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爷胆子小,握着手绢,扭扭捏捏好半天,眼睛眨动下,往跟前看了看,“那这人没事儿吧!”
“活着呢!”七海伸出剑,在接头一砍,口袋落下,探出女人的脑袋。
钱长申望了女人一眼,吓得眼睛都发黑了,不敢相信得看着七海,“不是,七海,你怎么还把秋夫人抓来了?”
“什么秋夫人,她只是秋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完了完成她的任务,扮演了她的主子!”七海指着那女人,表示秋夫人之前杀了很多押送粮草的京官。
刘师爷一听,抬起脚,狠狠地踢了对方一脚。
他那滑稽的动作,看笑了七海,“喂,刘师爷,别踩坏了,到时候是我和孟世子能不能安然无恙出得天牢的证据!”
出天牢?
京都府尹钱长申满眼地不可置信,“七海,你……你是从天牢里逃出来得?”
“没错。”七海眉眼透着一股自信,她笑起来,笑得一脸开怀,“我的确是从天牢里逃出来得?”
“七海大人哪,你……你从天牢逃出来,那可是犯了杀头之罪?”钱长申推七海往门口走,“快快回去,万一被人逮着,就麻烦了?”
“除了你们,谁知道我出来过!”七海讪讪一笑,身子往椅子上一压,“刚刚我去了尚书府,见了赵尚书。”
“那……那查出什么结果了?”钱长申好奇,一拂长袍,落坐在七海跟前,笑着打听,“那秋夫人的身份是真是假?”
“要是真地,我抓她来干什么?”七海舞动着剑,笑着
打趣,“真地秋夫人就是北昀国细作,不过她呢,被我给杀了。现如今抓来这个,是假得。她是打算祸害我们,让陛下杀了我。”
“为何要杀了你?”钱长申听得糊涂。
七海扬扬手,剑往桌面上一拍,专注地分析,“钱大人,你也知道,我为了查探大师兄的下落,闯过菩提庙,捉过敌国细作,我的本事儿,陛下打心眼里折服了。”
他这么一吹,钱长申和刘师爷对视一笑,笑七海这牛皮吹得大,也不怕事儿后后悔。
见他二人目露怀疑,七海瞪他二人一眼,不高兴地走了,“罢了,你们不相信就算了。”
“七海,七海,我们说笑得,说笑得。”钱长申追着七海的步子,唯恐他会生自己的气。
却不想七海实际上是在逗趣他,目光懒洋洋地,眨眨眼睛,笑了,“钱大人放心!”他的手落在钱长申的肩膀上,“我啊,并非小气的人,不会生你的气得。”他使用了一个眼神,嘱咐了一句,“对了,忘了同你说,那个人给我看好了,千万不能让她跑了。”
“七海放心,你的事儿,就是下官的事儿!”钱长申看着七海,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冷汗。
七海武功过于高强,天牢里,都能来去自如,钱长申不觉得神秘莫测才怪。
街头起风了,走过拱桥上,下了雨。
雨水滴在湖面上,轻轻地打了一个旋儿,像被什么东西,打地四下溅开,涟漪浮动,恍若一朵绽放的花朵。
“七海大人竟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
七海听到声音,迅速回头。
那女人穿着朱红色束衣,扎着高发髻,撑着把伞,站在身后。
是七海认识的人。
上次帮忙保护粮草的敌国细作素之副将。
也是自己进入帝都以来,一直利用自己查寻寒沉下落的女人。
“你怎么来了?”七海背对站着,没什么兴致,“大师兄的事儿,我没有忘记。不过现在我遇到了麻烦,要查此事儿,得先从天牢里出来!”
“我知道七海大人,在为何事儿心烦?”她往跟前走了两步,长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儿不好解决。”
“哦,你又知道啦?”七海虽然并不讨厌她,但是她对这个人动不动的跟踪调查,感到心烦。
素之副将合了雨伞,跟七海一样,觑着那打水仗一般的涟漪,她笑了,“秋夫人死了,她的人冒充她,利用赵尚书对两孩子的爱,来诬陷大人,是不是?”
“嗯,挺聪明得嘛!”七海仰着下巴,不觉问她,“那,既然你这么厉害,说说看,我要怎么才能处理这件事儿?”
“我所有的希望都在大人的身上,定然不会让她们坏了我的好事儿!”她凝着眼睛,一个转身,手中的雨伞已经被抛向空中,再落入手中,已经打开了。
素之副将现如今的执着,只在寒沉一事儿上,寒沉的事儿不能尘埃落定,她永远不会离开。
还是那样清冷的气质,说话徐徐,面容平静得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迈下台阶,回头看了七海一眼,然后笑得妩媚又动人
。
离开七海以后,素之副将直接在当天晚上,杀了赵尚书两个孩子。
从书房听到响声,奔到内室,在看到地面一摊鲜血时,咆哮大哭。
“你……你究竟是何人?”
素之副将嘴角露出讥诮之色,“赵尚书,秋夫人再如何也是你的妻子。你忠君,难道……她不能忠君么?”她的剑上还有鲜血,目光里透着一股笑意,“秋夫人是我姐妹一员,临死时,特地让我来结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