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上下打量一番,道:“夫人就是林娘子?”林娘子施了一礼,轻声道:“正是小妇人!”
大汉哈哈大笑,向杨温道:“官人稍待!”说着快步到了水亭前,取了弓箭人,向着那水泊尽头就是一箭,那箭飞出去,鸣鸣作响,却是一支响箭。
片刻工夫,芦花荡里一艘小舟飞驰而来,舟上的人到了水亭前面,收住了船,叫道:“朱大哥,有什么消息?”
那大汉这会才向杨温一拱手道:“在下梁山“旱地忽律”朱贵,在晁天王座下,坐第十一把交椅,却没请教兄长大名。”
杨温急忙还礼道:“小可杨温,原是雄州兵马都监,有个小小的匪号“拦路虎”就是我。”
朱贵听了杨温的来历,不由得暗暗吃惊,急回头道:“快上山通知林教头,就说是雄州兵马都监拦路虎杨温杨大官人送林娘子来山上了。”
驾御小舟的两个喽罗,不敢怠慢急急的回去了,林娘子眼看就要见到自家的官人了,不由得又紧张又忐忑,冷氏夫人看出来,笑道:“姐姐不要慌,却到车里,整整妆容,好与林教头相见。
自来女为悦己者容,林娘子听了这话,急忙跟着冷氏夫人到了车里精心打扮去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一艘大船从那水泊深处驶来,不等大船近岸,一个生得豹头环眼的男子飞身从船上跃了下来,淌着水就到了岸上,放眼四顾,眼中既有忐忑,又有期盼。
杨温急忙过来,拱手道:“这位就是林教头吗?”
林冲慌乱一礼,开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杨温和冷氏夫人也有过分离,自然知道林冲的心思,急忙就扯了他到车间,然后敲了敲车蓬,叫道:“夫人,林教头到了,让林娘子出来吧!”
车帘一挑,一个穿着孝服的女子,走了出来,林冲只看了一眼,就凄声叫道:“娘子!”
“官人!”
两个人泪眼相执,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对方的手,千言万语,不知从
何说起。
这会大船之上,晁盖、吴用、公孙胜、刘唐、三阮等人,都来和杨温见礼,吴用看到林冲那幅样子,不由得笑道:“教头,却到山上再说话吧,看娘子这样子,也是累了,不好就在这里叙说啊。”
林冲这才醒悟过来,连声答应,于是众人都上了大船,向着梁山驶去。
林冲在船上得知了张教头被害,不由得伤痛不已,又疑惑的道:“我在梁山站住脚之后,也曾派人去接你们,可是那人回来,说是你被那高衙内逼得自尽了,我这才绝了那个念头,怎么……?”
锦儿道:“您派去的人,是被人骗了,我们有一段时间不得不躲到老教头的朋友家里,避那狗少,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李虞侯就在我们家里,四下撒播遥祝言,这才不得不回去的。”
林冲听了这话发狠,道:“若有机会,定不会放过那贼!”
大船到了宛子城,留在山上的杜迁、宋万、白胜已经依了吴用的吩咐,准备了酒席,这山上只有阮小二、白胜是有家小的,这会就让他们把冷氏夫人一行给迎了进去,林冲自携了林娘子和锦儿到他的下处去了,而一众英雄拥着杨温进了聚义大厅。
众人就在大厅里坐下,正要说话,林冲也匆匆赶了过来,一入大厅就要给杨温行大礼,杨温哪里让他,二人撕扯,刘唐笑道:“好了,教头再争下去就是动手了。”
林冲惭然后退,道:“杨都监就是我林冲这一生最大的恩人了,日后刀山火海但有吩咐,绝不敢辞。”
杨温正色的道:“教头过言了,救了令夫人的可不是杨温,而是两位奇女子,而且他们不单救了林娘子,还杀了高衙内那个狗少,给你报了大仇了。”
晁盖听得惊奇道:“杨都监,却请说个明白?”
杨温就把结识扈三娘、江若兰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她们二人在京中大闹大尉府,设计赚高衙内的事说了,众人无不鼓掌,晁盖敬服的道:“人都说巾帼不让须眉,还只道是夸夸其谈,却,没有想到,果真竟然有这样的好女子!当真让我们这些男儿也汗颜了。”
众人吃酒说话,吴用却不住的用眼睛看那杨温,趁着众人不注意,他扯了晁盖一把,小声道:“哥哥开言,留一留这杨都监。”
晁盖有些为难的道:“他是都监,有虽然现在没有了官身,但大可回老家逍遥,何必在我
们这里落草啊。”
吴用一笑道:“此人从北地回来,操练马军必有一番手段,我梁山正缺一个这样的人物,而且他刚才说话的时候,一再露出艳羡我们的意思,若无留下的心思,怎会如此说话?哥哥只管开口,我保你不被折回来就是了。”
晁盖对吴用言听计从,于是寻了个机会,向杨温道:“杨都监,我斗胆说一句话,我们弟兄聚在这里,非是为了打家劫舍,祸害良民,只因这朝庭不明,天光日暗,让我们这些小民几乎再无出路,这才不得不铤而走险,与这山中落草。”
说到这里,晁盖指了指了三阮,道:“他们兄弟,本是良善的渔民,皆因祖上失了土地,无处可以耕种,这才在江湖面上,讨那一辛苦饭吃,但就是这样,仍脱不了官府的盘剥,西城所一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