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将军召开全体军官紧急会议!”
“快点!要是迟到了,小心你们的脑袋不保!”
“怎么回事,不是前方吕布打仗挺顺利的吗,刚夺回了彭城,人家说是如入无人之境啊!”
“你特么少废话了,赶紧把你裤子穿好吧!”
黑灯瞎火之中,整个冀州的高级将领全部都摸黑爬起床,被迫参加袁绍紧急召开的高级将领紧急作战商讨会议。
好多养尊处优的将军已经习惯了多年来大腹便便的饮食习惯和生活,军旅生涯除了打仗之外那就是喝酒吃肉,指挥手下的兵,像这种新兵蛋子紧急集合一样的待遇,真的是好久没有遇到过了。
好几个连裤子都没有穿好,就急匆匆地跑出来了,袁绍喜怒无常,他们越是级别高的将领,就越怕被袁绍因小事迁怒。
等到他们几乎所有人都赶到的时候,袁绍已经在帐中等候许久了,最后那几个将领进帐的时候,心都凉了。
袁绍的眼睛里看上去满是血丝,像是一头杀气腾腾的熊一样盯着他们,仿佛接下来就要扑上来,将他们的身躯完全撕碎一样,才能平息他心中的忿恨。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即使身上有着标准的将军肚,在上位者面前还是会瑟瑟发抖。
而此刻,所有人都
发现了一个最为瑟瑟发抖的,蹲在人群中间正抱着脑袋的人。
那人看上去应该也是个将军,至少还穿着将军的军服,可是他为什么会蹲在这里,这么害怕呢?
“莫非,是此人投敌,被发现了?”有人悄悄问身边的同僚。
同僚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如果只是通敌这么小的事情,用得着缺心眼儿到把咱们全都召集起来商量对策吗?除非是吕布这厮又临场叛变了。”
这时,袁绍仿佛是听到他俩的窃窃私语,通红的眼睛又扫向了他们这边。
两个将军立刻噤声,吓得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而从这个时候开始军帐中也渐渐变得安静起来,人员都到齐了,会议算是正式开始。
但是,却迟迟没有人来讲开场白。
因为没有人敢,许攸也不敢,今天这场会议,只有袁绍才能当这个牵头人,在他有什么风吹草动之前,所有人都只能等着。
终于,袁绍动了,将脚踩在了中间蹲着那人的背上,那人被踩上去之后,身躯便是觳觫个不停。
“尹礼,你好大的胆子!”
听到这个名字,袁绍军中的将领都是纷纷疑惑不解,尹礼?没有听说过他们军中有这个人啊,那应该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可是一个小卒会惹得袁绍这么生气,
还大半夜召集他们所有人起来商议?
难道就因为他偷偷穿了将军的军服?
尹礼伏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在下只不过是一介传话人,所传达只不过是情报,并非是陶言和刘畅的使臣,在下是曹操将军的下属,特意为袁将军献上这道消息!”
消息?什么消息?
众人皆疑惑不解,袁绍看着尹礼,连笑都笑不出来,只恨不得一剑砍死他,以发泄想要砍死刘畅和陶言的那种冲动。
太猖狂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威胁他。
而尹礼还在跪拜。
“千错万错,都是贼人刘畅之过,挟持天子,以阴毒之计胁迫曹公与袁公,袁公心慈大悯,”他的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为天下计,为百姓着想,才会犹豫再三,袁公大义!”
现在尹礼脑子里拼了命地在想吹捧袁绍的话,站在袁绍的立场上,把他的任何所作所为都可以洗白成为正义和公理、高尚的化身,这样的话,他才能像条狗一样,得到存活下去的机会。
不过,恭维了袁绍,袁绍却不领情,而在座的各位高级将领,也仍然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让他们来商议。
最终,袁绍挥了挥手,示意许攸:“许攸,关于徐州最新的战略,你跟大家说一下吧,然后一起商量
对策。”
许攸低头,“是。”
众人都屏住呼吸,许攸的脸色如此凝重,让他们感受到了事态的不寻常。
“陶言的想法很简单,他打算放弃徐州,全体军民搬迁到冀州来,与我等同宿同栖,随时骚扰,”许攸说,“想必徐州会战中,他们的地道战术,你们也都听说过,如果有人在冀州也挖上这么多隐秘的地道,连巨人也无可奈何的地方,那,我们应该如何应敌?”
这种观点一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许多人想起了前段时间夺回彭城时候的顺利,吕布攻打的时候几乎是没有遭遇什么抵抗就拿下了彭城,当时他们都非常高兴,以为是陶言听说了吕布在易京攻打公孙瓒的战绩之后,不敢再正面应敌。
但是,现在想来,他们是多么的肤浅。
说不定,早就已经有徐州的民兵队伍,渗透到彭城,然后透过彭城,与冀州换防的时候,渗透到冀州来了!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要知道,吕布之所以能够抢走那么多的脊髓液,就是因为悄悄渗透进了曹操的特种小队中,趁着和徐州作战之时应顾不暇,才趁乱夺走当时军中的战略资源!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