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成国公朱纯臣长叹一口气,表情上是说不出的落寞与无奈。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程度呢,按理说,勋贵不是和皇帝站在一起的吗,最后怎么会闹翻了呢。
三人有些茫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就是阻拦了下卫所的改制吗,这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啊。
没看见前几日的廷议,文官们否决掉了皇帝多少提议,不也一样没事吗,自己这边只是一次,就闹到所有勋贵下诏狱的份上,至于吗?
其实这就一句话的事,柿子捡软的捏,他们也许想到了,但却不愿意承认。
“三位国公大人,陛下在等着了,请随我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个太监冒出来道。
三人略微一颔首,跟着太监往里面走去,来到了东暖阁。
“微臣参见陛下。”三人恭敬行礼。
“平身吧。”朱由检淡淡道。
“几位爱卿求见朕,不知有何事?”扫了眼三人,发现他们状态都不太好,他也就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问道。
这个时候找过来,除了为诏狱里的勋贵,还能有其他事吗?
“恳请陛下放过我们。”
张维贤三人根本没有起身,反而趴的更
低些,颤颤巍巍的说道。
“英国公这是何意,锦衣卫查知,那些人和勾结女真的密信有关,把带回来只是协助查案,何谈放过不放过的。”朱由检眼皮子都不太,淡淡的说道。
别看英国公地位超然,就算魏忠贤全盛之时,对方也不敢来惹他,但那完全是因为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以及手上握有的部分京营,和勋贵中的威望所致。
但是,当皇帝要对付勋贵的时候,这些都成了泡影,完全起不到丝毫作用。他们比文官还更没有抵抗力,根本经不起皇权的摧残。
他们以为自己和文官一样,能和皇权对抗,但他们却忘了,两百多年的不断衰退,卫所的糜烂,子弟的不思进取,混吃等死,让他们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除了爵位所带来的一些特权外,他们什么都没有。
“陛下,臣等知错,还望陛下给臣等一条生路,臣,同意卫所改变。”张维贤几乎哭泣的说道。
这些天来,他承受了极大的压力,锦衣卫的,那些勋贵家族的,自己家族内部的,重重压力和话语,几乎让他崩溃。
尤其是平日里较好的文官,此刻纷纷袖手旁观,就连他的面都
不想见,他才知道,自己等人被抛弃了,文官不愿意援手,武将中又没势力,皇帝又要对付他们。
种种清醒之下,简直上天无门,下地无路。着实让张维贤体会了一把孤立无援的境地。
说道深情处,张维贤涕泪横流,都让他呼吸不畅,连连咳嗽起来,让他依然不断的恳求着。
“恳请陛下,放我等一条生路。”成国公朱纯臣,定国公徐希也都连连叩首,哀求不断。
“嘭!”
看着他们的唉声恳求,朱由检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反而大发雷霆。
“看看你们的样子,现在知道恳请了,早干嘛去了?大明带你们不薄,朱明皇室待你们不薄,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大明却让你们享尽了绵延的福泽,就算征收辽饷,皇兄都免掉了北直隶的,够照顾你们了吧?但你们怎么回报大明的,啊???”朱由检连连怒吼道。
“吃空饷,侵占军屯,倒卖军械火药,偷税漏税,甚至还勾结女真,瞧瞧你们做的好事,哪一桩于国有用?”
“陛下,微臣以先祖发誓,绝对没有人勾结女真。”张维贤猛然抬头大喝道。
嘭!
朱由检气不过,直接拿书砸了过去
:“现在还跟朕狡辩,没人通敌那你们反对卫所改革,啊?是不是想着下次女真还来,方便他们进来啊?”
“陛下冤枉啊!”一听和皇帝这么说,张维贤等三人吓更是浑身颤抖起来。
女真打到京师城下,这是何等大事,边关几个将领可不够顶雷的,若是这样的说辞流传出去,他们有八条命都不够死的。
“哼,就算没有,那阻拦卫所改革是何意思?”朱由检看着三人下的惶恐不安,连身体都颤抖起来,胸中的怒气慢慢消了点。
“都是财迷心窍,臣等不敢了,在也不敢了。”张维贤连连道。
“不敢?朕看你们胆子大的很,没有什么不敢做的,朕的士兵和敌人血战,死伤无数,你们却勾结女真,真是该死。”朱由检余怒未消道。
“这……”听到皇帝再一次提到这个事情,张维贤却不敢辩解,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其他两人,目光中有探寻的意思。
徐希和朱纯臣略一犹豫,最终还是心痛的点了点头。
张维贤了然,然后立刻大声道:“陛下只要绕过我等,我等可以补偿,补偿陛下的损失!!!”
“补偿?怎么补偿?”朱由检不由问道
,脸上的怒气,却是在顷刻间消失不见。
这副样子,看的下面三人目瞪口呆,却不敢多看,低头道:“我等愿奉献名下部分土地,求得宽恕。”
听到这话,朱由检终于笑了,开窍了,不容易啊,知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