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从中打断他,不想再继续下去,“父亲,你曾经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我的朋友。他是我的贴身护卫,他来帝都,是我点头了得。而且……他是我的朋友。他若杀你,我必定杀他。可在他没有向你下手之前,你绝对不能伤害他。”
他站起来,恭敬地朝着安阳王一礼,随后低下头去,说了一句话。
“清扬……绝对不会允许!”
他起礼后,推门而出。
当然,他自然也明白安阳王不会同意这个,倒也没有试图挑衅。唯独觉得此事儿,需要好好想想计划。
至少得让父亲赶紧打消这个念头。
风清扬在想方设法地找寻解决办法,安阳王在想方设法地加快速度。
只要七海山庄那边,万若影能够完成他的事儿,那么对付七海,也会像对付寒沉一般,容易。
七海将皇帝对付自己的事儿告诉给风清扬,是因为他知道风清扬会替自己想办法。
但他不是一个只会靠别人解决问题的人。他不想让自己的处境,显得那么被动。
……
天灰蒙蒙地。
七海起床了,不同任何人打招呼,就利用空间,从后门离开了。
他去了招安馆。
凤弦公子听说七海来了,站起来,恭敬拱手
作揖。
“别,凤弦公子。我不是说了么,在这儿,你是馆主。”
“馆主。我……我有事儿同你商量!”他伸手,将房门合上,随后打开了暗匣子。
暗匣子打开,是一条长长的暗道。
暗道门旁边,有几步台阶,走下台阶,就是长长的。
不黑,各处都设了烛台。烛台上燃了蜡烛。
七海问走在前面的凤弦公子,不解此意,“这是去哪儿?”
“馆主,你先随我们来!”凤弦公子带着七海,走了很长很长的道,拐了好几个弯,才走到了尽头。
当时,最后一扇门打开,竟然是城外林子里。
七海哈了一口气,吃惊不已,“没想到二皇子竟然还给自己留了一条通向城外的暗道。”
凤弦公子有些尴尬,他摇头,很正经,“馆主,这暗道不是二皇子留的。”
“不是他留的,难道是你留的?”七海眯着眼睛,犹豫了下,突然捂着嘴巴,难以置信了,“可是你留这条暗道做什么?”
凤弦公子回答得格外简洁,他徐徐地回应,“我是为了逃命。”
“逃命?”七海踌躇,目光清澈有神,“你犯了什么法?”
“馆主,早先提起过,我同馆主许多兄弟都是余婆派来的。
我们是镇国公的后人,我们此次进京,是为了寻找我们小少爷。”凤弦公子跪在地面上,“这条暗道,通往城外,利于逃命,也利于撤退。”
“哦,你是说过?”七海翻了翻眼皮,一脸怅然,末了又觉得十分可笑。
甚至还有些纠结。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暗道,不该告诉他这么一个外人啊。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啊,我知道了……”七海嘟囔着嘴巴,“万一以后出了事儿,你们说是我告密地,那我可就冤枉了。”
“馆主武功高强,聪明绝顶,昔日正是在馆主的帮助下,救了凤弦,凤弦心存感激,不敢隐瞒身份。”凤弦跪在地面上,向七海行礼。
七海低头笑他,“你起来吧,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因为听说我同云老结拜,你才不会告诉我吧。”
凤弦公子为难,有些不好意思,“馆主聪慧,云老同镇国公昔日是结拜兄弟,现如今云老同馆主结拜,定然是因为信任馆主。凤弦乃镇国公后人,自然会愿意亲近馆主,同馆主说实话。”他一番诚恳地回复过后,便匍匐跪拜。
七海阻拦,搀扶他起来,“你都说了,是镇国公的后人,镇国公同云老是结拜兄弟,我同
云老也是结拜兄弟。那么我们三人就都是结拜兄弟了,对不对?”
凤弦公子再叩首,随后恭敬地提议道,“馆主近日可要事事小心?”
“你知道了什么?”七海悠悠地往身后大石头一坐,翘着二郎腿,面不改色地回。
“馆主没有发现,近来总有人跟踪么?”
七海点点头,“发现了。”他苦恼地眨眨眼,难过地说,“一直都有人想杀我,不是一个两个。”
“刺杀馆主的人,一部分来自皇宫,一部分来自安阳王府。”凤弦公子徐徐地回应,他那目光望着七海时,克制又隐忍。
当真是一个奇才。
“你说得没错。”七海犹豫不决,“但你是怎么知道,最近刺杀我的人,来自皇宫和安阳王府。”
凤弦公子再拱手作揖,面带愁容,“馆主,因为担心你的安全,我命人查探了一番。安阳王府的人杀了那些皇宫出来的刺客,我想,他一定是想将他们的死推到馆主身上。”他想了想,又语重心长地补充了一句,“馆主,倘若需要凤弦相助,凤弦定然义不容辞。”
“我来这儿就是因为这个?”七海看着凤弦公子,友好地表示,他以后会多加帮衬招安馆的兄弟。
“凤弦查
到,最近运往临水国边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