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大堂之中,清晰地响起鼓掌的声音,连皇帝都为之侧目。
不是别人,正是曹操。
他看着刘畅,又看了看吕布,忽然笑了:“好一招驱虎吞狼之计,刘使君,你如此大才,又有这样的胆略,竟然都敢在自己的婚礼上招惹曹操,怎么会到今天才为人所知,甚至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呢?”
使君,不是个随便的称呼,起码是州郡的长官,才能有这样的尊称。
曹操这话,半讽刺半吹捧,实在可进可退,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他或者让他占了便宜,还真不好回答。
刘畅对天子欠了欠身,“陛下,眼下重在清白真相,臣个人而言,家道中落一介布衣,能承蒙陛下和州牧赏识已经是万分荣幸,至于拜官授爵,臣且年幼,并不急于一时。”
皇帝刘协闻言大满,颇为赞许道:“皇弟不慕虚荣,不爱权势,忠君辅国,实在是大汉的栋梁啊!”
此言传入众人耳中,心思各异,毕竟皇帝也没有说过分的,也没有拿其他人来比较想骂人的意思,他们也不太好发难。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曹操站出来了。
“启禀陛下,臣兖州牧曹操,乞求敕封陛下之皇弟刘畅,为豫州牧,领左将军,宜城亭侯,陛下以为如何?”
这是让所有人都意外的,为什么曹操反而会在这个时候,替刘畅请官?
刘畅也觉得挺虎,好家伙在这个时候给他卖好,究竟是真的示好,还是另有居心呢?
由于对曹老板的了解,刘畅更倾向于后者。
不过,你说请就请吧,为啥你把刘备的头衔都转给他了?刘畅不禁郁闷地想,该不会自己以
后就是代替了刘备的刘皇叔吧?
皇帝没有回答,却有其他人替代回答了。
“曹公,其实不用,老夫啊,也年迈体衰,徐州牧一职,早有想法,让孙婿袭领,”陶谦站出来,“既然今日陛下敕封刘畅豫州牧,如此也好,请陛下敕封刘畅为豫州、徐州牧。”
曹操眼神像杀人一样看着陶谦。
该死的老东西,本来给刘畅主动争取个虚衔,就是为了不那么快让刘畅成为徐州之主,至少让他名不正也好。
那样的话,至少自己还有缓冲的时间,去夺取徐州。
现在看来,徐州如果被刘畅夺走的话,以后想再拿,就只能来硬的了。
“等等!”曹操大声道,“陛下,臣以为不妥,徐州之土,沃野千里,民殷国富,刘使君毕竟年幼,且已经身兼豫州牧一职,两头无法兼顾,天下,乃是大汉之天下,个人的势力,不宜过大且兼并。”
这话说得让刘协想笑,这天下,还是大汉的天下吗?
你们这一个个的,说的可真是有意思,不得兼并,自己的地盘却在积极拓展。
说出这种话来,简直是有辱你们军阀的身份啊。
“陛下,不必为难,”刘畅冲着皇帝眨眨眼,“曹将军确实说的有道理,臣已经身为豫州牧,再领徐州牧,的确不妥。”
皇帝一晃神,心中有几分愧疚,同是刘家人,眼下局势这样,他也只能为刘畅争取到这里了。
如果到头来徐州落入他人之手,他这个天子,也实在说不上什么话来。
曹操也有点意外,有点难以想通,为什么,这小子会这么轻易地同意,明明是自己手里的徐州,他难道连争取都不争取?
刘畅忽然牵起自己身旁,伫立许久,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新娘,陶言的手。
他此举,众人皆迷惑不解,在不解的目光中,刘畅竟然缓缓地掀开了新娘的盖头。
“对不起啊,言儿,”他凑近她的耳边,“今日你我大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但这是你我主动选择的道路,对吗?”
“什么都不用说,”红色喜服下的家人贝齿轻启,“从一开始,就是我邀请你,踏上这条路的,只不过,你给我的惊喜,比我自己谋划中要多得多,谢谢你了——照着计划好的来吧。”
刘畅闻言猛地扯开盖头最后一角。
众人皆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刘畅笑着,牵住陶言的手,给足她勇气,跟她一起跪下。
对着天子,他需要牵住她的手,因为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事情,她的身体在颤抖。
同样颤抖的还有她的声音,但是她依旧鼓足了勇气,“陛下,请立陶言,为徐州牧。”
陶谦坐不住了。
曹操闻言嗤笑一声:“可笑,你是一介女子,怎能为一方父母官?”
连吕布也忍不住在这时候赞同曹操的观点,“就是。”
但是发现自己赞同曹操的观点之后,瞬间又不说话了。
刘畅仍然是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陛下,其实,徐州牧陶谦,从来就没有什么孙女,一直,就只有一个孙子陶言。”
陶谦的嘴唇紧闭着,瞳孔猛地放大,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
饶是老爷子心理承受能力已经成长了那么多,一直以来疼爱的大孙女忽然变成了大孙子,这种人生的大起大落,也实在是太刺激了点。
明明这么惊讶,
但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