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礼抓着螃蟹去啃,结果因为失神,盯着螃蟹腿咬了半天,还差点吞下去了。
张三现在的身份和来意,都已经不重要了,重点是他刚才那番策论。
他擦了擦嘴唇,呆呆地问:“三子,你们那个种菜姑爷,到底什么意思,你们跟袁绍打仗,关曹操什么事情?”
“很简单啊,刘畅手里没有巨人大军,刘备么早就跟吕布串通好了相助袁绍,只有一个赵云还受着伤,能够跟袁绍的巨人大军抗衡的,就只有曹操手中的巨人力量了,”张三一摊手,“不引曹操的力量与之抗衡,还能如何应敌呢?”
卧槽什么鬼!你要这么干也就算了,那你小子为什么特地要跑到开阳城来告诉我们俩这件事情?是恨曹操不能扒了我们俩的皮,恨他不会怀疑我们是跟刘畅商量好的吗?
本来就因为降将的身份受到猜忌被曹老板派到开阳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结果现在还搞这一出,要是功劳还没有建立反而惹了这一大摊子鸡屎给曹老板回去的话,他们俩哪儿都别想干了!
臧霸一巴掌将螃蟹拍在桌子上,整个坚硬的螃蟹壳都被他拍碎了,他生气地问:“张三!你为什么要来开阳城?你来这里有没有人知道?”
张三阴阳怪气地一笑,“这可就难办了,我现在可是徐州的叛徒,叛逃出来的,而且还知道他们的退敌之策,我的一举一动,肯定是在徐州的监控之下啊!”
臧霸猛地惊醒:“那也就是说,有人跟你一起来
了开阳城?”
“可以来,但是我来的时候,跟刘畅说,没有必要,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张三收敛了嘻哈夸张的神情,淡淡地说,“你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了,现在三家是要么火并起来同归于尽,要么曹操听话联合徐州逼迫袁绍偃旗息鼓,否则的话,就只有玉石俱焚了。”
他没有必要给他们好脸色了,到了这个份上,生杀大权,完全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张三是刀俎,这哥俩才是鱼肉。
而背后那个握刀的人,随时都能用张三这把刀对着手中的鱼剁下来,只要这条鱼不肯乖乖的听话。
尹礼脸色阴沉地说:“那这样来看,我们还得对你承情了?”
张三没有说话了,只是站起身来,顺手抓了一只螃蟹,大喇喇地躺到了一旁的床上去吃,直接塞进嘴里就嚼蟹腿。
蟹腿吃完就往地上一吐,然后剥开蟹壳,也不管是什么部位能吃还是不能吃,就一股脑地塞进嘴里狠狠吮吸其中鲜美的汁水,路子看着就野得很。
脸上,沾到了黄色的东西,张三也不在意,随手在床上擦了几下,床铺给搞得很脏,看样子不洗是没法睡人了。
张三怀着“歉意”对他们一笑:“抱歉啊,我这个人,其实就是这样,没什么素质。”
“你们是要将我俩置于何地!”
尹礼说完,将腰间的佩剑拔出来,指着张三的喉咙。
臧霸知道张三的厉害,恐怕在尹礼没有刺中张三的喉咙之前,张三就已经先抢过他手中的剑,
将他二人都杀了然后扬长而去。
首席刺客,不是浪得虚名的。
不过,张三并没有这么做。
他看都没看那把剑,反而是背过身子去,将自己身后留给了尹礼,“这天下的存亡都干系在这里了,你们以为你俩的得失还有那么重要吗?”
背对着他们,说明是生是死,张三已经无所谓了。
明着是在说他们俩的得失没有那么重要,又将自己的生死交给他们俩,这家伙是在说,他连自己的命都无所谓轻重了,只是这次的任务,势在必行。
他们俩,必须成为徐州的使者,分别去向曹操和袁绍传话。
臧霸深呼吸一下,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恳切地问:“不去,行不行?就当作你没有来过,或者我们杀了你,你觉得有没有可行性?”
这似乎是个笑话,居然在问“我能不能杀了你”,还征询对方的意见。
可是臧霸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问这么蠢的问题了,他太不甘心,已经憋屈地在开阳城呆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好不容易有出山的机会,刚出来就要受人的摆布,于刀尖上跳舞。
张三忽然像是猛兽一样扭过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尹礼手中的剑,尹礼心头暗自惊了一下,一阵寒光闪过,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手中的宝剑,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他的手中!
他胆寒地想要护住自己的脖子,但是那把剑在年轻男子手中,却没有刺到他的脖子上,而是一剑将床刺穿!
“窟窿!”
被单牵扯着透进了
窟窿里面,在床下面掉下来一截,宝剑紧紧地裹在被子里,好像被封印了,怎么都拔不出来一样坚固。
张三松开了手中的宝剑。
“我明着跟你们说了吧,我过来,就是让你们各自去袁绍和曹操那里传话的,摆明徐州的态度,”张三说,“如果袁绍执意要驱遣巨人大军攻入徐州,那么势必徐州的所有基业毁于一旦,徐州全体军民将不得不全部搬迁到河北,与袁绍共存亡,要是他愿意的话,也请他驱遣吕布带领巨人大军,再次将他的老巢也全部摧毁了吧!”
“可是曹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