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泊占着季府嫡子的尊贵身份,却未能风光大葬,让苏姨娘怀恨在心,把这一切的责任全部都推脱到了季羡辞身上。
三天两头找着借口将季羡辞一顿毒打,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
苏姨娘把季羡辞关在屋子里,连学堂都称病告假。
至于吃食更是少得可怜!每天一碗变味的白稀饭糊弄过去。
没多久,在季羡泊头七这日,季羡辞彻底没力气起床了。
“季羡辞,你怎么还有脸贪睡!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吗?”苏姨娘将季羡辞拽下床,季羡辞直接倒在地上,“你怎么睡得着的?姨娘平日教你的那些你都忘到哪边天了?”
“姨娘,羡辞知道今日是大哥哥的头七之日。羡辞不是贪睡,只是太饿太累了!羡辞发誓,待羡辞好起来,定传承大哥哥的意志,努力读书考取功名,为季府为姨娘争光……”
季羡辞仰起脸,三指合并,对天认真发誓。
刚刚这么一摔,季羡辞的脸上身上都有了大大小小刮伤的痕迹,血从伤口处缓缓流出,半张脸全是血!
“你哪里是病了!你是怕不是觉得你大哥哥死了,你可以取而代之,心里暗暗高兴可以养尊处优故意偷懒吧!你做梦!就你庶子身份出生,一辈子都别想翻身当主子!给我跪好,跪都不会跪了吗?”苏姨娘吼道,这几日的打击不小,只有在虐待季羡辞的时候,心里才有了一些痛快的感觉。
季羡辞只觉得疼痛难忍,头晕目眩,缓缓下跪。
谁知这触了苏姨娘的逆鳞,左腿一踢,季羡辞重重地跪了下去。
“跪都不痛快跪!你对你大哥哥还有几分尊敬?这才七日,就敢恃宠而骄,要是一年,你岂不是要把自己到季府真正的主子了?”
“羡辞不敢……”季羡辞小声说道,苏姨娘根本听不进去。
苏姨娘左右环顾,发现房里的角落有一扫帚,正合心意!
举起扫帚,快步向季羡辞走来!
苏姨娘一次又一次用扫帚抽打季羡辞,很快,季羡辞后背的衣服上出现了血迹!
苏姨娘看着季羡辞在自己手上无法动弹,只能低声求饶,像一只没有尊严的小狗,心里感到非常受用。
季府上下,只配被她玩弄。季羡辞这个真正的嫡子是如此,季云裳那个养在深闺的嫡女更该如此!
她拥有掌家权多年,习惯了大权在握,一切都在自己掌控范围内的感觉。
可那晚季云裳的逃脱,让她有了警惕之感。
季云裳为何可以逃脱?母亲可是说了,这个黑衣人出手从不失误!再者,她也无需黑衣人杀人毁尸,只需要毁了清白即可!谁知自己从府里抠出的三百两不仅打了水漂,这黑衣人也再无音讯!
苏姨娘脑海中思考着,但手上的动作却从未停下。
此时,田嬷嬷推门而入,慌慌张张道:“姨娘,老爷来了!”
苏姨娘神色慌张,平日里她在季安章面前体罚季羡辞只是罚跪,外加口头教育。她真正鞭打季羡辞时,都是关着门偷偷打的!
若是让季羡辞知道她这样细心温柔体贴的人,私底下竟会如此体罚孩子,怕是会失望透顶,厌弃她去!
季安章刚进院门口便闻到一股血腥味,他不悦地皱了皱眉。
待到推门而入,便明白了血腥味的来源。
只见季羡辞脸上挂彩跪在地上,苏姨娘指着田嬷嬷大骂。
“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么会这样对待辞哥儿!”苏姨娘哭得梨花带雨,十分委屈。“若是辞哥儿真的偷了你的银两,你大可寻我给你补上!你为何非要打伤他!他虽是我生的庶子,身份比不上已故的大少爷,但也算是季府的主子,你怎敢……”苏姨娘白眼一翻,装作哭晕过去。
季安章看到田嬷嬷呆在原地,手里拿着扫帚。
田嬷嬷已被苏姨娘在她耳边说的话吓傻了,如今苏姨娘污蔑,她也只得低着头认罪。
“把这毒妇拖出去发卖了,来人带着二少爷去泰安堂,叫上府医!”季安章只看了一眼地上伤痕累累的季羡辞,便偏过头不敢再看了。
“老爷,你要把我的辞哥儿带去哪……”苏姨娘被“泰安堂”三个字吓得不轻,悠悠转醒,呜咽问道。
季安章皱着眉头解释道:“季府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对子嗣问题还是尤为看重。季府不能没有嫡子,羡辞身上还肩负着季家的未来,一直在姨娘的名下挂着也对他的前途不利。今日在母亲那做一个见证,把羡辞挂到秦氏名下,借着舅家侯府之力,以后的路倒也不必这么难走。”
苏姨娘仿佛被抽干了精血,这下是真的晕了过去。
季安章叫来旁边候着的丫鬟,嘱咐道:“好生照顾姨娘,晚些时候我再来看她。”
泰安堂内。
季老夫人坐在主坐上,看着虚弱的季羡辞,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若不是她一时鬼迷心窍贪恋皇权,这可怜孩子倒也不至于被苏姨娘折腾成这样。
“母亲。”季安章起身,向季老夫人行了一礼,“儿子如今在朝为官已有一定根基,也常得到圣上的赞誉。今日圣上特意关怀,季府既无嫡子,日后如何延续血脉?儿子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