不肯信我,这才急着出城,想办法要救卞庄主,对吗?”
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唐彪道:“这个地方离城太近,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当下一行人远远的走了一会,离开王屋县城远了,这才坐地说话,武松把他昨天见了卞祥的事说了,又道:“我在城外,还有一些兄弟,我想回去,找他们进城,然后劫了那西岳庙,可是我那些兄弟,现在都被贴了缉捕图文,却是没有办法混进城来了,就连我自己都不可能再进去了,所以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唐斌思忖片刻,道:“武都头,我有一个办法,只是说出来可能有些冒犯,还请你勿怪。”
武松道:“唐大当家的只管讲,我这洗耳恭听就是了。”
唐斌道:“说起来我今天出城,也是个意外,本来我们想着要去回雁峰调人,但是时间太紧,我怕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害了,就一直没动,可是今天早上,这校尉带着人到余呈的家里去搜查,偏就把我们给搜出来了,没有办法,我才动手杀人,随后出来,一来是为了去回雁峰调人马,二来却是为了到证明这校尉出来了,免得城里大乱,只是这也不是什么好法子,不如我这里派人回去,让余呈准备,然后我把都头押上,假做抓了都头回去,就押到西岳庙,然后冲进去动手,卞大哥有刀,那应该能以自保,只要把西岳
庙里关着的人都给放出来,然后裹挟了他们,我们就不缺人手了,冲出王屋县并不是难事。”
武松沉吟片刻,道:“那王屋县里有多少人马?”
唐彪道:“王屋本是小县,只有二百土兵,没有城防提辖,一应事物都是县尉处理,但是西城所的人带了三百禁军,有一个制使统领,但是那制使领了一百多人,出城到耿家寨去了,现在城里只有不到二百人,被两个校尉管着,我这里杀了的一个,是王屋本地人,新被提拔的,这才故意去找事的,只是没想到被我给宰了,还有一个校尉是东京来的,叫刘山,有几分武力。”
唐彪说到这里就不再向下说了,他和武松初识,没有什么交情,再说下去就过了。
武松沉吟片刻,道:“你有几分把握?”
唐彪一伸手,大指、食指叉开道:“八分把握。”
武松深吸一口气道:“八分就差不多了,只是我们救出人来,那就是天大地大的祸事了,要立刻离开此时才是。”
唐彪急忙拱手道:“就请都头到我小寨栖身。”
武松一笑,也不应,也不反对,拿过一截木棍来,烧糊了前端,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就在上面简单写明事情,向唐彪道:“麻烦你派一个兄弟,三里坡,那里有个茶摊铺子,我的朋友都在那里,请他们赶来接应我们。”
唐彪叫过一个人来,让他去了,武松把戒刀解了,就丢给了唐彪,道:“我们这就动身回城吧!”
唐彪看到武松如此慷慨,不由得从心里钦敬,他们见面不过一会的工夫,武松就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托给他,这岂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能为,唐彪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一定要把这武松和他的朋友都拉到我的寨上去,如此英雄的人物,我把自己的大寨主让给他,也是值了!”想到这里唐彪也不客气,就让人回去通知余呈,然后假缚了武松,大摇大摆的向着王屋县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