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能干得过他们四个。
激将法得重新掂量着使用了。
刘备这时候也拦不住张飞了,张飞来到前面来,对着刘畅怒气冲冲地说:“我哥哥好心好意来参加你婚礼,是你派人去北平请我哥哥来的,千里迢迢你觉得好玩是不是?反而在这里怪罪这个怪罪那个,就算是我哥哥娶了个夫人,干你什么事,自己有本事自己娶老婆去,在这里酸个甚么劲!”
这一通说完,张飞头也不回,径直走出门去了。
刘畅给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这时候刘备身边的关羽也跑出去了,说是去找自己兄弟,刘备看着这两个借机溜号的兄弟,一脸无奈地对皇帝说:“陛下,您看我这俩兄弟……陛下恕罪,他们乡野之人不懂礼数,臣这就把他们两人找回来!”
说完,拉着身后的赵子龙,扯扯他袖子,就是一副要走的样子。
开什么玩笑,他原本来这里是想对
接陈登以便部署下一步动作的,顺便帮助陶谦以卖他个人情,没想到现在陶谦这个女婿,居然这么针对自己,一点面子都不给。
还不溜号,难道等着给人当驱虎吞狼用的棍子?
不,他现在连棍子都算不上,顶多是块五花肉。
刘畅看着刘备匆匆离开,自然是清楚他不会回来了,其他人也知道,不过,也正好,他们没有拦,自己也用不着拦。
他离开了,有些话,对汉献帝,就更好说了。
“陛下,刘备有勾结糜氏兄妹,陷害吕布爱妻以图驱动其与曹操陶谦争斗之祸心,此事事关重大,涉及到三方诸侯之势力,想要调查清楚虚实,究竟是否冤枉了刘皇叔,恐怕需要一个拥有足够强大实力的人,来作为这次案件的审案官和公正人,”刘畅跪下,“陛下,请务必下旨彻查此案,否则的话,此案一日结果不出,不但刘皇叔和吕布将军、曹操将军的孰是孰非、恩恩怨怨无法结清楚,更让天下人心里难安,天天想着要提防刺客来侵犯自己的家人。”
刘协……郁闷了。
其实他同不同意并不重要,他就是个吉祥物,作用就是由他在场的话推出来,就相当于public(公众而知)了,赋予了权威的含义。
其他人没有理由装作听不见,也就没有含糊的选择了。
“皇弟啊,此事,朕也想这样下旨,可是要找出这样的审案官,和公正人,”刘协苦着个脸,向刘畅求助,“诸位爱卿,你们也说说看,你们都是一方豪杰,都有自己的手下和势力范围,这叫什么人做这个审案官,你们才觉得公正呢?”
“其实,陛下,今日现场,便有现成的审案官,和公正人,在座的列位,相信没有任何人比他更加适合,”刘畅娓娓道来,“陛下,昔日董卓老贼作乱之时,便是他号令十八路群雄聚集,共同抗击董卓的西凉军。”
曹操一怔,忽然脑中思路清晰起来,开始明白刘畅要做什么了。
“他更是出身
汝南名门,为盟主讨贼之义,而一家惨遭董贼屠戮,豪杰大多归附,虎踞龙盘,此人乃是冀州牧,袁绍袁本初是也,诸位以为,可为审案官否?”
皇帝陷入了缄默。
众人同样顿时觉得诧异,除了刚刚想通的曹操。
这个刘畅,从一开始就像是东绕西绕一样,完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事情,最后竟然牵扯到审案这件事情上来。
但是一拉到袁绍之后,似乎一切明朗起来了。
袁绍没有亲自来,但是袁绍的使者,似乎是提前就知道一样,对天子说:“陛下,冀州牧袁绍,愿为审案官,关于貂蝉之死一案,涉及到多方势力,其间清白与否,最后必然是公义之战,断然不会冤枉好人,微臣代表主公,也就是冀州牧袁绍,发誓定然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还貂蝉小姐一个清白!”
曹操感受到后背的凉意。
尽管袁绍不在这里,但是他似乎能感觉到,袁绍的剑,已经抵在他的身后了,尽管他们隔得那么远,甚至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
刘畅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联系的袁绍,但是要促成这样的事情,他无需和袁绍有多么牢靠的关系,甚至无需和他认识,只需要旁敲侧击,把消息让他的手下了解到,就可以了。
做主的事情,身为昔日的十八路起义军的盟主,袁绍是最喜欢的,更何况,还是驱虎吞狼之计。
这个刘畅,要么是鬼,要么是神,反正不是人。
否则,没有人可以使出这样的操作,明明一无所有,只倚靠在陶谦之下,却能搅动各方诸侯,偏偏他们还根本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谁拒绝,就会被其他几个人逮到机会,就可以趁机有天子之正名而攻取之,而且是群起而攻之。
阳谋,天大的阳谋。
不过……这些他都还有应对的方法,反正,他现在手里多出来一张从天而降的底牌,他什么也不怕,要是真的被群殴也无所谓。
他真正弄不懂的是,刘畅,到底是怎么把天子弄回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