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见刚进落樱院,便气得将耳朵上的耳环,头发上的珠钗砸进了苏姨娘的怀里。
“哎哟,我的大小姐,什么事这么生气?”苏姨娘将怀里的珠钗瞧了又瞧,笑着问道,“这可是三皇子赏赐给你的?这东西价值不菲!说明他对你很看重啊!”
“只可惜苏家门楣还是小了些,若是能像季府这般,别说侧妃,正妃你都做得!”
看见苏姨娘还敢提三皇子,苏雪见委屈地哭出了声。
“姨母,你在乱说些什么啊!”她指着苏姨娘手里的两样首饰说道,“这两个都丢掉!我再也不想看见了!”
苏姨娘见苏雪见情绪这么激动,也猜到宴席上是发生了些什么,赶忙把两个首饰收到首饰匣子里,扶着苏雪见坐下,安抚道。
“现在受过的苦都是值得的,现在她们笑你捉弄你,明日待你嫁给三皇子做侧妃,她们只有羡慕你的好福气。日后若三皇子称帝,你做个宠妃也不是这些世家小姐能欺负的对象!到时候你想怎么折磨她们,就怎么折磨她们……”
一想到奚和光,苏雪见的脸上泛起一些红晕。
上次借着月光,她仔细瞧了奚和光容貌,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像极了话本子里描述的温柔又痴情的富家公子。
“三皇子人是极好的,我若嫁他他定待我极好。”苏雪见拉着苏姨娘的手,语气间全是少女的娇羞,“只是雪见不知,今日之仇何时才能报,等待实在是太难熬了。”
“雪见别急,嫁娶之事急不得。不过你想报仇,姨娘这倒有一个不错的主意。”
……
“今日叫姑娘来,唯有一件小事。老爷那日罚了我,将库房钥匙给了姑娘,但府上还有些铺面、田契、房契在我这保管者,今日一并给了姑娘,也方便姑娘管理了。”苏姨娘令丫鬟把暗格里的箱子推了出来。
箱子一打开,厚厚一沓的契书出现在眼前。
苏雪见坐在边上,眼睛都看直了。
昨日苏姨娘承诺给她恶心季云裳,今日就将手里的这些值钱玩意给了季云裳,她怎么看怎么不爽。
“季府只有一些地契,剩下这一些都是夫人带过来的嫁妆。老爷当年一并给了我,现在归还与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苏雪见见状牙都快咬碎了,她也跟随母亲苏娇念学过管家。
苏家只有几张田契,但光是季云裳母亲的嫁妆就有这么多!那侯府是有多富贵啊!
苏雪见肉眼可见地兴奋了起来,侯府都这么富贵,那皇子府只会更多!三皇子已经许诺了母亲一个侧妃之位,若是三皇子一日不迎娶正妻,那她就有一日的掌家权!
若是季云裳知道苏雪见的想法,估计要笑出声来。
上一世季云裳打理的三皇子府根本就没多少财产。大多数都是季云裳出嫁时秦方好心疼女儿,用自己的嫁妆补贴季云裳的嫁妆,一起带到三皇子府去的。
“云裳姑娘,你数数,可有遗漏?”苏姨娘眼底闪过精明的光,“其实说来惭愧,姨娘前段时间也比较忙碌,很少打理这些。保险起见,姑娘最好是抽空去看一下庄子,那些下人……”
苏姨娘将匣子收了回去,摇了摇头:“可精明了。”
季云裳双目紧盯着苏姨娘的神态,企图从中找出一些端倪。
苏姨娘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提醒她这些,这其中必有一些不能告人的秘密。
季云裳唤绮罗带走了这些契书,坐在书房里一个一个查看了起来。
季府都是圣上恩赐的一些田契。地处郊区,得马车行驶两个时辰才能抵达。而秦方好的嫁妆则较为丰富,除了房契田契外,还有一些京城里的铺面。
苏姨娘没有胆子敢把手伸到母亲那,伸到侯府面前。若是苏姨娘今日目的带有不怀好意,那能出岔子的地方只有季府的田契里了。
翌日清晨。
季云裳早早便请了秦方好的安,告知今日去向,带着绮罗和季忘忧坐着马车前往郊区庄子。
上回被黑衣人踹下马车的车夫早已死亡,现在的车夫是江泠县主楚良水找相似的人顶替上去的。
季云裳心道:真是好大一个人情!真不知道从哪里还回去!
好在,这段时间里给苏姨娘找了不少的麻烦,自然是没发现车夫早已换人,还以为是黑衣人拿钱不办事!
还未进庄子,远远便看到有两个佃户站在路上,拦住了马车前进的路。
一人眼睛细长,一副阴险狡诈的模样,另一人肥头大耳,满脸凶相。
二人上下不停打量马车,满脸的不爽,看上去对马车的到来很不满意。
绮罗下了马车,问道:“怎么回事?为何拦住我家姑娘的路。”
“你家姑娘是何人啊?”细长眼缓缓开口,“这是京城季府的田庄,我们不欢迎外人。”
绮罗从钱袋里拿出两块碎银,季忘忧接过递给了细长眼。
“我家姑娘是季府三姑娘。”
细长眼接过银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会,收到怀里。
绮罗以为搞定二人便想上车继续前进,却听到细长眼不满道:“季府三姑娘也不怎么样啊!出手就这么点,看不起谁呢?”
绮罗扭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