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因为内阁诏令,让你等举人入京师参加太学的考试?”王体乾琢磨的问道。
和李岩聊了一会后,两人才知道,内阁下达了这样一道诏令,令举人进京考试,过者可在太学读书,毕业后入仕。
这和之前的国子监并无两样,不过是多了个入学考试,放在以往,那些有志之士根本不屑一顾,然而现在科举被罢免的情况下,却是唯一的入仕渠道。
得到这个消息后,顿时无数青年举子纷纷入京,就是为了参加这个太学试。故而才让两人奇怪,为何有这么多读书人入京。
“是的,至少小生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李岩笑着道,然后,他又有些苦恼:“就是不知道这太学试要考些什么,希望别太难了!”
“今上乃是大有为之明君,重实干而轻虚名,重效益而轻仁义,你不妨看看诸子百家中关于治国之道的文章,也许有些裨益。”王体乾敲着桌子说道。
他虽然不知道皇帝会出什么题目,但想来绝不是四书五经中的东西,陛下从来不看这些,他多时捧着诸子百家的书在读。
“诸子百家?”李岩如有所思道,然后
,他抬起头,看向王体乾,不知道这老人家是何方人士,竟然如此笃定考题的范围,就在治国之道上面。
“哈哈,后生,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今上雄心勃勃,北直隶,常州府,归化城,皆有新政实施。陛下锐意改革,尔等乃未来之官员,不考你们治国之道,还考什么。”王体乾哈哈笑道。
“好了,今日你我缘分到此,就此别过了。”王体乾说完,站起来便往外走去,随后宋应星也冲着李岩微微一笑,跟着离开。
啪!
坐在其他桌子上的那名中年东厂番子走过来,啪的拍了几个银币在桌子上,全都是一两面值的大钱,足足五个,五两银子。
“嘶,真够豪爽的!”饶是李岩不重视钱财,此刻也不免为对方的大手笔所震惊,不过是随便聊了两句,就给五枚大钱,真是有钱人。
叹着气,他将五枚大钱给收起来,李岩可不是你迂腐之人,放着眼前的钱不要,去装清高。如今吃住在京师,花费大,能有一点进账是一点。
就连桌子上的茶水糕点他也没浪费,慢慢的喝着茶,吃着糕点,等过下在进城。反正太学试的时间还
未到,他也不赶时间,等等也无妨。
等吃喝完毕,他才提着自己的包袱,走出客栈,朝着永定门方向而去,他刚出门,没走两步,一人追了上来,叨扰着道:
“兄台,在下听你口音像是河南的,不知仙乡何处?”赶上来的是一名三十五六的中年男子,身上衣服稍微有些旧,不过却是上好的料子,起码穿在身上,比李岩的衣服要体面。
“在下河内县李岩,不知道兄台有何见教。”李岩拱手道,非常的客气。
“巧了,我是宝丰县的牛金星,没想到在京师都能碰的上老乡。”牛金星热络道。
“是啊,好巧。”李岩也笑着道,既然都是老乡,他心下的戒备倒是放松了些。
“刚才那两位可是家中长辈,远远看起来,甚有威仪,比宝丰县太爷要气势雄浑的多。”牛金星随口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李岩摇着头开始说道。
他没有隐瞒的心思,将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牛金星。
“什么,考诸子百家中的治国之道,完了完了,我可从来没看过啊!”牛金星懊恼道。
“牛兄不比沮丧,你起码还有
时间复习,在下可是连能不能考都还不知道。”李岩苦恼道。
“哦,怎么说呢?”牛金星连忙问答道。
就这样,两人一路俩一路进来京师,这一番交谈,倒是相谈甚欢,又因为是老乡,干脆两人住在同一个客栈,相互好有个照应。
他们两个正在为考试发愁,但有人却早就知道了考试的重点范围。
陈子龙,吴伟业、夏允彝三人正在一处客栈的房间内相互讨论着。
“你们说,这太学试的考试题目是谁出的啊,怎么尽是这些商鞅之策,而无一点道德文章呢?”吴伟业有些抱怨道,说完后,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连日的看书,让他疲惫不堪。
“是啊,这些诸子百家的观点真多,而且做法也非常多,让人不知道用哪个好。”夏允彝也揉了揉额头,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还好吧,我倒觉得这些先贤说的很有道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些呢?”陈子龙却看的津津有味,一刻都没停下。
“你是不是发烧了,这些书有什么好看的!”吴伟业无语至极,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这个小老弟突然变了,好似换了个人似的。
“当然有用了!”陈子龙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然后,他将书合起来,看着其他两人道:“不过,时间有些短,想要吃透这些书不太可能,既然我们提早知道考试的范围和关键点,那不如有针对性的复习。”
“太学试共有策论五篇,答出三篇,且言之有物者,方可合格,其中内容范围你广阔。有律法,税法,交通,官制,商业等等,我等自选三门,深入研习,方能通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