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孙二娘必竟是酒精考验出来的,早早的起来了,想着自己认得那两个妹子必竟是不常喝酒的,一会起来了难免头疼,于是就在灶房里熬了好粥,想着给她们解解头疼,只是她端了粥才进屋子,院门一下就被撞开了,跟着张青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向着卧房里就闯。
孙二娘把粥锅他敦在桌子上,过去把张青的后脖领子给拉住,生生的扯了回来,叫道:“你却进去不得!”
张青跺脚道:“大嫂,这时不是玩闹得时候,快把咱家的银钱都拿出来,我等着急用!”
孙二娘愕然的道:“你这是什么样子?就是你在孟州一夜之间养了个小的,也不至于这么急着要钱吧!”
张青都快哭了,叫道:“你胡说什么!武二弟在孟州下了大狱了,倾刻待斩,我这里等着银钱去解救……”
张青话没说完,嘎一下就止住了,原因是扈三娘衣衫不整,脚下连鞋都没穿的冲了出来,叫道:“二哥怎么了!”
张青两眼发直,猛的转过身去,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孙二娘叫道:“……那个……你……这个……”
“行了!”孙二娘推开张青道:“别这个,那个了,快说!”一边说一边把扈三娘推了回去,叫道:“若兰给你好二姐梳妆了再让她出来。”
江若兰这会也
起来了,急急忙忙给扈三娘整理妆容,扈三娘心急不耐,孙二娘在外面叫道:“你只管听着,我让你姐丈的声音大点就是了!”
孙二娘一边喊,一边给张青盛了碗粥道:“那是武叔叔的未婚妻;扈三娘,她是来探望武叔叔的,武叔叔究竟怎么了,你快说。”
张青连夜赶回来,这会也是疲惫不堪,一边向着嘴里倒粥,一边说道:“那都监张蒙方,诬二郎偷了他们家的东西,把二郎压在府里好一顿打,差一点就打死了,若不是二郎那兄弟“金眼彪”施恩闯入到府里,揭破了张蒙方的心思,二郎就死在那里了,现在张蒙方把人交到了孟州府,一力押着那孟州府,让给办成一个死案,我去的时候,先到都监府,差一点被那里的人给控制起来,又到牢里打听,出来又施恩那里,没想到前翻被二郎打服了的蒋门神又杀了回去,把施恩暴打一顿,逼着施恩陪了他二万神银子,这才放了施恩,现在施恩手里没钱,那州府就等着银子,不然就要依着那张蒙方断成死案了!”
“二哥!”扈三娘在屋里凄历的叫了一声,抓了两口宝刀出来,向外就走,江若兰急来拦她,若是哪里拦得住啊,孙二娘快步挡在了前面,用自己的肚子向前一挡,叫道:“二妹妹,你要是不怕碰
了姐姐肚子里的孩儿,你就只管向前!”
扈三娘这才站住,呜呜大哭,恨火织心的叫道:“这些狗官!竟然如此诬赖二哥,二哥是那样的人吗!就是他那里摆着水晶宫里龙珠子,二哥也不会看上一眼的!”
孙二娘长叹一声,道:“好妹子,这会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孟州我们知道的官面人物,只有那施恩,可是听你姐丈的话,这分明就是那张蒙方和蒋门神勾结出来的,施恩这会用不上了,惟一能动用的就只有钱了!”
说到这里孙二娘进了屋子,一会的工夫捧出两个大包裹来,一一解开,一个里面是溶好了的金锭子,约有二、三十块,还有一个是各种各样的银子,什么银锭,银饼,银首饰,银器胡乱堆了一堆。
孙二娘敲着桌子道:“当家的,我们这几年的积蓄都在这里了!”
张青不看银子,就看金子,点了一下,道:“一共是二十五块,知府那里有十五块,府丞那里也要七、八块,还有其下的师爷、牢头,这也不够啊!”
江若兰急声道:“姐丈,你看看还要多少,我来想办法。”
张青算了算道:“至少还要二十块,那些银子,就只能随堂打典了。”说到这里张青又长探一声,道:“若不是那张蒙方舍不得出钱,只怕这些还不够呢。”
江
若兰道:“大姐,二姐,我这就走,积霞山离这里不过是百来里路,我回去要钱,一天一夜,我肯定打来回。”
扈三娘双眼含泪,猛的跪下,道:“姐姐、姐丈,小妹,扈仪这里给你们磕头了,你们的大恩,我必当酬报!”
孙二娘风风火火的把扈三娘给扯了起来,叫道:“胡说什么,你是我妹妹,那武松是他兄弟,我们岂有不用心的道理啊!”
江若兰这里收拾了就要走,就在这个时候,前院一个酒保捂着鼻子进来,哭叫道:“老板娘,快去看看吧,外面有个孙子动手打人!”
张青恼火道:“今天不做生意,让他走人,多少钱不要了!”
那酒保哭唧唧的道:“那家伙闯进来就要吃喝,我们说是不做不买卖,他不知道怎么地,看到二位姑娘的驴了,直接管我们要人,一个不对不动了手了!”
扈三娘、江若兰同时想到来得可能是高太尉的人,孙二娘却是随后想到的,不由得暗叫一声:“苦。”这会要是被人识破手脚,那就别想救武松了。
扈三娘一咬牙,恨恨的道:“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包馅,那就别走了!”说猛的冲了出去,她本来就是一肚子心火,这会恨不能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