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朱由检眼神一凝,不善的看向三人。
不可能那就继续关着,时间久了自然能得到朕想要的口供,到时候一场大案下来,这些田地还是朕的。
有了‘中宫案’的经历,朱由检对这种事精熟。不得不说,大明的开国君王的确给后代留了不少翻盘的好东西,不至于像汉唐的皇帝,一旦权力丧失了,收都收不回来。
对付不了文官,朕还对付不了你们一个落魄的勋贵群推吗?
虽然是一群!
“这……”张维贤急的都快哭出来了,皇帝这怎么不讲道理啊,一次性就想全部吞下去,不带这么玩的啊。
看着三个国公真的快绝望了,朱由检脸色缓了缓,道:“朕也不是免费要你们的土地,给了土地,朕可以和你们一起做生意的。”
“一起做生意?”这个说辞,让张维贤忽然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土地朕是一定要的,这你们可以看做一种补偿。”朱由检稍微解释了下。
“什么生意?”张维贤问道。
土地没了就没了吧,虽然心痛,但照现在的情势看,也没办法避免,能挽回点损失最好了,家中的下人住不下,以后卖点宅子店铺什么的,也勉强可以。
就是人数得少些。少就少
了吧,总比被大案牵连给吐出土地来的强。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生意,能不能弥补这个损失。
“生意很多,太过负责的说给你们听你们也听不懂,朕就说两个简单的吧。”朱由检想了想道。
“就比如如今的盐业。”
盐业。
这个词才刚刚出口,张维贤就心中一惊,皇帝这是想干嘛?
盐业本就是个泥潭,水深的很。大明的盐业制度是盐引制度,但是呢,这些盐引很多都被瓜分了,比如勋贵,藩王,以及南方的那些官商。
皇帝要插手盐业,那是从他们手里抢钱啊。
张维贤的神色一下古怪起来,哪有抢了土地,还用自己本来有的东西给补偿的。
“哼,每年盐税就二三十万两,真当朕是白痴,不知道里面的猫腻吗?”朱由检一看他是神色,就知道这些家伙在想什么。
盐业是朱由检早就想要改革的,也属于财政系统中的一部分,不管内阁那边怎么整顿财政,自己这边先动手,内阁没钱,也要做到自己手里有钱。
“盐业肯定是要收归朝廷专营的,现在这种制度,钱都让你们这些蛀虫给赚了,而且还一分是税都不交,既然如此,还交给你们经营干什么?”
“今后,朕打算把所有盐场
都统一起来,不过,盐场只负责生产,你们负责分销。给你们分销资格,能卖到哪里就是你们的本事了。”朱由检简单道。
这是后世很简单的分销制度,放在现在,也算是比较先进的,而且分销食盐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的,肯定不敢拖欠货款。
“敢问陛下,何谓分销?”张维贤眼睛亮了起来,但还是有些不同,不过对利益的直觉,让他隐隐意识到,这么干肯定有大钱赚。
“就是代理盐商,每个省都有个代理商,当地人只能从你这拿盐其余地方拿不到盐。”
听了这么一解释,张维贤的眼睛都亮起来,这和现在分包的盐商差不多,但却不涉及生产,只负责销售,不过赚钱的程度是一样的。
什么生意最赚钱?
垄断的生意最赚钱!
“陛下,臣等愿意!”张维贤大声嚷嚷起来,有了食盐的销售资格,还怕什么养不起人啊。
只要政策允许,他们根本不去其他什么盐商盐枭之类的,比官面他们有皇帝支持,比黑手,他们的人更多,还是军人,哪怕是卫所的兵丁,那也比盐枭的手下强。
这样的人,勋贵们手下多得是。
光是这一单生意,让他们吧土地给让出来都可以啊。要知道,如今京
师南北勋贵的都有,关系网遍布天下,就算不能全部吃下所有市场,但一半还是可以的。
整个大明一半的食盐市场,是多么大的利润啊!
想着这些,张维贤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除了食盐外,朕最近还在研究榨塘,只要有了成果,到时候你们也可以参一脚,部分代理也可以交给你们。”朱由检接着道。
还有?
张维贤都快惊喜的昏了过去,糖业也是一个大利润啊,虽然不如食盐,但竞争没这么大,能进去搀和下,也是利润滚滚啊。
“陛下,臣等愿意交出土地。”张维贤利索的跪下去,其他两人也是如此,一点不请愿的感觉都没有。
对于这个结果,朱由检也很满意,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一套程序下来,勋贵服服帖帖的。
勋贵别看现在声势弱了下来,但是在商业上,也是一股势力,虽然不如东南那些官商,但也差不了多少,关键南北都有,关系广泛。
将他们拉上自己的战车后,很多事情你都会顺遂不少。
就比如盐业,他自己不是不可以搞,但肯定会非常的麻烦,一旦下面人唱反调,或者来个阳奉阴违,新政策就很难推行下去。
甚至到时候连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