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芸姚皱眉,“你赶了多久路?多久没吃喝。”
肖恒迷迷糊糊的虚弱开口回应,“一天一夜……”
周围并没有马的身影,这说明他是用轻功在一直赶路。
不然哪怕是骑马,一天一夜也赶不到此处。
莫芸姚扶着他进了破庙,“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原谅?自己找罪受,我不会同情你。”
利用挎包的遮挡,从空间拿出葡萄糖喂进他嘴里,随后又出灵泉水给他喝下。
片刻后肖恒精神了不少,睁开眸子看向她,“谢谢。”
莫芸姚没有回应,而是拿出糕点递给他,“吃饱休息,明天自己就离开吧,我是去办正事,不是去玩儿。”
糕点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气息,肖恒虽然很饿,但并未狼吞虎咽,动作优雅斯文的一口一口吃着。
睡觉的锦衣卫早就醒了过来,见只是无关紧要的人后又继续睡。
翌日清晨,莫芸姚醒了过来。
当她睁眼起身时,发现肖恒静静的看着她。
此时锦衣卫已经在吃干粮,对他们二人直接漠视。
莫芸姚拿出一包肉干跟一包糕点,递到肖恒手中,想了想后又拿出一袋子碎银递给他。
“这些你拿着,别再饿肚子。”
肖恒看了一眼她的挎包,有些惊讶里面的容量,虽然好奇疑惑,但还是没有开口问。
他收回视线将钱袋子还给她,“我有银子,我会听你的四处去走走,或许我的世界是真的太小。”
昨夜他并没有睡多长时间,一直在想一些问题。
他明白这样下去只会让莫芸姚反感,只会给她造成困扰。
这一切是他走不出自己的心,或许四处走走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莫芸姚见他想通,淡笑道:“有缘再见。”
他嘴角扬起笑意,抬手温柔的拨开她额前碎发,随后温柔的抱了抱,薄唇附在她耳边,“爱你是真的,照顾好自己。”
说完后松开她,迈着长腿大步而去。
莫芸姚走出房门,看着他挺拔俊逸的背影,心口微堵的小声道:“走吧,走得远远的,与我走得太近都是灾难。”
在他身影消失片刻后,锦衣卫也吃饱喝足的走了出来。
“莫姑娘,可以出发了。”
“好,走吧。”
……
京城。
夜瑾寒休息了一日,让陈风备好行李与干粮,他们准备快马加鞭去。
陈风整理行李,犹犹豫豫了片刻道:“主子,即便我们快马加鞭,也无法赶上。”
他知道莫芸姚也是快马加鞭去的,现在也已经行了那么远的距离,根本不可能追上。
夜瑾寒拿着匕首坐在梳妆台前刮胡子,“无妨,大不了直接到锦蚕县,父皇说有另外的事安排我去做,实际上是借口。”
“若真有另外的事,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不说是何事?无非就是找的借口迫使我不能跟着去锦蚕县而已。”
锦蚕县瘟疫横行,十分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感染。
陈风震惊不已,反应过来后劝解道:“主子不可,要想问她答案不急于一时,可以等她回来再说。”
“锦蚕县的瘟疫比往年都严重,您若去不仅危险,还会让莫芸姚分心,影响瘟疫治疗效率。”
夜瑾寒闻言,刮胡子的手微微顿住,沉默不言。
陈风见他沉默,以为是听进去了,于是继续说道:“其实目前最……最应该做的是怎么来钱,我们……我们现在过得很拘谨。”
上次眼看布庄能回到手中,结果因为解药一事又没了。
表面上只有夜瑾寒,陈风,陈影,小桃的开销,实际上还有几个暗卫。
夜瑾寒回过神说道:“现在没什么重要事,让凌二他们先自个儿找活干养活自己。”
陈风:“!”
夜瑾寒继续道:“锦蚕我要去,云堂县已经沦陷,如凌就在那里求学,我也担心他的安危。”
皇宫偏殿。
全总管躬身向皇帝禀报,“启禀陛下,闵氏昨日卯时过后就已经下葬。”
皇帝抿了一口茶水,手指轻叩在扶手上,“知道了,你亲自去一趟,就说朕有事召见。”
待全总管离开后,偏殿屏风后面走出宫女打扮的苏灵烟,此刻她顶着一位一等宫女的面容,没人知道真实身份。
屋内没有其他人,皇帝也没有遮遮掩掩。
他凝眉看了一眼后说道:“你说的药配制好没有?确定对他身体不会造成伤害?”
苏灵烟十分真诚笃定道:“陛下放心,就跟蒙汗药差不多,只是让他失去意识,不会对身体有任何影响。”
“不过他跟普通人有区别,所以这药普通人吃下就容易醒不来,成为活死人。”
活死人?
皇帝闻言惊得一身冷汗。
心里告诫自己,一会儿用膳不能大意。
这一次是准备将药放进御膳中,还让御膳房做夜瑾寒最爱的几道菜。
“知道了。”皇帝负手走到她面前,“反正没人认出你,后面就跟在朕左右,以免出错。”
半个时辰后,皇帝见时辰差不多了,宫人也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