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看出卞祥的犹豫,他当初在阳谷县杀了西门庆,一样伏法自首,自然明白卞祥的心思,只是这会没有时间和卞祥多说,于是冷声道:“你自己想想,你要给你师父报仇,那些仇人可都是官!”说完翻身上房,就从那洞里出去了,留下卞祥自己思索。
武松回到店房,倒头就睡,睡到天光大亮,退了店房,向着城门而去,准备出城去找张青他们,他一个孤掌难鸣,那余呈又不可信,卞祥生死就在这几天之内,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武松随着出城的人流,到了城门口,刚要向前走,就见几个衙役过来,就在城门上贴了他、还施恩、张青、韩存保、孙二娘几个的画影图文,另外还有两个画得和女妖一样的图形,下面也没有写明叫什么,应该是江若兰和扈三娘,她们两个没有直接和官府照过面,所以没有知道她们的身份。
武松看到那画影图文和他好生相像,不由得踯躇不前,一个差役贴完了图影一回头,正好看到了武松,又对着那图影看看,大声叫道:“那头陀,你且过来!”
武松心下一紧,手掌用力,暗自握住了戒刀,却故作轻松的走了过来,向着差役一礼,道:“这位老爷,何故召唤小僧?”
这差役是一众差人的小头目,他看着武松,上下打量,道:“我怎么看着你……有点像这个贼人呢?”
武松淡淡一笑,道:“老爷说笑了。”
“谁跟你说笑!有度牒,拿出来我看!”
武松就去怀中摸出来度牒,双手呈上,那差役看了看,这度牒上写得和武松大致相同,在没有照片对比的情况下,是不好分别的,差役头目沉吟片刻,凑到了武松身边,伸手就来撩武松垂下来的头发,道:“我来看看,这里有没有金印。”
武松握着戒刀的手,大指一弹,戒刀就从刀鞘里跳出来三分,那差役的手这会已撩到武松的头发了,武松突然向前一冲,
双腿屈起,两膝盖一齐撞在了那差役的胸腹之间。
差役闷哼一声,整个人弓得和一只大虾一般,武松双腿向外一弹,差役一骨碌就滚出去。
边上的几个差役同时大喊,一齐冲上来,要拿武松,武松双脚足用力,飞快向前冲去,身子微侧,左肩向前撞,那几个差役都是虚身子,那里经得起他这样的狠撞,被一下就给撞得飞开了,武松跟着飞步上城。
王屋县是小县,那城墙还不如孟州的城墙高呢,武松飞身下跃,单手抓住了吊着江义的那根子,滑下来的时候身子一顿,随后手上一用力,把绳子给扯断,提着江义的尸体,落在了城外。
城门口一片哗然,几个差役站城里大喊抓贼犯,那些急着出去的怕城门关了,一齐向外冲,差役们根本就出不来,四个守城门的士兵倒是提着枪对着武松,只是看到武松手里亮闪闪的钢刀,竟然没有一个敢过来的。
武松淡淡一笑,就提着江义的尸体,大步而去,等到那几个差役挤出来的时候,哪里还有人了。
武松快步走了一会,看到路边有树林,急闪了进去,他不好提着一个死人满大街上乱晃啊,而且江义的尸体都有些腐烂了,那味也太过难闻了。
武松刚钻到树林里没有一会的工夫,就听见马蹄声响,他飞身上树,向着下面看去,就见王屋县的方向冲出来一匹马来,后面还跟着二十多名土兵,显然是来抓他的。
武松灵机一动,故意摇动树枝,发出一些声音,那些官军听到,都一齐停下,一个官军头目向着树林里指了指道:“过去看看!”早有土兵跑过去了,只是武松藏起来,岂是他能找得到的,那土兵转了一圈回来,道:“大人,什么都没有?”
那大人眉头微皱,道:“你再看看?那树还摇呢,你就敢说什么都没有!”说完自己催马过来,没等靠近武松藏向的大树,就闻到了一股臭味,这大人神
色一凛,立刻抽剑在手,向着树上看去。
武松知道,这大人肯定是真见过死人的,不然不会对江义身上那股臭味这么敏感,他把直裰脱下来,就光着两条膀子,用直裰把江义包好,捆在身上,突然一纵身,飞跃而下,右手刀向着那大人的头上劈去,双腿一屈一直,屈起来的那条腿,藏在直着的腿后面,眼看近了,屈腿突然射出,向着那大人的面门踢去。
那大人好生了得,手里的剑闪电一般的向上一挑,剑尖就挑在刀刃上,叮得一声,剑尖被戒刀给劈断了,但是戒刀也给挑起来了,与此同时武松的腿也到了,那大人抬手就是一拳,正好和武松的腿撞在一起。
那大人被武松的腿劲震得从马上滚了下去,而武松也被大人的一拳,震得向着一侧飞了开来,他单腿回踹,就跌蹬在刚才藏身的大树上,这才稳住了身子。
武松虽然把那大人踹下马去了,但是夺马的意图却也没有能成功,这会那些土兵一齐围了上来,那大人挥手让他们不要上前,自己走上一步,小心的打量了一下武松,道:“在下姓唐名彪,却不是官府中人,只是为了要救一个朋友,这才做官府打扮,方便出入,阁下可是昨天和余呈见面的武二头陀吗?”
原来唐彪和余呈两个商议之后,决定不能等着武松,于是唐彪扮成了军官,手下都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