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的尸首在京都衙门,安阳王一刻也坐不住,直接前往求证。
七海和风清扬二人也挺纳闷,随后一路。
飞鹰的尸首已经被仵作检查过了,胸口正中一剑,打入水中,落水而亡。
他本人并未挣扎,所以算掉入水中,溺水而亡。
七海觉得奇怪,忍不住看着京都府尹钱长申,“钱大人,此事儿发生在哪个码头?”
“源河附近的长临码头。”钱长申回复了一句,便拱手朝着安阳王的方向鞠躬行礼。
安阳王嘴唇发青,哆嗦着,一步又一步地往飞鹰的尸首移动。
将白布揭开时,他突然嚎啕大哭。
七海东瞧西瞧,觉得安阳王的表情十分真诚,看不出来有表演的痕迹。不过这个世界上,有人表演没有痕迹,所以他内心深处,依然不会就此打住对安阳王的怀疑。
毕竟扁鹤一事儿尚未处理,安阳王为了保护自己,让飞鹰代替自己,自导自演,也是有可能的。
风清扬走上前,发现飞鹰的手上有一个香包。
这个香包竟然同安之若拿给他们查看的香包一模一样。
他回头,盯着七海,拎着香包,“莫非媚姬云娘没有死?”
“不可能!”七海没有说话,京都衙门钱长申却回得很快,“那媚姬云娘的尸首是下官亲自命人处理的。”
“那怎么会有这个?”风清扬古怪地看着香包,香包打开,里面的草药沾了水渍。
七海手指托着下巴,扫了香草一眼,确定无误,“这些香草同之前我们看到的,是
一样的?”
“……怎么会这样?”风清扬和七海两人又陷入了一团迷雾。
安阳王瞅着飞鹰的脸颊,伤心至极,后来回了王府,亲自命人将其下葬。
跟了自己多年的副将会死,他并不好奇。他主要不理解,为何能力出众的飞鹰会被人刺杀?这背后到底是谁?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想了一晚上。
……
风清扬和七海好奇,还在京都衙门,没有走。
谁会让飞鹰去死?七海从这个角度出发,直到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罗敷?
然而……罗敷的未婚夫赵照都不能躲过飞鹰的蛊毒,她又怎么能杀了飞鹰?
可想而知,不是罗敷。但因为太过怀疑。
于是翌日正午,他带着风清扬一起去了医馆。
罗敷在收拾东西,她准备离开临水国了。
突然心平气和地离开帝都,这让七海十分纠结。
他看着罗敷,想问问真相。
罗敷看着他笑,只回了四个字,大仇得报!
“罗姑娘可曾……将飞鹰约在长临码头?”
罗敷将行礼放下,他有些落败,“我跟踪她去过。”
风清扬温和得很,但那目光,冷冷清清,“罗姑娘可知道是谁?”
“我不知道。”罗敷想了想,还是将长临码头的事儿说了出来,“如你们想得那样,我的确想要为我夫君报仇。但是我自知自己没有能力,所以最近一直在暗中观察。直到那晚,我跟踪飞鹰,到了长临码头。”
“你看到了什么?”
罗敷按耐不住地回忆,手
指按着太阳穴,“我亲眼见到飞鹰上了一艘船。我本打算近到船中看看,他到底见了什么人,谁知还没有进去,就见那艘船上人声鼎沸,火势迅猛?!”
长临码头的货船很大,所以平时出船,必定会有官差认真查探,底下伙计也定会时刻防止船上的意外事故。
可是那日火势蔓延得很快,片刻就熊熊大火,想来真是有人精心准备,故意放火。
“你……还瞧见了什么?”这次是风清扬问的,他的脸色不大好。
“船着了火,当时船上秩序混乱。飞鹰从舱里跑出来时,有一群黑衣人从水里冒出,直奔甲板。当时……”叙述那晚场景的时候,罗敷眉头都皱了,大概也是觉得很吃惊,毕竟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人,要杀了飞鹰。
飞鹰这个下毒如此厉害的人,却没能逃得过。
罗敷想了想,又头疼起来,“当时我想听听他们之间的对话,所以游到了船底下。”
“听到了什么?”七海非常紧张,好像特别想要知道飞鹰和那群黑衣人说了什么。
罗敷揉揉额头,他想了想,吸了口气,“飞鹰对那群黑衣人说。没错,我就是扁鹤。”
没错,我就是扁鹤!
罗敷重复了好几遍,说得七海和风清扬都有些懵了。
黑衣人刺杀之时,飞鹰主动说出这样的身份,莫非是敌人。七海和风清扬都知道,扁鹤是安阳王,不是飞鹰。
所以飞鹰在危机情况下,不但没有拒绝,反而主动告诉对方,自己就是扁鹤。想来真是
忠诚地想要替安阳王办最后一件事儿了。
那么,那些想要刺杀飞鹰的究竟是什么人呢?飞鹰的仇人,还是安阳王的仇人?
……
一直没有想通这些问题。
罗敷解释后,收拾着行礼,准备离开临水国了。
“适才我还打算去王府见七海护卫最后一面,既然