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掐诀,将自己身体的疲惫感消解,坐在床缘,静静望向窗外。
此刻雪已停,只是雪层依旧,院落中有人在清扫,她们将雪堆积起来,远远看去像一只小兔子的形状。
院落里那棵红梅正当时,此时伫立在角落,枝头盛满白雪痕,颤动止不住,不觉间雪已落下。
冷。
是推开门的一瞬,唯一的念头。寒风袭来,顺着衣裙向房间里,在外面光亮的映照下清晰地看到闯入的雪碎。
沉静的眸子里,仿佛浸满雪水,无波动。未睁开眼时,听到远处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从房间的外围传来,沿着廊道,向门檐靠近,但现在,什么都没有。
扶上门框,将它重新关严。
微笑着,走上前,抚起桌上叠放好的来时衣裙。不禁想,既然真的做这么绝情,那这场戏剧应该再精彩一点儿更好。
留置外室之时,已穿上厚实的外服,我跟着侍女,不紧不慢朝前方走,也不知要去往何方。让我想想,看着视野里熟悉的景观,泉水仍旧温暖,鱼儿还能游动。
这里应该就是会客室。
上官浅从屋外走进来,她穿着水墨浸染出来的衣裙,脸上是不失礼的微笑,两鬓垂发温和,在走动间很是轻巧,
最后她站于室内。
,
微微笑着,上官浅望向清晰的门内世界,最后静立在那里的人。
然后迈出横向的栏木,朝向不远处的背影。觉察到身后的停留,目光投向来者。
“阿宥,”上官浅温柔的面容,掩盖住眼底的试探,轻声细语,“我是来找你的。”
“浅浅。”
“云姑娘有些担忧你的身体,但她毕竟在羽宫,不方便过来。”斟一碗茶,上官浅看向对面坐着喂鱼儿食物的女子,近日倒不知为何,她变得寡言了些,
总是独自一人坐在一处,静静地看向远方。“浅浅,你说我何时才能回去啊。”
分明离家不远,但为何总是不相见呢。真是让人不解。
上官浅视线下移,同看着池中游动的小鱼,它们自始至终待在这一方桃园乡,从不知外界地苦天寒,该说是让人羡慕,还是让人悲哀。
上官浅微微低头,不知所谓地笑出声。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少不了离别,与其在原地苦苦等待,不如先找些事情做,让自己忙起来。”
鱼儿游动,红尾与小白尾躲在一方角落里,拨开云雾,光明未来。倚靠在桌上,临近面前的小鱼儿,它们被我放在白瓷碗中,
自在的嬉戏着,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放松时刻。透过似琉璃般的眼瞳,我望向里面的人影,因自己的变化而浅显地变化着。。
“我总觉得你似曾相识?”
将棋子停于棋盘当中,等待对方将另一色放下。然而下一秒白子被黑子围堵。上官浅将白子挑出来,浅微一笑,“你输啦。”
“好厉害。”
“雾姬她既是无名,但更得小心她。”重新开始新的一盘,手中握着一枚棋子,摩挲着看向棋盘中的布局,不知该下往何处。
“总有交手的时候,不用这么担心我。”接过我手中的棋子,已经温热的触感,放在手心中后下到棋盘中。上官浅坐在邻侧位置,进行指导棋。
“你确实挺傻的,这么简单的一步都能行错。”被戳了脑袋,微睁大眼睛,而后了然地往她肩膀上依靠,离远一瞧,是一对关系亲密的姐妹花。
“我真的认为在哪里见过你。”上官浅的声音响起,慢慢将黑子落下。“你给我的感觉格外熟悉。”
“阿宥”阿樱。
保佑阿樱。
“浅浅。”直起身,向外看去,雪儿下。窗户外面,白雪皑皑的世界,不断地从天空降下,各类形状的雪之花。
“下雪了。”将鱼儿放归,站起身来,朝屋外走去。倚靠在窗口,伸手接住与落下。转头之时,与屋内的人对上视线,柔和细腻笑容,牵起手。
“不如让远徵弟弟为你诊治一番,就连我,摸着你手的温度都感觉冷呢。”从里屋出来,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才来到这里,
宫远徵听到上官浅的话,才看到窗檐侧还有一个人,露出的墨蓝衣衫一角。“你不待在角宫,跑到这里来什么。”
“我自然是来找阿宥妹妹。”上官浅撑起身体,
“应该和你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你来徵宫,见我徵宫的人,自然是与我有关。”宫远徵挑眉,抱臂走上前,眼神扫向屋外的人。
“哦?,是徵宫的人,还是…”上官浅慢慢道,绕过一旁站着的宫远徵,忍不住调侃道,“…远徵弟弟你的人呢。”
“你……!,”宫远徵似有羞意在眼中,一时语塞,他转过来,避开她的视线,“我不与你说了。”
“我哥在屋外,你快回去吧。”催促上官浅赶快离开,宫远徵将老底都掏出来了。宫尚角先前与宫远徵一起,欲离开之时,听闻上官姑娘也在这里,便等待她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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