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
在外在颤颤微微的晃个不住。
扈三娘回身就向蒋门神扑了过来,蒋门神转身就跑,两个人到了那柜台边上,蒋门神双手一按柜台,飞身到了柜台的后面,抓起他的小老婆,用力向着扈三娘掷了过来。
扈三娘人向前跑,飞起一脚把蒋门神的小老婆就给踢进了一旁的大酒缸里了,这一回是头朝下进去的,又没有人来救她,一会的工夫就冒了泡,被酒活活给淹死了。
蒋门神跳到了柜台后面,抓了那些酒坛子,酒瓶子,向着扈三娘不住的丢着,扈三娘一一闪开,但也显得狼狈了一些,眼看着柜台后面的酒都被丢出来,蒋门神窜出来,向着后面又跑。
扈三娘哪里能让蒋门神逃了,跟着追了过去,前面就是一个拐道,扈三娘不顾一切的追了过来,蒋门神突然闪了出来,左手抓着一条撖面棍,狠狠一轮,把扈三娘右手的刀给打落在地,右手抓着一口剔骨尖刀,向着扈三娘的心口,刺了过来,原来他在柜台后面,就拿了这两样东西,这么跑过来,就是为了能在这里伏击扈三娘。
扈三娘左手一番,林娘子送她的宝刀扯了出来,用力一轮,那口剔骨尖刀,连着蒋门神的手都被劈下去了,蒋门神惨叫一声,向后退去,扈三娘跟上一脚把他踹翻在地,那蒋门神还想求饶,扈三娘上去一刀,把他的头给劈了下来。
扈三娘喘了喘,把屋子里都看了看,看到没有什么活人了,这才算罢,她把刀都收刀,提了蒋门神的头才要走,猛的想道:“这个家伙是张团练的亲戚,要是外人查出来,算到施恩的头上,只怕对二哥有碍。”想到这里,就去蒋门神的身上割了一块衣服,沾了血之后,在墙上写道:“来往如阵风,杀人为苍生。若问谁行义,江湖一丈青。”写完之后,自己看看,颇觉得有意味,这才离开。
扈三娘杀人的时候,武松也到了都监府,他翻墙进去,这府里他住了近一个月,又天天都教授武艺,自然熟悉的很,他寻到了教援武艺的屋子里,这里有一应刀剑器械,武松选了一口锋利的腰刀,又提了一口朴刀,用这里这里枪头把自己脚上的镣扣给除了,这才出来,直奔内院。
内院已经上栓了,武松选了一个偏门过去,朴刀倚在门边,却掣出腰刀在手里,吱呀呀地推门,那管门的哪里忍得住,叫骂道:“老爷方才睡,你要偷我衣裳也早些哩!”便从床上赤条条地跳将出来,拿了棍子,拔了闩开门,武松就势抢了进去,把那门房劈头揪住,厉道:“你认得我吗?”
门房听得声音方才知是武松;叫道:“都头,不干我事,你
饶了我罢!”
武松道:“你只实说,张都监如今在那里?”
门房道:“今日和张团练鸳鸯楼上吃酒哩。”
武松道:“这话是实麽?”门房道:“小人说谎就害疔疮!”
武松道:“恁地却饶你不得!”手起一刀,把这门房杀了,一脚踢开尸首,把刀插入鞘里。
武松把门房拖了进去,就把门房的衣服剥下来自己穿了,那身囚衣丢在了门房里,把腰刀和鞘跨在腰里,闪将出来,拿了朴刀,向着院子里而去。
武松进了院子,却望灯明处而去,武松在这来认得路数,迳踅到鸳鸯楼扶梯边来,捏脚捏手摸上楼来。此时亲随的人都伏事得厌烦,远远地躲去了。只听得那张都监和张团练说话。
武松在胡梯口听声,那张团练道:“这韩家怎么会来替那武松出头?”
张都监冷哼道:“你只说那么武松是个没根脚的,如今却是惹了大祸,我不管,让那蒋门神自己打点,若是武松出来了,我是官员,谅那贼配军也不敢来寻我,只是他要死。”
张团练诺诺连声,道:“不然……只能是在牢里动手,要了那武松的性命了。”
张都监犹豫一会,道:“千万小人,记住一定要见到那武松死了才好,不然……”
武松听了,心头那把无名业火高三千丈,冲破了青天;右手持刀,左手揸开五指,抢入楼中,只见枝灯烛荧煌,一两处月光射入,楼上甚是明郎;面前酒器皆不曾收,张团练坐在对门的交椅上,见是武松吃了一惊,把这心肝五脏都提在九霄云外。
说时迟,那时快,急要挣扎时,武松早落一刀,那张团练倒还有几合勇力,一跃跳动,武松一刀把那交椅给砍翻了。
武松回过刀来,那张都监方才伸得脚动,被武松当时一刀,齐耳根连脖子砍着,扑地倒在楼板上,躺在那里挣命。
这张团练终是个武官出身,不像张都监文占武职,是当不得用的,这会眼见剁翻了一个,料道走不迭,便提起一把交椅轮将来。
武松早接个住,就势只一推。休说张团练酒后,便清醒时也近不得武松神力!扑地望后便倒了,武松赶入去,一刀先割下头来。
张蒙方这会没死,挣扎着要起来,武松左脚早起,翻筋斗踢一脚,然后一下踩住,厉声叫道:“那张团练今日在监房带出来的乞儿呢?”
张蒙方连连摆手,叫道:“武都头,我却不知,这里事都是那张团练和蒋门神所为,你且饶了我吧!”
武松听不到扈三娘的消息,心里减不去忧虑,恶狠狠的道:“饶天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