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笑。”风清扬打量着七海,淡蓝色的眸子停在七海脚上。悠悠若若地说,“父亲的书房门口,有一种树,叫香树。香树的叶子有奇特的香味,我已经……嗅到了。”
七海赶紧抱住自己的膝盖,往后退了退,紧张兮兮地,“你……你属狗的啊?”
风清扬摇摇头,看着七海,平静如常,“如果……真是属狗得,也许在你进来时,我就知道你去过安阳王府了?”
“那你……”七海瞥过脸颊,想了想,松开了膝盖,“没错,我是去了安阳王府。”
“去安阳王府做什么?”
七海手臂一定,躺在地面的枯草上,“还要问么,自然是跟你一样,怀疑安阳王没死?”
风清扬喜出望外,有些惊讶,“那找到人了么,他有没有活着?”
“没出现。”七海也跟着气风清扬,“也许早就死了吧,要不然看到我得多激动。”
“看来……我父亲真死了。”风清扬望着天牢,又盯了盯七海,“三天后,你就得上断头台了。你……想死么?”
“废话。”七海怒怼,“你才想死呢?”手放在脖颈上抚了抚,他开心地笑了,“不过我运气好,不会死得。你……杀不了我?”
“杀不了,你还来?”风清扬也被七海绕糊涂了。
七海不想兜圈子,静静地瞅着风清扬,他目光冷悠悠得,“你和我打架,和我闹矛盾,然后把
我关进天牢。动静弄得如此大,无外乎就是希望那个你自认为没有死的父亲明白,你我矛盾太大。不值得在一起。”
风清扬笑声清脆,“你真地很聪明!”
“谢谢夸奖!”七海翻了个身,头疼得很,“太子殿下,你抓我进来,真地是因为要砍我的头,还是……”
风清扬别扭地反问了一句,“你不是很清楚么?”
“嗯,对,我是这样想。但我还是想亲耳听到你告诉我。”七海站起来,瞅了一眼他脖子上的伤,“为了配合你演戏,必定要真切一些。怎样,脖子上的伤。”
“还好,不会留下疤。”风清扬手指触碰了一下脖颈的伤,意外得知七海是在配合自己,有些小小地兴奋,“看来每一次跟你吵架闹矛盾,似乎都会和好。”
七海掀了掀眼角,“主要我太聪明,还有心有灵犀一点通。”
相处了这么久,怎么不可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安阳王太愚蠢,以为只有他死了,他们之间的情分就会淡薄。
可像他们那么固执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一件自己没有看到过的事儿。
“如果……我父亲是真地死了?”
七海果决,“你就要杀我,我知道?”
他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很平静,“若他没死呢?”
“他没死,没死……”风清扬哭笑不得,他想,如果真是那样。
他还能怎么样?
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安阳王是生是死,跟他再没关系。
临水国老皇帝是生是死,跟他也没有关系。
“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